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人孙氏,孙氏眉头紧皱。却是没打算去撞枪口。
这些天敬国公世子不知在忙些什么,整日里的都不着家。原本孙氏还以为敬国公世子被外面的哪朵野花给迷了眼睛。可后头探了探,发现外面也没有野花,只敬国公世子是在为忠睿王妃的事儿忙前忙活的。
想到这儿,孙氏都不由得在肚里叹气,她只纳闷呢,这原本好好的亲王妃怎的就落到被夫家嫌弃到入佛堂的地步了
若是搁在旁人家,这出阁的姑奶奶在夫家受了委屈,娘家还能给撑撑腰。可她家这姑奶奶偏嫁的是皇家,谁敢去找不自在,别说撑腰了,只发生了这种事,不还得有苦都往肚子里咽。
孙氏也有些怨怼,原本身为敬国公世子夫人,孙氏出外交际应酬都是备受礼遇的。可忠睿王妃的事一出,最开始那些夫人还顾忌着那是亲王妃不好多说,可说到兴头上谁还顾得这些,让孙氏觉得特别尴尬,最近出门的次数明显比过去少了不少。
对于敬国公世子,孙氏这做妻子的倒是想管,可那得她能管得住啊,就连国公爷都管不住呢。
因而这一次,孙氏也只装聋作哑,不去触霉头。
敬国公世子折腾够了,就自己停了下来,,挫败的冷哼一声。
被敬国公世子好心提醒了的姜存富,让人压着佟贵憋着怒气回了姜府。
佟贵被吓破了胆,再被姜存富叫人一顿吓唬,连消带打的,就什么都招了他只知道他婆娘佟贵家的被姜夫人指派了活儿,想着利用潘如月和潘夫人去抓勇武侯的把柄,哪想到佟贵家的一去不复返了。
本来想到正院来打探下,可哪想到姜家接连好几日都不得安生,就是姜夫人也失了权,正院原先那些相熟的下人们。因着姜源的事,发卖的发卖,打发的打发,一时间竟是成了无头的苍蝇。
到底佟贵惦记自己的老婆,就想着私下里去打探。原本是知晓些。姜夫人是听从了敬国公世子的话,才心生这么一计,所以就想着去敬国公府外溜达溜达,哪里想到竟是被敬国公世子逮个正着。
姜存富握着扶手,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佟贵一说。姜存富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这都已经是姜源闹出事之前的事情了他到现在才知道姜夫人做的好事,而且还得一个外人过来嘲讽,他面子里子都没了
姜存富第一个想的还不是去找姜夫人对质,他已经对姜夫人失望透顶了。
原先钟家是对他多有提携。姜夫人也是为他生了一对儿女,更不用提里面还有他唯一的嫡子,嫡女也出息,在郡王府站稳了脚跟,姜存富自己也升到了二品。
现如今钟家式微,姜家也就姜存富挑大梁,原本就有些独木难支的意味。姜夫人不说能帮他打理好内宅,处理好不该少的交际应酬也就算了。偏一下子就把这两年日益得圣心的勇武侯给得罪个彻底。
这也就罢了,偏又愚钝,不但赔了夫人又折兵。牵连出外室的事,还把姜源给折腾进了大理寺,名声扫地。
原本以为有着敬国公世子在其中说项,钟家也帮着在里面转圜,能和勇武侯府化干戈为玉帛了。可哪曾想啊,前脚刚握手言和。后脚得不到教训的姜夫人就给捅了大篓子。
姜存富心里翻腾,撇开姜夫人怎么那么蠢钝不提。敬国公世子有一点说对了。
既然姜夫人这做的把勇武侯府给得罪很了,怎么就没见勇武侯报复回来扥
姜存富没想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反而是想勇武侯就是个闷坏的,指不定怎么酝酿着要报复回来呢。
一想到勇武侯要是给姜家下绊子,姜家还不一定能挡得住,姜存富生吃了姜夫人的心都有了。
转头也把始作俑者的敬国公世子给记恨上了,这哪里是往姜家带好处,分明是往姜家招灾来着
姜存富一面叫人把佟贵先关押起来,去查清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一面打算起身去找姜夫人质问。
最近一段时间姜家发生的这么多糟心事,也不是说没给姜存富带来什么好处,最起码事到临头了,他还没有被暴怒激的失去理智。
没听信敬国公世子和佟贵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想把他当枪使。
姜夫人好不容易盼到姜存富过来了,正想要呈情,就听姜存富喝问她有关于勾搭潘夫人算计勇武侯的事。
姜夫人一下子僵在当场,如果不是姜存富提起来,姜夫人都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她反应回来想要矢口否认,可姜存富已对她失望透顶,她这样的神情先前也见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没什么好事,姜存富阴恻恻地盯着姜夫人,他可真是娶了个蠢妇
姜存富来去匆匆,姜夫人尖叫一声“冤孽呀”就昏死过去,被撵到外头的丫环们面面相觑,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事,还被铁青着脸的姜存富唬的不轻,唯有原先留下来的玉钏咬着下唇,转身进了屋子把姜夫人扶了起来,掐她人中。
却说姜夫人先前的所作所为被翻出来,弄得姜家鸡飞狗跳的,身为漩涡里的另外一方的潘家也不安宁。
一朝从知府变成庶民,树倒猢狲散,潘知府也是个没担当的,如今只知道一醉消愁,潘夫人没了,出来主事的却是个毛头小子,一时不知道叫人在背地里看了多少笑话。
不过碍于潘璋背后还有做尚书的舅舅,一时也不好太过分。
送丧的人送到京城,季尚书唉声叹气,原先潘夫人在的时候,气潘夫人拎不清,给季家丢脸,如今人都没了,再生那气又有何用。
季尚书揪心的连晚饭都没吃,季夫人心里正觉得这么个糟心小姑没了就是没了,再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拨出去的水,小姑又不是亲妹子,面上却是慢慢而软话劝季尚书:“潘家虽说不如从前了。可到底宗族里还有些底蕴,在杭州日久,总归还有些亲戚朋友帮衬一二。老爷再跟杭州那边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们多注意些潘家周围。如今妹妹没了,最难受的怕是璋儿。老爷若是实在不放心,叫成儿亲自去一趟。”
季尚书想着潘夫人夫家的事儿,也是头疼,潘家能全头全尾的出来已实属不易了,默想了会子点头答应了。
季夫人把心里头的疑窦,到底她也就那么一想。说出来叫季大人不快不如不说。
季尚书想着和哪些杭州官员有旧情,就想到刚上任的胡通志了,他和这胡家倒没什么交情,若是能叫他在杭州照拂一二就更好了。
“傅家那边呢”季尚书沉声问季夫人,季夫人忖道:“只说随着咱们家这边的阵仗。同咱们家一块儿去杭州吊唁罢。”
gu903();季夫人说着还瞥着季尚书的脸色,见他沉着脸,以为是对勇武侯府有所埋怨,可她也不好劝,只季尚书不说她也就当做不知,免得再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