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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一苇渡过 2295 字 2023-10-07

芦荟看够笑话才同苏颖说:“昨儿给柳姨奶奶跑腿打听的是她院子里三等小丫环,跟在院子里扫地的粗使婆子打听的。”

不然柳姨娘也不会踩着点过来。

“柳姨娘院子里的下人是怎么伺候人的,怎么这么久了柳姨娘的病才有起色,还让她委屈到宁可到庄子上去养病。你去查查她院子里可有谁怠慢了她该罚的罚,要真有那刁钻的,就尽管撵去外院。”柳姨娘还真觉得委屈了。哼,委曲求全那就一直这么委曲求全下去才真显得她兢兢业业才对么。

柳姨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水粉试图遮住蜡黄的脸色,她心里难得想要还是以前魏姨娘得宠的日子就好了。

以前魏姨娘虽然得宠,还跋扈。可到底还是个妾,名不正言不顺,她吃肉别人还能喝口汤,每月里老爷还能在她屋子里歇上两三回。

可如今竟是成年累月的连见上老爷一面都难,也不知道太太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把老爷给拴住了。

原先柳姨娘还死了再争一争的心,毕竟有魏姨娘的死在先,可后来自己病了太太就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柳姨娘可不信傅奕阳会这么绝情,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心认定了芦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随便捏了这么一句话来吓唬她。

柳姨娘心想与其不争不抢的都落个被送到庄子上的下场。那还不如争一把。柳姨娘不相信傅奕阳是个绝情的人,就算不顾着以前那些相处的情分,可也得顾念一下她曾经在老祖宗跟前伺候过,老祖宗在的时候,可是最疼傅奕阳的。

之前之所以心力交瘁的病了。一方面是揪心自己会落个凄凉的下场,她一无宠爱,又没有个孩子傍身,晚景如何不凄凉;另一方面就是费尽心力绣佛经,这个法子她还有用腻,去年搞这一套被苏颖给点破了,今年她还是来这一套。只不过去年是用丝线,今年这丝线里头加了她自己的血,真是呕心沥血啊。

可她佛经偷偷打点想送到傅奕阳跟前,可等啊等,根本就没等到傅奕阳有任何的反应,两厢叠加。柳姨娘吐了一口血,不病才怪呢。

再加上苏颖又让人罚了翠屏,柳姨娘不想再坐以待毙,这才有了昨天那一幕。

如今得了苏颖松口的话,柳姨娘原本心里头还有些惊惧。可辗转反侧了一夜,想好了,那毕竟是苏颖在傅奕阳跟前说的话,傅奕阳可听到耳朵里了,料想苏颖也不会出尔反尔,柳姨娘这才成了喜悦多些。

苏颖那松口的意思也成了柳姨娘伸手能够得着的浮木,怎么会傻到不去抓着呢。

柳姨娘坐在镜子前,摸着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早不是细皮嫩肉的皮肤,心里又添了苦涩。

她年岁已经不小了,怎么能比得上十六七岁年轻水灵的姑娘,越是心里苦涩越是想用胭脂水粉这遮掩,心里想着还是尽快把自己给养白一些,总不能把老爷给勾到了,反而不能让老爷满意,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柳姨娘心里有了指望,精神头就好了起来,可刚用牛角梳子刮一刮头,就听得外头翠屏说话的声音:“我们太太好些了。”

因为嘴碎的缘故翠屏得了罚,到底没把她撵出去,还让她在柳姨娘跟前伺候,那两个三等丫头也只是罚了月钱。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翠屏说漏了嘴,那两个小丫头被罚了月钱,心里头难免对翠屏有些怨怼。

院子里的下人本来就不如往日听话,柳姨娘早就无宠,好在还管着整个院子,底下人才不敢过分怠慢。

芦荟声音略微高了一些,只对翠屏说:“我们太太知道姨奶奶身子虚,特意叫我又拿些补药过来,让姨奶奶只管专心养病,说是想往庄子上的话还是别再提了。”

说完了又拿眼风扫了一圈院子,最后定在翠屏身上:“且仔细伺候着,若有当面兢兢业业背后懒怠使坏不尽心尽力地方的,仔细嬷嬷板子,更不济的,直接发卖了便也有的。”

柳姨娘浑身一僵。

、165章指点迷津

听着这样指桑骂槐的话,柳姨娘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瞧瞧,一个丫头也敢在她院子里吆五喝六的了,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要是再不争,怕是会被踩到泥里头去了,柳姨娘把牛角梳往桌子上一掷,哑着声音喊:“翠屏,你这丫头哪里钻沙去了等我明儿病好了,不揭了你的皮。”

翠屏自从被罚过之后,再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她可不想落的跟石榴一样的下场。听了里头柳姨娘的话,知道是刚才芦荟说的那些话被她听了进去,所以才借着骂她回骂芦荟呢。

可心里苦啊,如今柳姨娘全是仰仗太太鼻息过活,若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在这后院全都没这个人,说不定太太还念着人本分老实的份上,给几分体面。

可柳姨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上赶着到太太那里讨嫌,这不一下子连攥到手里的管家权都没了,还敢甩脸子给芦荟看,这还没重新复起呢。

一抬头就对上了芦荟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缩了缩脑袋,心苦嘴更苦,压低声音说:“姨奶奶还病着”

话还没说完呢,柳姨娘又叫起来:“翠屏。”

芦荟扯了扯脸皮:“姨奶奶缺不了你伺候,快去吧。我呢,不过是领了太太的话来,要跟姨奶奶分说分说。”

遂跟着翠屏进了屋,朝着柳姨娘行了礼,把手指了指身后小丫头,翠屏赶紧把苏颖给的补药给接过去。

柳姨娘转过头来,盯了芦荟一眼,才慢吞吞的说:“替我谢谢太太体恤。”

芦荟似乎没把之前的你来我往当回事,朝着柳姨娘扯着脸皮笑道:“太太说了姨奶奶这般固守妾室本分,兢兢业业伺候老爷和太太的,堪为天下妾室的表率,这样的妾室,自然是要体恤的。”

这一番褒奖的话让柳姨娘扯出来的笑容僵住。昨天太太夸奖她说魏姨娘不如她,如今又说她堪为天下妾室表率,一句一字的就把她盯死在妾室这个框框内。说是夸奖,也不过是把她往污泥里贬低。

柳姨娘到底还绷得住。微微一哂开了口:“我哪里当得太太这番话,也怪我不争气,竟是连伺候老爷和太太的本分都守不好。如今得了太太怜惜,我自当是尽心尽力的。”

柳姨娘这是要朝苏颖开战呢,芦荟哪有听不明白的,只笑一笑说:“姨奶奶何必自谦,为了自个不能尽力就愧疚难当到要去庄子上,就这便是少有的了。”

这话儿讽刺意味不淡,就是站在柳姨娘身后的翠屏也低下了头,更遑论柳姨娘了。她冷下脸:“倒不知,芦荟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芦荟一脸惶恐的曲曲膝盖:“可当不得姨奶奶这话儿,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是哪个牌位上的,即便是跟在太太跟前有几分体面,可也不敢为了这几分体面就被猪油蒙了心。不清楚自己的本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又是指桑骂槐。

饶是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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