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场,最起码对方下手前也得顾忌下勇武侯府,可谁让傅煦阳分出去了,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但到底还是得顾忌勇武侯傅奕阳,毕竟傅煦阳还是他嫡亲兄弟,这态度可不就是挺矛盾的。
前面有兵部侍郎姜大人跑到傅奕阳跟前试探,今儿他的夫人姜夫人也是打着探探苏颖口风的目的来的,哪里想到人家正主根本就没出场,可真是憋了一口气,行事就难免带出一些出来。
傅煦阳这位不算苦主的苦主呢,他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傅煦阳虽然只是皮外伤,但他一向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再加上伤主要都在脸上,再脸没有恢复之前。他只觉得没什么脸面出去见人。
陈夫人接连两次在苏颖面前被落了面子,心里不舒服,在陈宛凝跟前大吐苦水:“大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的去劝说她,她不虚心听取也就罢了,可也不能倒打一耙,认为我没安好心。”
陈宛凝闻言,在心里微微一哂,陈夫人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可不就是没安什么好心,因而只微笑不附和。
陈夫人舔了舔嘴唇:“要是姑妈非要住到咱们家里来,那可如何是好”
陈宛凝皱起眉来:“应该不会,毕竟姑妈之前才被皇太后娘娘申斥过。不会一错再错的。再说了,如今姑妈在勇武侯府里除了没了诰命,哪点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不觉得像咱们姑妈那般的会纡尊降贵的搬来和咱们同住。”
陈宛凝说是这么说,可她语气也带了几分不确定。毕竟傅母当着族中耄老的面都提出这种跟着分出去的次子过的话来,还有后面她做的那些不分尊卑的事儿,保不准她破罐子破摔,再次置勇武侯府于不顾,硬是要搬过来。
看傅母以前做过的那些事,真不太能指望她还能分辨是非。
陈夫人想的更多:“如今侯府是真的大不如前了,之前我去找老太太时顺带去探望了一下大嫂。大嫂她现在实在是,唉。”
陈夫人假惺惺的叹了口气,陈宛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把陈夫人看的心虚,不顾着卖关子了,“大嫂她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身上穿的家常衣裳也半新不旧的,我瞧着怕是去年做的了。可是没了往日当家太太的风光了,我瞧着比往时府中的管事媳妇子都不如了。”
陈宛凝不可置信:“怎么会”
陈夫人听陈宛凝的语气好似不信,她就越发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看错了,“大嫂是多要面子的人。如今在我跟前都还打扮的那么寡净,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哪里会这般呢你若是不信,尽管到侯府去瞧瞧。”
陈夫人是巴不得陈宛凝过去看苏颖的笑话呢,到时候定是要打扮的富贵华丽的。
陈宛凝见陈夫人说的不像是作假,即便其中有夸大的成分,喃喃道:“侯府有这么困难”
“可不是呢,幸亏咱们分了家,不然的话大嫂现在的下场就是咱们的下场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道呢,这段时间也没见大嫂出门交际应酬,侯府也没宴客,原来是这般缘由。哎呀,以前可是我误会大嫂了,认为大嫂是个目无下尘的,如今却是要艰难的维持着侯府的脸面呢,可实在是苦了她了。如果不是我那些首饰头面都不适合大嫂戴,我可是愿意拿出一些来给大嫂,以解燃眉之急了。”
陈夫人幸灾乐祸的连陈宛凝都看不下去了,陈宛凝出声打断陈夫人的话:“侯府总不至于寒酸到让大嫂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当时分家时咱们二房统共得了三成,就是这三成折合成现银也有十几二十万。大嫂他们有七成,大哥要还国库欠银,也不至于到了让大嫂典当首饰的地步。”
陈夫人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可她还是不明白了:“那大嫂穿的那么寒酸总不是我夸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大嫂干什么这么做”
不等陈宛凝说什么,陈夫人自己就想到了答案:“合着大嫂这是弄了一出苦肉计啊”
她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情绪激动起来:“大嫂为了想从咱们手里抠出银子来,可真是连自己的面子都能抛下了好在我可没上了她的当,哼”
陈夫人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还有,大嫂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也要让姑妈过来跟我们住,不就是不想出银子赡养她了吗真是想的美。”
陈宛凝揉了揉眉角,总觉得她这姐姐想什么都那么的理所当然,还什么都要跟银子挂钩,她都说了侯府根本就不至于寒酸到这种地步,要真是照她这姐姐想的这般,侯府是个空壳子的话,大嫂还不至于沦落到跟她们来借银子。
看陈夫人越说越不像样,陈宛凝嗤笑一声:“照你这么说,大嫂应该谋划老太太的体己来的银子多些呢。”
陈夫人愣了下,不像是陈宛凝认为的幡然醒悟。而是拍了一下桌子:“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大嫂肯定觊觎姑妈的体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姑妈体己肯定不少,上次张嘴就给了我少说也有三四千两的东西,大嫂肯定是眼红了。这样可不行。姑妈的体己合该都是咱们二房的,要知道姑妈的诰命是怎么被太后娘娘被撤了的,还不都是大嫂他们夫妻联合起来害的。姑妈就是因为这个,也不能把那些个体己给大嫂他们一分一毫,大嫂他们啊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夫人义愤填膺的这些话陈宛凝不以为然,但有句话让她提起心思来:“姑妈什么时候给你东西了”
陈夫人忿忿不平的话戛然而止,她那次从傅母手里抠出来的银子和古董等都自己昧下了,连陈宛凝都没有透露,这下子不一小心就说漏了嘴,一时尴尬起来。
陈宛凝一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之前去找姑妈要给他做主,就是这么做主的”
陈夫人觉得被陈宛凝给鄙视了,原先的尴尬就变成了恼羞成怒:“我不就是找了个借口让姑妈掏一些银子给我么,也值得你这么小题大做再说姑妈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可不是原先在侯府说一不二的老祖宗了,就连大哥都不再听她的话了,她还怎么能替咱们做主你也别觉得我这么做很卑鄙,咱们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就是老爷他在姑妈面前扮孝子,不也是打姑妈的体己私房的主意么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你希望她的那些体己到最后便宜了大嫂他们”
陈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她这么做还不是替他们现在这个家考虑,怎么反倒是她成了小人了
“你也别觉得大嫂多高尚,你敢打包票大嫂没有打着和咱们一样的主意她可比咱们更恨老太太,也比咱们虚伪多了,像之前明明就是连装装样子都懒得装,可外面说起她来都夸她孝顺婆母。由此可见大嫂心机多深沉。与其日后咱们忍辱负重一场什么都没得到,还不如现在一点点的把老太太的体己找摸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