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85(1 / 2)

我妻多娇 一苇渡过 2248 字 2023-10-07

裸裸的挑衅,火上浇油。

当时陈宛秋还是有恃无恐,她没想到陈宛凝一言不合就直接冲她动手了,砸到额头上流了不少血,然后空间也没了。

陈宛凝回过神来,又凛然道:“父亲呢他没事吧”

戴夫人强笑道:“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你父亲正在想应对之策呢,不管如何,横竖有了这样的名声。她是绝技不可能再入宫的了,至于咱们家,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吧。”

陈宛凝的眼中掠过丝丝缕缕的阴霾,阴郁覆满了脸,一脸的暗沉无光。

陈夫人颇为不解:“陈宛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干咱们全家什么事”

陈宛凝假装没听到陈夫人这样傻不隆冬的话。一嘴的涩然道:“母亲,她怎的在今日发了狂”把先前问戴夫人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她既是一门心思。削尖了脑袋也要往宫里去,又如何会按捺不住做出这样忤逆不孝的事来”

陈宛凝说这样的话。当然不是替陈宛秋开脱,而是讥讽陈宛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在她的记忆里,不就是还没进宫就死了吗

陈宛凝心在发颤,她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想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分岔,想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陈宛秋的死期

这才是最重要的陈宛凝眼中的阴霾集结,心中的恨意滔天。她忍不住抬眼看了眼戴夫人,戴夫人面容憔悴,神色灰白,听了她的话儿,似毫无动容。

陈宛凝忍不住想,这是不是戴夫人故意设计的一出,想要用这忤逆不孝的名声彻底把陈宛秋给锢住,好让陈家能有机会跟着脱身

可戴夫人神情中并没有多少把陈宛秋彻底打趴下的喜悦,反而忧心忡忡,这有些不寻常

陈宛凝目光落到自己被涂了药酒的手上,喉头涌动了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尝试着问:“母亲让大夫给我们诊脉,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戴夫人猛然震动,更让陈宛凝心里七上八下。

陈夫人原本还坐在一旁,径自生闷气。陈宛凝先前说得那些,她一点都不知情,听得云里雾里的,就为这心里头更是憋屈。

戴夫人有什么事都和陈宛凝说,而陈宛凝又是什么事都瞒着她,导致如今出了大事了,她反而是一说三不知。说不定她刚才那上蹿下跳的,在戴夫人和陈宛凝眼里,就是那玩杂耍的猴子,就是个笑话呢

陈夫人心情不好受,又听陈宛凝说大夫不大夫的,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睛一瞪,“我没病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扭扭捏捏,一句三个弯的,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然,我可是听不懂谁叫就我被蒙在鼓里呢。”

陈宛凝没好气的说:“你也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安分些,让我们少跟着操心一点吗”

“我不安分”陈夫人混劲儿一犯,不管不顾的,站起来指着陈宛凝道,“你整日里把姐儿丢家里,就只顾着往娘家跑了,姐儿病了你这当娘的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若是你有能耐我就不说了,可咱们家是没人了还是怎的了。还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我倒是想帮忙呢,可你们谁又把我放在心上了,什么事都瞒着我,合着便是不把我当这家里的一份子,又嫌弃我碍手碍脚叫你们操心罢”

陈夫人说完。心里也不好受,又有气,看看沉默不语的戴夫人,又瞧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陈宛凝,越发觉得堵得慌,站起来就往外冲出去了。

戴夫人生怕她虎劲儿上来了。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连忙唤了夏绿,叫夏绿好好看着陈夫人。

这一通闹得,戴夫人已经有些不支了,陈宛凝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凑过去又是揉胸又是送水的,戴夫人才算缓了口气,摊开手心看看,已经掐出了血痕。

陈宛凝瞧见了,伸手给了自己脸颊一巴掌,鲜红的掌印立马肿了起来,戴夫人心疼不已,伸出手来给她揉:“宛凝。你这是做什么”

