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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一苇渡过 2264 字 2023-10-07

gu903();傅奕阳刚想说夫人的手艺怎么退步了,苏颖就嗔了他一眼:“想什么呢,这不是我做的,是雯玉做给你的。她才开始学做针线,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这头一个就是做来孝顺你的。”

这就是大姑娘跟前有自己人跟没自己人的区别,要是先前那位魏奶娘还在的话,这香包肯定不会经过她的手给傅奕阳。

苏颖之所以及早处置了魏奶娘,也就是不想魏奶娘做大姑娘跟前的搅屎棍,这可不是什么未雨绸缪,就凭着魏奶娘那样的德性,别说让大姑娘跟她这个嫡母一条心了当然苏颖也不奢求这个,八成会把大姑娘教的仇视她这个嫡母,到头来闹得大家都不安宁,何必呢。

如今大姑娘跟前的嬷嬷是苏颖费了些力气挑选出来的教养嬷嬷,章嬷嬷头脑清明,拎得清,应该能把大姑娘给掰正了。

傅奕阳的脸色果然柔和下来,把香包收起来了,一只手捏着茶盖撇撇茶碗里的茶叶,并不急着喝:“她到你跟前来,倒是懂事多了。”

这话儿像是夸奖的话吗苏颖心里挑眉,面上却道:“她还小呢,以前懂什么,往后慢慢教,自是渐渐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的,往后到了能见客的年纪带出去,必定是给咱们脸上增光的。”

苏颖待雯玉有多宽厚傅奕阳全看在眼里,往前是回报给苏颖体面,如今是越发爱重她,事事都愿意替她考虑。

“明天把福儿禄儿都带上,祖母在世时一直盼着抱重孙。”傅奕阳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曾经暗自埋怨过苏颖,觉得让祖母留下遗憾,可等如今知道苏颖一直不能生的真相,以前的不满都化成了愧疚,现在说起来也并没有责怪。

“你给我,给傅家生了两个聪慧机灵的嫡子,祖母泉下有知,必然是极为欣慰的。”

苏颖一笑:“他们俩小家伙才不到四个月大,你就看出他们聪慧机灵了”虽然她心里也是很赞成的,禄小娃就不说了,她家福小哥一看就是个活泼可爱的。

“才这么点大,眼神就清明有神,自然是个好的。”傅奕阳还不到三十岁,说到这里的时候还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看的苏颖不禁笑起来:“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话本上说的,那些大侠收徒时,一摸就道小儿根骨清奇,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须知光是有天赋了,不勤学苦练也是白搭的。”

傅奕阳也不禁跟着点点头:“你知道这些,也省的日后只做慈母纵着儿子们了。”

苏颖听了恼了,白了他一眼:“做慈母跟敦促儿子上进可不矛盾,说什么慈母多败儿的都是那做父亲的教不好儿子,才给自己找借口,殊不知子不教父之过呢。”

傅奕阳叹了口气:“父亲过世的早,傅煦阳是被母亲惯坏了。”

苏颖呵呵一笑:“父亲去世时,小叔子已经不是三四岁孩童了,且读了那么些年的书。应该知道了礼义廉耻了。”

固然傅煦阳变成如今这模样,傅母该负一部分责任,可更多还是傅煦阳本身根已经歪了,再怎么正也直不起来。

傅奕阳跟苏颖培养起来的默契,苏颖话里的未尽之意。傅奕阳自然也是明白的。

原本傅奕阳还想着即便傅煦阳碌碌无为,不堪大用,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也不会放任不管,能帮衬一把是一把,可傅煦阳后来做的事实在是太阴狠凉薄,傅奕阳自认仁至义尽,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会拿自己的好心去被人当成驴肝肺了。

傅奕阳眉目一敛,抬手替她理了理鬓发:“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今日我去上房看老太太时,听小叔子想要接老太太过去跟他同住呢。”苏颖说着微微一笑,“小叔子自己都还没有安顿好,老太太即便过去了,也得不了什么清净。更何况太后那边儿”

苏颖将话掠过去,“这事儿恐怕不妥当。”

想过好日子,呵呵。

如今傅母跟傅奕阳是相看两厌,傅奕阳被伤透了心,知道傅母被皇太后申斥不慈。又撤去了诰命,傅奕阳在心里是松口气的,觉得傅母这样也不会再折腾了,往后在府里尊着两厢不相干便是了。

苏颖对傅母维持着表面上的供奉,一切都随着傅奕阳的态度来,无疑在通过与傅母抗争的过程中,夫妻俩的关系自然是拉近了的。

就如同傅母和傅煦阳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就同仇敌忾,苏颖觉得她和傅奕阳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要不怎么说恶毒女配都是男主和女主感情的催化剂呢,有对比才能显出孰优孰劣来。

苏颖自认不是个好人,只是她隐藏的好,算计的深而已。

傅奕阳听了苏颖的话,冷哼一声,也不知用什么语气说了句:“如今也只有母亲把他当个宝了。”

傅奕阳心里有些不平,可这不平里还带了些快意,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傅煦阳的孝顺里面掺杂了多少的水分,傅母未尝不知道,说她自欺欺人也好,真心疼爱也罢,他们母子俩就去上演母慈子孝,左右傅奕阳也不觉得多稀罕了。

说是不平,更多还是傅奕阳看不上傅煦阳,又觉得傅母真是瞎了眼,如今只是为自己意难平罢了。

说着伸手抚抚苏颖的背:“若是母亲同意了,我做儿子的自然不会有意见的,左右侯府的名声全都被傅煦阳给抹黑了,再抹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苏颖垂下眼帘:“老太太大抵是不愿意的。”

傅奕阳默然,伸手拿过茶盏啜饮一口。

苏颖冲他伸一伸手,傅奕阳顿了顿,还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苏颖冲他说:“日子总是要往前看的。”

傅奕阳松了松眉头,这话儿自然是听了进去。

隔天,傅奕阳照旧去给傅母请安时说:“母亲既与二弟亲,搬去与二弟住,我自不会拦着的。”

傅母却被他说的怒起,伸手就拿起茶碗要砸傅奕阳,可茶碗到底没砸到傅奕阳身上。

“你在怨我”傅母看傅煦阳的眼中尽是愤恨与怨怼,到嘴边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被硬生生的扼住了,她现在底气不足,为了傅煦阳又得忍辱负重。

“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到满月就被你祖母抱走了,她怎么就忍心让咱们母子分离,还把你教导成这副冷漠的样子”

傅母想怀柔,想让傅奕阳愧疚。可越说越恼,有些话也知道说出来不大妙可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煦阳是你嫡亲的弟弟,你不说帮衬他就算了,还害他到现在都一事无成。”

傅奕阳眼带讥诮。冲傅母拱了拱手:“母亲,您于我而言也只有生恩了,再无其他。”

说完,就自顾自的退出去了。

傅母愣住,继而扑到在枕上嚎哭起来:“逆子老侯爷您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啊”

一哭二闹已经没用了,这样诛心的话儿说多了也没什么用了,傅母还想等着傅奕阳憋屈的回来朝她磕头赔罪,可她嚎哭了一阵子,也没见有人回来,这下子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杜鹃将被傅母扔在地上的茶杯收拾起来。杜鹃可没告诉过傅母如今情况不同了上房份例是有数的,多出去的都是要靠傅母的私房银子贴补,就像这茶杯碎了,要是想再换新的,就得自己拿银子去买。这价格嘛,自然是要原价要高的。

她回头也没劝傅母不要再跟傅奕阳闹腾了,这样的话儿也不知道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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