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被傅煦阳要吃人的目光吓住了,她捏了捏帕子,冲着傅煦阳冷哼了一声,转身赶紧找到陈宛凝,躲到她身旁了。
苏颖挑眉看了一眼萎缩的陈夫人。没想到和陈夫人对上了,陈夫人一下子就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苏颖似笑非笑,陈夫人的气势顿时就萎顿了下来,这让她出口的语气变得特别奇怪:“大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姑妈怎么就吐血了”最后一句话。陈夫人还是好不容易从嘴里干巴巴的挤出来的。
苏颖动了动手指,目光在陈宛凝身上停留了一秒,慢吞吞的说:“若你真想知道,合该去问二老爷才对,他可是整天都守在老太太跟前的。”
陈夫人顿时撇了撇嘴,一点都不掩饰她对傅煦阳的鄙视。她这样的随心所欲让苏颖抽了抽嘴角。
陈夫人没接受苏颖的提议,她才和傅煦阳闹翻,可不想再回去对上傅煦阳了,更何况刚才她也只是随口问问。
想到这里,陈夫人瞥了沉默不语的陈宛凝一眼。又小心翼翼的瞄了一下苏颖,似乎下定了决心般开口对苏颖说:“大嫂,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陈夫人踌躇了,这种事儿哪能在这里说,为难的看向苏颖。
苏颖微微蹙了蹙眉,道:“怎么了吗这里有没外人,还有什么叫你不好启齿的”
陈夫人的脸色就有些尴尬,陈宛凝也没帮她说话。正好黄莺端着药进来,喏喏道:“老太太的药煎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夫人截断了:“既药煎好了,那我们还是别耽搁了姑妈吃药了。”
苏颖扫了急切的陈夫人一眼。她有点知道陈夫人想和她说什么了,真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苏颖站起来,低声问陈宛凝:“你们家的事儿,你还没和她说过”不然陈夫人怎么还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整个心思都放在敛财上了。
陈宛凝舔了舔干涩的嘴角,苦笑道:“告诉她有什么用。徒增一人跟着烦心罢了。”
苏颖回头望了一眼床帐,对陈宛凝的话不置可否。说到底那都是陈家的事,就算日后陈家真如陈宛凝说的那般出事的话。也不会连累到陈宛凝和陈夫人这两个已嫁女。
陈夫人插话进来:“你们俩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嘀咕些什么”
苏颖再次抽了下嘴角,她已经不想和陈夫人一般见识了,过滤到她的话,和她说:“你不是有事儿要和我说的么到底是什么事儿,还值得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连宛凝都听不得了么”
“她哪里听不得了,”陈夫人反驳道,瘪瘪嘴又说:“咱们之间的事儿数来数去就那么一件事,大嫂也记不得了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抛开陈夫人那酸不溜秋的语气不提,苏颖果然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怕是见着傅母吐血了,才想着急于拿到傅母的体己吧。
苏颖扯了扯嘴角:“我向来说话算话,你大可放心。”
陈夫人还想说什么,就被陈宛凝拉住了,陈夫人悻悻然的闭嘴。
苏颖想了想,也没有再掺合的兴趣了,只临走的时候,抿了抿嘴角,压低声音对陈宛凝说:“我会和老爷说一说的,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抱多大的希望,毕竟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我们这边儿。”
陈宛凝眼睛一亮,但听了苏颖把话说完,那光亮又暗沉了下去,她艰难的张嘴说:“嗯。”
陈夫人眼睁睁的看着陈宛凝和苏颖打哑谜,苏颖说的话她全听进去了,可她觉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苏颖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苏颖离开之后,陈夫人就抓着陈宛凝问:“你和大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叨叨的。”
陈宛凝一时之间并不知怎么搪塞陈夫人,只好跟她说:“等我回去再和你说罢。”
陈夫人不甘不愿的放开了扯着陈宛凝袖子的手,嘟囔道:“我可是不想再在这儿呆着了”还没嘟囔完,就见着一脸阴郁的傅煦阳进来,陈夫人立马住了嘴,整个人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朝着傅煦阳呲牙咧嘴,可就是不敢有旁的动作。
陈宛凝一脸冰霜,对傅煦阳阴冷的目光不动于衷,拉着陈夫人二话不说就走了,留下暴怒的傅煦阳无处发泄,恨恨的踢了一下门框。发没发泄他心里的怒火不知道,但他抱着脚趾头疼的嗷嗷叫倒是叫原本被唬得不轻的丫环们在心里偷笑。
傅煦阳在上房,与其说是在床前尽孝的,更不如说是混吃等死的,丫头们这些日子本来就忙的团团转。没盼到赏不说还得多出力来伺候傅煦阳,就此还吃了挂落,心里更是怨声载道。
当面虽然不敢议论,但背地里可没少埋怨,就是傅煦阳这个原本在上房的丫头们心中欢喜的对象更是没能少得了。
说来也是傅煦阳失势了,原先侯府里傅母是老封君。就算傅奕阳是侯爷,可到底在侯府里头,因着傅母的宠爱,在那些个有心更进一步的丫环心中,傅煦阳可是更好的选择。
如今大不相同。傅煦阳俨然是昨日黄花,不过倒是没小丫头敢打傅奕阳的主意,她们如今清楚得很,自个的命运掌握在谁手中,可不想去做那出头的椽子。
傅母这里吐了血病更加重了,那边儿姜夫人也是病了,躺在床上恹恹的。
玉钏被放了出来,抹着泪跟姜夫人说:“您这院里除了我们几个一等的大丫环外。其他的洒扫做活的小丫头和婆子媳妇都叫老爷使人打发出去了。少爷的院子里全都换了人使唤。”
说是打发了出去,可她们到底怎么被打发的,玉钏都不敢往下想。不但姜夫人的院子和姜源的院子里的下人打发的打发。换新的换新,就是府里头那些惯常爱嚼舌根的都跟着遭了殃。若不是一下子全把人打发了太反常了,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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