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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一苇渡过 2289 字 2023-10-07

没说。”

不过一想也不对,“原这事儿两个弟妹都没想着要瞒我,那日里我也是跟陈宛秋说过一道的,既是这样,你也是该知道的。舅老爷莫不是觉得你该知道,就没有提起来。”这种事儿说出来都是见光死的。

傅奕阳伸手捏住了苏颖的手背,捏到手心里揉搓,“照我说,即便没有那劳什子玄而又玄的药,他近段日子的所作所为都说得过去,不然,怎么就没人怀疑他性情大变了呢。”

傅奕阳说起自己的亲舅舅,语气也不是多客气,连声舅老爷都不愿意称呼了。

苏颖略一想,试探道:“舅老爷可是找你一笑泯恩仇的”

傅奕阳被她这说法给说的一乐,“像你说的,又不是江湖上那些草莽间的刀光剑影的,哪里有这么简单。”

苏颖眨眨眼,也别怪苏颖错愕,毕竟她接触到的都是正经官家,又不是什么武侠,怎么还涉及到了江湖这样的说法。更惊讶的是,这样的词从傅侯爷嘴里说出来。

不过,他这么说,也算是默认了。

苏颖一撇嘴,恐怕不是一笑泯恩仇。而是一笑泯仇吧,还是单方面的。

想想看,傅奕阳先前说的,吃药跟没吃差不多,就可以见得。有点像是她原先给傅母吃的那种。无端的放大人的所思所想,但在傅母这里出了点意外,她完全把傅煦阳当做唯一可信之人了。

“虽说我不耐说那些个虚话,可不管如何,在外人看来,陈家是勇武侯府的舅家。俗话还说舅甥舅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若真是撕扯起来,不免叫人跟着烦心。”苏颖挨着傅奕

阳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在她这边,跟傅母这个婆婆都彻底撕破了脸皮。可这撕破脸皮,那都是几个主子心知肚明的,从没有说到外面去。

真说起来,像苏颖这样跟着婆婆对着干的,在这年代可真是少之又少。所谓的多年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可见这年代做人媳妇委实不容易。

就是苏颖原先的待遇,刨除傅母给人下药致使儿媳妇不孕不育。又在儿媳妇生产时买通产婆想一尸两命的,又加上买通人想败坏儿媳妇名节的,或许是都不用刨除这几样。真的说出去,说不定比这更会磋磨儿媳妇的婆婆还有呢。

就算如此,也只有做婆婆的能对儿媳妇变本加厉的磋磨,可没得做儿媳妇的敢光明正大的反抗的。当然这都是大面上的,谁知道私下里婆媳斗法能斗成什么样子,可不管如何说。

在这时代,婆婆无论其他。要拿捏儿媳妇不用旁的,就只用婆媳关系。就能把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

毕竟做人儿媳妇的往后是要在婆婆手底下讨生活,中间牵扯的不光是两个人,还有两家人,毕竟这婚姻结的可不就是两姓之好。

苏颖这边儿情况特殊就特殊在,这做婆婆是通过磋磨儿媳妇去对儿子下手,破坏的是国法,问题就升级了。

而且傅母当初想的法子,可就是想往傅奕阳头上扣屎盆子,扣他一个谋害生母,只想着如此就能让傅奕阳的爵位到傅煦阳身上。

可傅母就没想过,若真是这罪名成立了,傅奕阳别说爵位不保,怕是前程无望,甚至会身陷囹圄,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了。想想也是,就算傅母想到了,说不定还乐得如此呢。

凡此种种下来,就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外热内冷”的局面。

苏颖自不必说,就是名副其实接受这种教育长大的傅侯爷,都在吐了一口血之后,“大彻大悟”了。

即便如此,每日的晨昏定省都不少的,这和以往其实没什么不同。就算以前傅母还正常的时候,对傅奕阳也没什么好脸色。

苏颖都很多次怀疑,傅奕阳不是亲生的了。

总之说下来,就算如今傅母担了个“不慈”的名头,还是官方鉴定的,侯府都不会露出“不孝”的意向来的。

扯这么远,就是说明如今的形势,再绕回到陈府那边儿,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想来陈远良和傅母的想法差不多,更何况人家被下了药,这中间做的事情如何能算得了数

想想,都够心累的。

苏颖原本就看不上陈家,这个傅母的娘家、陈夫人和陈宛凝的娘家以及傅奕阳的舅家,再加上不管有没有被下药,陈远良在其中掺合了,更让苏颖打心里厌恶。

谁家是都有几门糟心的亲戚,可亲戚糟心到这种程度,那就真让人敬而远之了。

苏颖又想到陈宛凝身上去,不免对着傅奕阳嘀咕了一句:“难不成是咱们夫妻好性儿,觉得好拿捏”

端着好名声,都觉得心累,可如今谁让勇武侯府被人盯着呢。不光是陈宛秋的事儿,还有国库欠银的事儿,一丁点错处都能叫人恨不得用放大镜放大了百倍搁在人前呢。

远的不说,就是去年那所谓的平妻一事儿,这种事儿说小可小的,可偏偏还闹得沸沸腾腾的。

“好性儿,你若是好性儿,可就不会”剩下的就低了声去,在耳畔缓缓往她耳朵里吹气,这样的话儿,眼见着她脸上泛上了红晕,酡红着一张脸,跟吃醉了酒似的。

苏颖恼的掐了他一把。慢吞吞的说:“可谁叫咱们老爷神勇无双,简在帝心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傅奕阳怎会不懂,如今还有皇上在上面压着,可一旦崩盘。若是皇上也保不住他了,到那时候,能会有什么好结果。

毕竟不光是旁的事,单就是这追缴国库欠银一事上,就算那些勋贵世家心里清楚那都是皇上的意思,可他们未必有胆子冲着皇上去。那么作为执行人,又铁面无私的傅奕阳就成了他们嫉恨的对象。

傅奕阳自是心里明白,他胸有成竹,颇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他这副淡定的模样才叫人无名火起呢。苏颖坐起来,上手戳着他的胸膛,咬唇瞪他一眼说:“是呀,咱们英明神武的侯爷心中有数,我这没等子见识的妇人杞人忧天了。”

“这也值当你恼我。”傅奕阳无奈又好笑的说,说着揽了苏颖的肩膀又把她给拢在了怀里,“做男人的倒叫家中的女人跟着杞人忧天,那倒是显得男儿没担当了。”

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苏颖心里挑眉,面上却嗔他:“敢情你这是自个夸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