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傅奕阳当下就把眉皱了起来,语气没多大的波澜,“门房怎么会把她放进来”
苏颖别了他一眼,语气浅淡的说:“你该问的是季府怎么会把她放出来,先前那一回她就是偷跑出来的,季夫人压根不知情。我看这次也不会例外,还是这个时辰过来,总不能把她拒之门外,得要看看她要做什么。”
傅奕阳抬眼看了苏颖一眼,苏颖冲他笑了笑,“避而不见才叫人觉得里头有猫腻呢,咱们就该这般光风霁月的。”
傅奕阳不置可否,苏颖把福哥儿往上抱了抱,对薄荷点了点头:“她既来了,领到花厅里,就说我一会子就过去。”
薄荷一矮身就出去了,翠竹在外头拦着要里面来的潘如月,见着薄荷出来可是松了一口气。
薄荷扯着脸,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太太请您到花厅里去,稍等片刻。”
潘如月张了张嘴,怯怯的问道:“不知奕表哥可在这位姐姐可否麻烦你告诉苏姐姐,我这次来是真有要紧事要和奕表哥以及苏姐姐说。我真的不是无的放矢,明天我们就要回杭州了,真的。”
薄荷瞥了一眼潘如月的妇人发髻,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潘如月的前科真的太多了。薄荷对她这恬不知耻的姿态,实在是深恶痛绝。就是以前魏姨娘兴风作浪的时候,薄荷都没有那么憎恶过,潘如月可真叫薄荷开了眼界。
潘如月红着眼睛,继续央求道:“我知道我先前做了很多糊涂事。可我现在清醒过来了,我只想着能跟苏姐姐赔个不是。好姐姐,你就叫我进去吧。”
薄荷可不会信,她继续扯着脸皮道:“老爷和太太正哄着大爷,潘姑娘只稍等片刻便是了。”
潘如月眼泪涌了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似是意识到不合时宜,连忙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薄荷见此脸更黑了。
“我不去花厅,我能否就在这儿等着”
薄荷嘴唇动了动,险些啐了出来。她压住心里的不屑,勉强和气的说:“潘姑娘这不是执意为难我们么潘姑娘既然上门了,那上门既是客人,再如何,侯府可不会怠慢的,免得被旁人说我们侯府不懂待客之道。再说,我们太太都已经不计前嫌答应要见潘姑娘你了,姑娘何必再这般。不知道的还叫人说你是来无理取闹的呢。”
潘如月被刺的恍然未觉,自言自语道:“我果然是比不上苏姐姐这般周正的,原先比不过。现在更是比不过。”
薄荷听得稀里糊涂的,可不妨碍她听了潘如月的话觉得扎了耳朵,但听她一口一个“苏姐姐”就叫人没好气。
潘如月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说道:“这位姐姐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去花厅。只你可要把话传达给奕表哥和苏姐姐。就当是帮帮我,我求求你了。”说着眼圈又红了。眼泪又有要涌出来的趋势。
薄荷一想到潘如月上回跟鬼祟附身的疯言疯语,这次看着正常一些了。难道是这期间季家找了法师来驱鬼了
这样一想,薄荷立马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咽了咽口水,力图保持镇定道:“我会回给太太听的。”然后把翠竹拉过来,叫翠竹领潘如月到花厅去。
薄荷抹了一把冷汗,抓了芦荟来,把她的想法说了。
芦荟不以为然,“嗤”了一声:“我看她这儿,”指了指脑子,“还是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梳了妇人髻。再者听你这么说,她说话仍旧神神叨叨的,可见是疯了,只是这次疯的轻一些罢了。上回我那么说她,不过是因为她说的太过分了,我那是说给季夫人听的。”
薄荷惴惴的进去凑到苏颖耳边说了,苏颖眉梢吊起来,“奕表哥”和“苏姐姐”又重出江湖了
苏颖在心里暗自揣测,潘如月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是把她是重生的秘密说出来,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让她先等着。”
苏颖吩咐完薄荷,抬眼看了下抱着福哥儿的傅奕阳,小家伙玩累了,刚才就叫苏颖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傅奕阳父爱大发,把他给接了过去,生硬的哄小家伙睡觉呢。
苏颖心里一动,等福哥儿呼吸绵长下来,叫奶娘抱回去了。“叫潘姑娘过来吧。”
“太太”薄荷大吃一惊,抬头看过来,苏颖点了点头,薄荷嘟了嘟嘴,一矮身下去了。
傅奕阳也颇为不理解,“怎的”
苏颖只笑了笑:“我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潘如月鼓足了勇气进来,苏颖一打眼就看到了她梳起来的发髻,刚才还觉得没什么呢,可等真见着人了,火气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她斜看向傅奕阳,见他在潘如月进来的时候无意识的皱了皱眉,尔后就错开眼再没给潘如月一个正眼,就是余光也没有,苏颖刚被勾起的火气就消了下去,目光转向潘如月。
这一看不得了,刚消下去的火气重新起来了。
潘如月的目光不加收敛的黏到了傅奕阳身上,痴痴的望着,满眼的深情,好似天地间就他一个人。这样的姿态,只叫苏颖如同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她叫潘如月过来,真是自找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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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章汇聚一堂
芦荟立在苏颖身后,眉毛都竖起来了,原本在这种场合她和薄荷该不在场的,可现在的局面,她们不在场可怎么行。
本来还以为潘如月疯病轻了一些,可没想到她就是病入膏肓了,真不该叫她进来撒野。
苏颖冷冰冰的视线投注到潘如月身上,语气很平和:“你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
潘如月腿一软,就跪到地上,妙目含泪,楚楚可怜。
潘如月这一动作叫苏颖在心里冷笑,潘如月还真是能作,在以往她们寥寥几次见面中,光是突如其来的下跪就有好几次。
现在怎么就又跪倒了,难道是站不住腿软了可真不该啊,要知道苏颖可是给过她歇脚的时间了。
潘如月跪倒在地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冲着苏颖道:“我在这儿向苏姐姐您道歉了,往前是我神志不清,向您说了好些个违心的话。我真的不是出自本心的,我只想着叫苏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原谅我此前的轻狂。”
潘如月想跪着道歉,苏颖自然得成全她,语气很平和,好似并不带一星半点的火气,反而还带了丝调笑的意味:“那你如今可是清醒了有了自知之明,不再轻狂无知了如此的话,那就当我先前是在积德行善了。”
苏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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