陈宛凝闭着眼,眼角里泪水不断的涌出来,“都是我没用”

陈夫人说话不中听。可陈宛凝偏偏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她本来就没有那样的本事,她才多大,可为什么偏偏叫她知道了往后会发生的事儿,却也不给她能补救的能耐,让她夜不能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记忆里的事再发生。

现如今全家乌烟瘴气。深陷泥沼,可陈宛凝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只有今天就是陈宛秋在她记忆里的死期,然而陈宛凝却是连是谁把她杀死的都毫不知情。

戴夫人把陈宛凝抱在怀里。轮到她安抚颤着身子、抽噎不已的陈宛凝了。

且说气呼呼甩帘子出门的陈夫人,没走几步就被夏绿和翡翠拉着。

夏绿脸色不好看,觉得陈夫人不懂事,非要在这时候再乱上添乱,因而语气里就不免带出一些来:“大姑奶奶,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夫人已经够烦乱的了,这几日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今儿别瞧着夫人没大碍,可若不是冬雪护住了,冬雪她都不知道如何了。大姑奶奶便是少叫夫人再跟着操心,便是帮上大忙了。”

一瞧陈夫人气的脸成茄子色,夏绿也自知失言,可覆水难收,她只能冲着翡翠勉强笑道:“姑奶奶来得急,这会子怕是饿”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陈夫人打断了,陈夫人也不欲跟夏绿一般见识,咬着牙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从头到尾,好好地说清楚了”

夏绿一愣,想着怕是戴夫人不愿意陈夫人和陈宛凝多跟着忧心,才没有把实际情况说给她们俩听。她刚才把冬雪扯出来,算是说漏了嘴

这一想,夏绿就为难起来,踌躇道:“姑奶奶先歇着,奴婢”

陈夫人恨恨道:“我还使唤不了你了你知道什么便是说了,母亲那儿有我呢。”戴夫人不跟她说,陈宛凝也瞒着她,难道她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查到了

陈夫人都这么说了,夏绿可不敢再反抗,毕竟陈夫人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夏绿拿不准陈夫人都知道了什么,只把陈宛秋发狂,欲对戴夫人不利。原本她和冬雪都在门外候着,听到里面动静不对,也顾不得其他了,就推开门进去,发现陈宛秋手里拿着青釉无纹汝瓷双环瓜楞花口瓶,脸色狰狞的要去砸戴夫人。

当下哪里还顾得着那么些,连忙去拦,哪想到陈宛秋不顾一切,真就拎着花瓶砸过来,夏绿赶紧去拉扯傻眼的戴夫人。兵荒马乱之间,那花瓶就砸到了挡在戴夫人面前的后脑勺上。

夏绿说到这里,眉眼中带着几分狠厉,“就算那花瓶没砸到夫人身上,可夫人受到惊吓不假,二姑娘欲拿花瓶伤害嫡母也不假,我们上房的丫环们都看着了二姑娘被婆子捆住之后,非但没有半点悔恨之心,反而是口出污言秽语,合该烂了舌头,被天打雷劈”

陈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你们明知道陈宛秋就是个疯子,是个”她本想说是脏东西,是鬼祟附身,可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跟母亲不对付,怎么就放心让她和母亲单独同处一室你可知道她和母亲都说了什么”

夏绿也是一阵后怕。她不敢想象,若是那偌大一个花瓶真砸到了戴夫人身上会如何

想到陈宛秋当时那一股子疯狂劲儿,面色狰狞,语气森然,就如同厉鬼似的。让人很是毛骨悚然,夏绿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奴婢不知。”夏绿顿了顿,才回答道。

陈夫人阴仄仄地看着她,夏绿避也不避,就算当时听到了一些,可夏绿真的不好也不敢跟陈夫人说。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

陈夫人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来,退而求其次,道:“她后头不是又说了什么吗你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