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也存着气呢。被傅煦阳这样不耐烦的话顶的脸都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傅煦阳叹口气:“儿子何尝不知道母亲这都是为我好呢,可母亲您也看到了,论阴谋诡计儿子根本就不是大哥和大嫂的对手。他们夫妻狼狈为奸,竟是硬生生的把劣势给扭转了。还陷害了母亲,实在是卑劣儿子自愧不如,怕到最后反而被他们给构陷了。”
傅母也觉得奇怪,本来都是设计的好好的,怎么一见着苏颖那个贱妇火就火不打一处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唾口大骂了,就跟控制不住自个一般。
傅母自认自打瘫在床上后,她脾气就不好起来,动不动就发火,可也没有严重到当着那些个老封君的面骂骂咧咧,还把心里话都给骂了出来的地步。
傅母越想越不对劲,颤颤巍巍的拉住傅煦阳的手,把傅煦阳给唬了一跳:“母亲,您怎么了”
傅母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傅煦阳听,傅煦阳眉头皱得死紧:“您是说,您怀疑是大哥和大嫂害的您”他想说口不择言,可又怕触了傅母的霉头,就换了个词,“喜怒不定,脾气暴躁的么可这怎么会大哥请来的大夫给开的药您一点都没喝,您喝的都是太医给开的药啊。难道那太医被大哥被买通了”
傅煦阳顺着傅母的思路瞬间就脑补了一个可能性出来。
而傅母和傅煦阳不愧是母子,想到一处去了。
傅煦阳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搓了搓手,担忧的对傅母说道:
“母亲,若真是这样的话,不若儿子偷偷的去请另外的太医来进门来跟您诊治,要真是您被那庸医给暗算了,岂不是说大哥意图暗害您,这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傅煦阳越想越兴奋,他再也不掩饰他的真实面貌,兴致勃勃的讲述着:“若有证据,告到皇上那里,即便皇上再看重大哥,也不会任由这样暗害生身母亲的不孝子担当重任,那些言官御史们也不会放过大哥,到时候大哥的爵位就保不住了,看大哥还敢做那畜生不如的事来不”
傅煦阳还不忘表明自己的忠心和孝心,描述着美好的未来:“到时候儿子定让母亲过上人人艳羡的日子,但凡您想要的,儿子定会不辞辛苦的替您寻来,还有”
傅煦阳正憧憬着呢,突然被外面的喧闹声打断,傅煦阳不悦道:“何事这么喧哗不知道老太太需要安静吗”
“老爷你要替妾身做主啊”哀婉的哭求传到屋子里来,傅煦阳听出来是王姨娘的哭叫后,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顿时心里边对陈宛凝有些不满。
又听得啪啪两声肉和肉亲密接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陈宛凝的声音:“嚎什么嚎,扰了老太太,你担待不起”
傅母听得不算真切,可顿时也有些不满,你教训奴婢都教训到我院子里来了,这是什么个意思
傅煦阳也有些恼了:“宛凝平日里的不骄不躁。怎的今日这般沉不住气。”
陈宛凝前脚刚进来,就听到了傅煦阳这句话,在心里冷笑一声,进来之后也不先提还跪在外面脸被打肿的王姨娘的事。就先请罪:“宛凝愚钝,差点搞砸了哥儿的洗三礼,宛凝没脸见姐姐啊。”
“到底怎么回事”傅煦阳恼怒的质问道,傅母也虎着脸。
陈宛凝红着眼,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偏她也不擦,倔强着咬着红唇,看向傅煦阳的眼中含怨带嗔。
傅煦阳本是不耐烦的,可见到陈宛凝这副模样就心疼了,陈宛凝容貌清丽。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忒是惹人怜惜。“可是与那王氏有关”
陈宛凝低了低头:“王姨娘是表哥的贵妾,按理说我和姐姐平日里也该和她和平相处的,平日对她也颇为宽容。表哥喜爱她,她自有得意之处。而且又是官宦之家出来的,规矩体统自然是旁的妾室比不上的。可哪想到今日在花厅里,她竟然闯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说”
陈宛凝蹙着眉毛粉泪盈盈,傅煦阳也不管他新宠了两天的王姨娘了:“她说什么”
陈宛凝睫毛掀动。泪珠儿要落不落,可把傅煦阳给心疼的真是恨不得把她抱到怀里安慰。
“她骂我是毒妇,说我害了她全家。若是私下里她这么指着我骂,我便不是多喝她一般见识,可竟是在哥儿的洗三礼上,还当着那么宾客的面。我勒令她退下,她反倒是冲着我撞过来,若不是我身边的丫环忠心挡住了,说不得”
陈宛凝没往下说,只是略提了提绿湖的伤势。“好长一道血口子,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须知女孩子家最重要的便是容貌了。”
“混账”傅煦阳骂道,“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知所谓”
陈宛凝掏出帕子按按眼角:“亏得大嫂帮我及时稳住了场面,不然”
“哼”陈宛凝未完的话被傅母的一声冷哼打断了,陈宛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很殷勤的靠过去:“姑妈有什么指教”
傅母对陈宛凝没什么好态度,不过这也不明显,毕竟傅母除了对傅奕阳外的其余人态度都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得上恶劣。
陈宛凝原本还得傅母欢心,可谁让陈宛凝把当初催情香一事捅了出来呢。
“那王氏能畅通无阻的,跑到花厅,竟是没个阻拦的”傅母脑子还没有浑浊到一定地步,如今还算好使,她这么一说,陈宛凝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道:“我只想着因着王氏这一闹腾差点毁了哥儿的洗三宴,心里有气,就来上房找姑姑和表哥寻个说法,竟是没想到这么多”
“照姑姑这么说的话,难不成王氏她真的是买通了守门的婆子,处心积虑的想在众多女眷面前让我难堪,进而波及到咱们府的名声,更让我不能忍让的是,她竟是在哥儿的洗三宴上”
“她冤枉我便罢了,怎么连个才出生三天的婴孩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恨之极”
陈宛凝的假设明显不符合傅母以她最大的恶意揣摩出来的,可傅煦阳却领会了,他沉着脸道:“母亲的意思,难不成是大嫂”
“唉”这跟苏颖有什么关系陈宛凝不解了。
傅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算是默认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陈宛凝不耻下问。
傅煦阳假惺惺的叹息一声:“老封君们的事你不知道吧”
陈宛凝蹙起眉:“这我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我也只知道老封君们去看姑姑,再问时大嫂说她们先走了,只说是和姑姑起了些摩擦,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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