gu903();“产婆就住在侯府的仆人房里,之前给看诊的大夫刚出门就被叫回来了。”
二房确实很乱,三太太听到消息也从上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眼里的焦急不做假,见到苏颖过来,只来得及点点头,就急匆匆的往里面冲了。
“三太太,求求你救救我家太太,太太她”
“闭嘴你这贱婢还不快进去服侍你家太太,在外面哭嚎什么”这话不是三太太说的,而是傅煦阳骂的
陈宛凝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什么内情,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连忙安抚了蜜蜡,让她进去看顾陈夫人。
傅煦阳红着眼睛,看到苏颖过来,点点头,客气道:“劳烦大嫂了。”
苏颖矜持的点点头,她对傅煦阳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不管是他自以为是敢在她大哥面前大放厥词,还是后面为了个婢女落陈夫人的脸面,又或是宠妾灭妻的,更有甚者就是傅母病后,他竟然诬蔑傅奕阳不孝,还在傅母跟前的惺惺做派,都让苏颖打心里看不上他。
伪善、虚伪、自以为是、好大喜功缺点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再看现在,估计陈夫人早产和傅煦阳脱不了干系。
陈宛凝咬着嘴唇,目光在傅煦阳和苏颖身上转了一圈,把绿湖叫过来在她耳边嘱咐道:“你赶紧去陈府,把太太找来。”
这时候,屋子里传出来陈夫人的惨叫声,惊的陈宛凝心尖都跟着发颤,瞪了绿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还不快去。”
等绿湖走了,陈宛凝攥着手,苦笑起来,她现在能信任的反而是苏颖了。看了一眼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煦阳,提起心神来走过去道:“女人家生孩子有得等呢,老爷在这儿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先回书房,要不然去老太太那里陪她老人家,知道姐姐发动了,老太太也跟着担心的很呢。”
傅煦阳竟也不推辞,他原本就没打算亲自看着,没谁家里女人生孩子,还要男人看着的。这么一想,就点了点头抬腿就要走:“我去陪母亲,等到将生时,就让人来说一声。”
又朝苏颖拱了拱手:“大嫂病还未大好,就要操心。实在是不该了,可现在母亲卧病在床,没有个能主事的,这次就得麻烦大嫂坐镇了。”
都这种时候了,傅煦阳还这副德行,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在屋子里艰难给他生孩子的是他的妻子,渣男
这么一想。在她生福禄俩娃时,在外面等了一夜的傅奕阳简直就是好男人苏颖不想跟傅煦阳一般见识,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官方式微笑来:“小叔客气了。”
“再怎么说,弟妹肚子里的都是我侄子,我这做伯母的上心是应该的。”
傅煦阳没听出苏颖话里的讽刺,道:“大嫂量力而为才是。若是累的病再加重了,大哥都不会放过我的。”
“呵呵,小叔言重了。小叔还是赶紧去上房吧,我想老太太都盼着小叔你过去说说这里的情况呢。毕竟弟妹是早产,之前还动了胎气。老太太定然是很揪心的。”
傅煦阳皱起眉:“都是宛茹身边的下人乱嚼舌根,让宛茹受了刺激,这才早产了。若不是现在宛茹生产,离不开跟前伺候的人,我定然是要她们重罚的。”
这语气分外的理直气壮。
“小叔这话儿还是留到弟妹平安生下孩子再说罢,毕竟是你们院子里的事,我不好像插手管上房的事一样插手进来。”
眼见傅煦阳和苏颖打起口水仗,陈宛凝气的眼都红了,她扬声叫道:“大嫂”
苏颖也不由得皱皱眉,她怎么就忍不住嘲讽傅煦阳了呢,就不该跟他一般见识才对。
傅煦阳这次是察觉到苏颖的讥讽了,他脸色沉了沉,可没再说什么,抬腿就走了,估计是到上房傅母那里告黑状去了。
苏颖缓缓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和软,脸上带笑:“小弟妹”
“大嫂,我想进去陪姐姐。”
这是要和她商量吗苏颖有些诧异,就听陈宛凝接着说:“还望大嫂帮着照看一下院子。”说着她的目光往一边瞥了一下,苏颖有些明白了。
“吩咐下去,叫侍候的人不许忙乱,什么时候办什么事,不必跟着二太太干熬着。”
“至于那边,说二太太这里忙乱,很不必她们过来了芦荟你亲自去说,就说我说的。”二房这里可一向是乌烟瘴气的,陈夫人原先还管的起来,等到后面怀孕后,就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肚子里的那块肉上了。
至于陈宛凝,她根基尚浅,后面是不愿意和陈夫人争锋,很少插手管二房的事,到如今还要借着苏颖当家太太的威慑力去震慑傅煦阳的妾室。
陈宛凝朝苏颖曲了曲膝,“宛凝就先谢过大嫂了。”
上房
傅母还是很看重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原先陈夫人突然动了胎气,傅母还觉得是陈夫人装的,可哪想到一转眼陈夫人就发动了
“杜鹃,你去守着。”
杜鹃应是,正领命往外走,就碰到了虎着脸的傅煦阳,连忙朝他曲膝。
“怎么不在里面好好侍奉老太太”
杜鹃恭敬的答道:“回二老爷的话,老太太挂念二太太,就让奴婢去二太太那里守着。”
傅煦阳一阵烦躁,摆摆手:“去吧去吧。”
“是。”
傅煦阳进到里屋,把在傅母跟前伺候的朱鹮挥退,坐到傅母床前的脚踏上,“母亲,您不必很担心,宛凝生孩子不也是早产么。大姐儿现在不是也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傅母也有些怨恨:“当初大夫都说,她怀的是你的嫡长子,咱们侯府的嫡长孙,哪知道生出来是个赔钱货”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下来。
傅煦阳听得也极为不易。好在傅母这症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傅煦阳在傅母跟前扮孝子也扮了好几天,多少也有些习惯了。
傅煦阳听了傅母的话,也跟着失望的叹口气:“儿子也生怕宛茹这胎也是个女儿,不想一再的失望,就躲到母亲您这儿来了。”
“我就盼着是个哥儿,那可是我孙子,你大哥我已经,不想指望了。自打苏氏生下儿子来,就不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了,孙子我统共,就没看上几眼。”
傅母一想到苏颖生的儿子占了原本该是属于二房的嫡长孙的名头,心里就万分来气,对福禄俩娃是恨屋及乌。
洗三时。傅煦阳和傅母闹得正僵,傅母就勉为其难的出席了,等到后面福禄俩娃满月时,就干脆称病不出了。
那时候傅母还以为她仍旧是侯府响当当的老封君,认为那些赴宴的宾客多半都是冲着她来的,只要她不出席,那些宾客肯定会失望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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