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比起顺郡王妃很有优势,长得貌美年轻,娘家有给力,她也很擅长察言观色,很快就把顺郡王给笼了过来。
姜侧妃起初洋洋得意了一阵子,她心想着,就算是顺郡王妃占着正妻名分又如何,不过如此。
可顺郡王妃表现的很是出乎姜侧妃的意料,她好似完全不在意自个的丈夫近乎独宠一个侧妃。就是见姜侧妃的时候,也仍旧是笑意盈盈的,非但如此,顺郡王妃还很贤惠的提出带姜侧妃出门赴宴。
顺郡王很满意的看着顺郡王妃,他很满意的看到这种妻贤妾美的场景。
那是姜侧妃嫁到郡王府来的第一次出门赴宴,原先在姜家时,作为家里的嫡长女,姜侧妃可没少跟着姜夫人出去赴宴见客。
但这一次完全不同,顺郡王妃带姜侧妃去的自然都是正妻的场合。在那里,等她们知道姜侧妃的身份后,眼里好似就没有姜侧妃这个人。
主人家还笑着对顺郡王妃说:“你该早和我说你带人过来的。”
转身就吩咐丫环:“去叫姨奶奶出来招呼客人。”
姜侧妃当时觉得好像被人扒光了衣裳,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下去。
而带她出来的顺郡王妃就好似没看到她的尴尬、难堪一般,照旧笑意盈盈的和周围的夫人们说着话。
姜侧妃都不知道那一天她是怎么渡过的,只浑浑噩噩的跟着顺郡王妃回到了郡王府。
顺郡王妃很体贴的对姜侧妃的丫环说:“侧妃身子不爽。这几日的请安礼便是免了罢。”
姜侧妃从来没觉得侧妃这两个字有那么刺耳过,她深刻的意识到了,就算她再得宠,再怎么让顺郡王妃有名无实,但终究她就是个妾。再怎么也成不了妻。
作为一个妾,她不但不能出门,连宴席都要瞧着顺郡王妃的心意才能露个面,即便是露面,也只会得到那些前来的夫人太太的无视。
她们不会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她们只会无视她。当她不存在,这可比用鄙夷的眼光看她更让她觉得难堪的。
姜侧妃不知不觉扯烂了一条帕子,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红色绣缠枝牡丹花样儿的圆领褙子。一头青丝高高挽起来,上头插着赤金点翠凤头钗,凤嘴处衔着一溜儿的小珠子。耳边的绿色耳坠,衬得她肤色越发雪白莹润。整个人便如绽开的牡丹,妩媚娇艳。
姜侧妃不由得细细看着自己的嘴唇眼角,明明她还是正好的时候,然而顺郡王却是更喜欢更新鲜水灵的了,就像是那个水灵的能滴出水来的王氏。
男人的宠爱。可实在是靠不住,姜侧妃不由得想。这时候都已经这样了,等到她颜色不再。可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到那时候,顺郡王妃仍旧占着名份,她呢
幸亏她懂的还不算太晚,王氏那个蠢货,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出手把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给除掉的吧。
“主子,郡王妃下帖子请了勇武侯夫人呢。”红绸过来禀报姜侧妃。
姜侧妃忍不住在心里冷笑。顺郡王妃又想做什么还想着用这种方式昭显她正妻的身份吗前几天还昭显着她的贤惠,把她带出去赴宴。
那可真是叫高高在上的顺郡王妃失望了。她如今可不是刚嫁到郡王府时的她了。
但是,红绸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姜侧妃疑惑了。“可知道王妃请勇武侯夫人来做什么”
“只说是请勇武侯夫人来郡王府赏花,旁的倒是没打听到。”
“赏花”姜侧妃嗤笑一声,“看来咱们的郡王妃可是很有闲情逸致呢。”
这理由姜侧妃自然是不信的,但姜侧妃一时半会的可还真猜测不到顺郡王妃想做什么。
刚这么想着,顺郡王妃跟前的大丫环就过来了,只说是勇武侯夫人应了她的邀约,只等后天过来,叫姜侧妃作陪,到底曾经是打过交道的。
那大丫环在的时候,姜侧妃还能笑意款款的,但等到那大丫环一走,姜侧妃就沉下脸,在心里冷笑,她那好郡王妃可真是会磋磨她
什么叫曾经是打过交道的,她可不信顺郡王妃不知道姜家和勇武侯府的纠葛
让她去作陪难道不是让她过去受欺辱的
虽然她没见过勇武侯夫人,没有和她面对面打过交道,但姜侧妃可是深切知道那位勇武侯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更不是好应付的
偏偏姜侧妃没法子拒绝,谁叫跟着正妻接待客人可是作为妾室的荣幸呢姜侧妃讽刺的想着。
“叫人去问问郡王妃到底请勇武侯夫人来做森么”姜侧妃到底心里不安定,想了想吩咐红绸,她可不想到时候在勇武侯夫人跟前太被动了。
红绸应了声出去了,绿染咬了咬下唇,嗫喏道:“主子,那勇武侯夫人可是郡王妃这是存心要主子您不好看啊。”
姜侧妃嘲弄道:“她什么时候想叫我好看过只我好不懂她请勇武侯夫人来做什么,难不成是请她过来羞辱我,然后借此讨好她呵呵,堂堂郡王府也不过如此”
顺郡王手里没有实权,地位又尴尬,不然,姜侧妃在知道是嫁到顺郡王府时,就很是不情愿了。
“主子”绿染不赞同的叫了姜侧妃一声,她觉得最近主子实在是不冷静了,这种话哪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姜侧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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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章独木难支
姜侧妃不再言语上贬低顺郡王府,就算她再自怨自艾又如何,如今如何是更改不了她的身份了,只管叫绿染下去,她枕着迎枕小憩。
刚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就被绿染叫醒了,抬眼就看到她满面焦急,见她醒了,疾呼道:“主子,不好了”
“怎的了”姜侧妃不悦的皱眉。
“方才府里头来人,说是源少爷他”
姜侧妃以为姜源又闯出什么祸来了,只皱眉道:“源儿又怎么了”
gu903();“说是源大爷淫,辱了太太房里的丫环,把人给逼死了为此,老爷执意要休了太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