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后来魏姨娘没了,查检出来的东西,可实在是叫人开了眼。苏颖当时只冷笑一声,同样是把东西记录下来,记成册子,扔给了大姑娘,不管她怎么处置,全都是她的了。
但柳姨娘不同,虽说先前在老祖宗跟前呆过,后来又成了姨娘,拿着和魏姨娘同样的月例。可这受宠和不受宠到底不一样,柳姨娘可存不了多少银子,就算是往后苏颖叫柳姨娘管家了,那就算能贪些油水,可也不足以让柳姨娘这般大手大脚的。
“这倒是有意思了。”苏颖冷淡的说着,“那庄子可是公中的”
苏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柳姨娘这样子可不正常,可是到今天为止,没人给她说过这件事呢。
当然,苏颖也不怎么在意,她不觉得柳姨娘会翻出什么浪花来。
芦荟一愣,没想到苏颖会突然这么问,但愣了下后,她就意识到苏颖话里的弦外之意。
“太太”芦荟神色愤然,想说什么,可苏颖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柳姨娘那边”芦荟说完紧紧抿着嘴,苏颖笑了笑,她都没觉得多恼火,反而是芦荟更着急了。
“叫宋新家的看着她。”既然那么短的时间内,芦荟能从宋新家的嘴里知道那么多,可见这位可不是什么被锯了嘴的葫芦。
“这”芦荟错愕。
苏颖“嗤”了一声:“既然柳姨娘叫她来,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只管去和宋新家的说,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芦荟觉得不解,薄荷在旁边听得更是一头雾水,她不由得跺跺脚。
芦荟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甘不愿的说:“知道了。”
苏颖低头端起茶来想喝,不过茶有点凉了,薄荷扁扁嘴道:“我再去倒一杯来。”
“嗯。”
薄荷只有悄悄的瞪了芦荟一眼,就下去重新沏茶来了。
苏颖看了一眼仍旧抿着嘴的芦荟,和她解释说:“柳姨娘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愿意在庄子上作,就让她继续作下去,我倒是想看看她那些闲钱用光了。倒是该如何了”
芦荟果然是跟在苏颖跟前最久了,就算是由着以前的苏氏变成了现在的苏颖,她还是很快一点就透,她露出费解的神情,然后舔了舔嘴角。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太太的意思,可是叫宋新家的去骗”
苏颖瞪了她一眼,佯装生气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芦荟看了看苏颖的脸色,意识到她没有真的在生气,只抿了抿嘴说:“我知道了。只管叫宋新家的去哄着柳姨娘,让她没心思去想旁的。”
苏颖再次瞪了她一眼,眼睛里却带着笑意,语气不好的说着:“芦荟,你可记得。有时候可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你心里清楚可就行了。”
芦荟低下头。
“好了,我都不知道离了你该如何了。”苏颖笑着说着。
芦荟没说话,等她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哽咽了。
苏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等她回想一下,觉得她刚才的那句话是有那么点煽情,煽情到她都起鸡皮疙瘩了。“我有点饿了。去厨房叫紫苏做点吃得来。”苏颖像是撵鸭子一样把哭鼻子的芦荟撵走了,她才不愿意看到别人,尤其是亲近的人。在她跟前掉眼泪呢。
芦荟破涕为笑,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头擦掉眼泪,往外走。正好碰到了端茶过来的薄荷,薄荷鼓着脸冲着她,用鼻子喷出一声。
芦荟不理她,她可不想叫薄荷知道她刚才哭过了。实在是有那么点丢脸,而且在太太跟前。真是太不争气了。
薄荷冲着芦荟的背影,哼了一声。心里想: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太太。
显然,薄荷没成功,她怨念的盯着白芷,“怎么是你”
白芷也是一头雾水呢,芦荟好好的,突然找她过来,跟她换了一下当值的时间。
更让她不解的是,薄荷是怎么的了,用幽怨的眼光盯着她,她又没怎的她。
“你怎的了”白芷终于忍不住的问她。
“芦荟呢”薄荷压低声音问道。
白芷摇了摇头,“她跟我调换了,她怎么了,我正想问你呢。”
薄荷扁扁嘴,不说话了。
白芷无奈了,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都这么莫名其妙的。
苏颖本来还想和傅奕阳说一说顺郡王的事呢,只是他今天在书房呆到很晚,来正院的时候,苏颖都已经睡下了。
掀开被子的时候,苏颖就醒了,半掩着嘴打哈欠,含含糊糊的问他:“怎么这么晚先前送去的信可看了”
傅奕阳想到潘璋写的那封措辞严厉的信就冷笑一声,“他也就那么点担当了”
说着往床上一坐,把苏颖搂过来,手指顺着她披在肩上的发丝滑到腰间揉了一把,可见潘如月的死也没带给他什么触动。
苏颖身子偏开,想到昨儿他们做的出格了,今天看到桌子的时候她都是各种不自在,腰上还酸着呢,她没好意思叫芦荟她们帮她揉揉。
伸手点住傅奕阳的胸膛:“别闹,我可有正事儿要问你呢。”
傅奕阳挑挑眉毛,手上动作不停,掀开睡衣直接摸到了腰间的滑腻的肌肤上,嘴里还说着:“什么样的正经事儿,比这个还正经”说着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很有挑逗意味的,引得苏颖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抓住傅奕阳作怪的手,想把它拉出来:“你就这样的看法”
傅奕阳没再得寸进尺,只是力道适宜的给苏颖揉着腰,知道苏颖在说什么,冷哼一声:“不然呢原我还有几分欣赏他,只如今怕也是我看走了眼。”
苏颖对此不置可否,抓着傅奕阳的手往别处按了按,示意他往那里按按,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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