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皇上刚才才跟忠睿王爷说他也是只知道点细枝末节的,这会子再和他说其中的详细经过,那岂不是自打嘴巴,没什么意思。
可见忠睿王爷梗着脖子的模样,皇上端茶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敬国公夫人当年也是个艳名远扬的人物儿,比之陈宛秋有过之而不及,若非当年上头还有两座山,后来哪里还有什么敬国公夫人。”
皇上这话儿说的也不客气,忠睿王爷却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一撇嘴:“母后知道了”
皇上点点头,忠睿王爷一挑眉,皇上笑着说:“还能有什么的,只朕在一旁给你背书。不过朕瞧着你若是再这般拖拖拉拉的,朕可就不敢保证了。”
忠睿王爷听后却是大怒:“这分明是你的事,怎的就全推到我身上来了从小你就这般,做了坏事从来都是让我背黑锅。”
皇上也不生气,只说:“朕瞧着这一次你不是玩的很开心。不可也得了好处,你从陈宛秋那儿得到的,朕可没见着一分两分的。”
尽管皇上不待见陈宛秋,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经商上她是有几分能耐的。忠睿王爷查封的陈宛秋的产业,就那么霸道的查封完就不还给人家了,陈宛秋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想断尾求生的。也就没向忠睿王爷要回来。
忠睿王爷撇嘴说:“这是两码事,你倒是好了,落得耳畔清净,我可没少被母后念,还平白被塞了几个女人进府。”
皇上也被气笑了。“朕耳根子清净你在宫外,母后又素来知你是什么德行,可不有什么话都冲着朕来了。再说那几个女人,可不还是你子嗣单薄,母后能不操心吗”
说到子嗣,皇上也是觉得忠睿王妃忒是过分,你说阖府别的女人都不能生,就你自己能生。这不是明摆着说里头有猫腻的吗
“我什么德行,我德行好着呢。”忠睿王爷反驳道,“再说我是什么样的。母后不知道,莫非皇兄还不知道”
皇上怒气顿时消了大半,揉了揉眉心:“好了,朕不逼你了还不成吗往后你有什么事儿朕都给你兜着,母后那里朕去说。她娘家那姑娘你不要也算了,左右进了你府上也是被你给耽搁了。你说说你”最近连女人都不近身了。
这话儿皇上没说出来,叹口气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忠睿王爷眼神闪烁了下。随即懒洋洋的说:“这就对了,皇兄既是要我去应付旁人。哪里能不付出些代价,况且也只叫皇兄应付母后一人罢,皇兄可是赚了呢。”
皇上瞧着他那副惫懒的样子,又是头疼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撵人:“滚吧滚吧,朕瞧见你就头疼。”
忠睿王爷果真是笑着滚了,剩下皇上坐在龙椅上瞪眼睛。过了半晌,才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在心里苦笑:“他,这是真怪我了”
忠睿王爷在外面自污形象,皇上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这其中也有两人协定的成分在,可在皇上看来,这是对忠睿王爷的保护。
可皇上没想到,忠睿王爷会为此产生不满,这念头冒出来,皇上就赶紧把它给打住了,仔细想想忠睿王爷的神色并不像是这样。
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忠睿王爷他今天有些不大对劲
又从余大太监口中得知忠睿王爷又去找傅奕阳的茬了,皇上挑眉道:“他们两个平常又没什么来往,怎么就杠上了”
余大太监听了皇上这话儿顿时就在心里嘀咕了:那分明是忠睿王爷瞧傅侯爷不顺眼,三番两次找人家的茬,怎么到了皇上嘴里就成了他们两个杠上,各打五十大板了再说这满朝上下还有哪个敢跟忠睿王爷那个小祖宗杠上啊,那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死吗
却说忠睿王爷一路滚出了勤政殿,本来打算直接出宫去,谁知道只在宫门口便被皇太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柳玉给截着了。
忠睿王爷在心里哀叹一声,不等柳玉说话呢就开口道:“皇兄有事叫本王办,母后那儿等本王得空了立马过去。”
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了,留下柳玉哭笑不得。
回到慈宁宫回禀了,太后冷哼一声:“他还能有什么要紧事儿,不过是找借口不来罢,往前可真是白疼他了。”
太后身侧站着的一位红衣少女听了这话儿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又柔声劝慰起太后来,几句话就把太后逗得开怀,慈爱的拍了拍红衣少女的手背,“你这孩子就是贴心,你就在哀家这儿住几天,跟哀家解解闷罢。”
红衣少女柔声应下了,俏脸红扑扑的,太后看在眼里暗自点了点头。
却说皇太后在给忠睿王爷拉郎配,忠睿王爷不耐烦应付,径自出宫去,没料到刚出了宫门。就碰着了自个的小舅子敬国公世子。
忠睿王爷一挑眉毛,看样子是专程来堵他的,瞧那副要把倒他给生吃的模样儿,忠睿王爷冷笑一声,利落潇洒的上马。
敬国公世子还没嚣张到敢在宫门口放肆。阴沉着一张脸跟上前面的忠睿王爷。
忠睿王爷连皇上的面子都可以说不给就不给,更何况是惹他嫌的小舅子了,直接叫人堵住敬国公世子押解到跟前,听他胡咧咧了两句,听明白了症结,就让人把敬国公世子丢给忠睿王妃了。
想来忠睿王妃这一次可以好好劝解一下自己的嫡亲弟弟。以免再自作孽不可活的。
敬国公世子暗地里捅得马蜂窝,姜存富皮笑肉不笑的找上傅奕阳:“昨日敬国公世子和我请侯爷都请不动,今日侯爷可不许再不给我面子了,到底我也是有要紧事跟侯爷商讨商讨,再者若是连季大人一块儿请来可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咱们几家子。”
姜存富也算是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了,都把季尚书扯进来了,傅奕阳自然就清楚他说的是哪件事。
傅奕阳又在心里给敬国公世子记了一笔,自打敬国公世子勾搭潘夫人当街试图谋害苏颖后,这些个事情傅奕阳虽然能查出的个四五六来,但总觉得像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
后面竟是越扯越多,忠睿王爷,陈宛秋和陈家。姜存富以及姜夫人,潘夫人加上潘如月,件件桩桩的。看似毫无关联,却总是能撕扯到一起去,但傅奕阳却找不到关键能撕掳开这谜团的。
就如同在雾霾天里摸不着头脑的往前走,可又觉得这一切又在冥冥之中有人在背后推动,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妙。
不过尽管傅侯爷觉得身陷泥沼,可面上仍旧淡定从容。比起焦急暴躁的姜存富不知道的好了多少。
傅奕阳撩起眼皮看了姜存富一眼,“可以。”
傅奕阳这么干脆利落。倒是让姜存富有些怔忪了,他愣了一下。冷声道:“就这么定下了。”还想讽刺傅奕阳两句,人家就拱手要走了,姜存富条件反射的也跟着拱手,等意识到自己又被牵着鼻子走后,顿时黑了脸。
两人各忙各,苏颖这边就轻松惬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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