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终于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父亲的声音很沉闷,肖远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沉默着,等着父亲宣判。
肖父终于说话了:“你被青山大学录取了。”
“什么”肖远叫了出来。
青山大学,那是省内的一所二本大学,虽是青山省最好的,可肖远眼根就看不上。他那成绩,就是少考上一百多分都能上青山大学,他怎么会甘心被青山大学录取他填志愿也没报青山大学,可怎么就录到青山大学去了
肖远拿着话筒,傻傻的站着,已不知说什么。
人生,命,这就是他的人生,命。命运居然和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肖父在那端安慰儿子:“没事,咱们复读一年考个好大学。”
肖远脑子一团乱。复读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复读。何况现在出来了,又灰溜溜的回去复读,这不被人笑死了天哪,他该怎么办可不复读又怎么样去上青山大学,然后一辈子就呆在青山省了
“爸,我想在老家复读。”肖远一是觉得没脸回去,二是想着自己熬过的这一年,实在惧怕和父母呆在一起。肖父沉默了片刻,说:“好吧,你去镇上的中学吧,那里有我以前的同事,嗯,你应该有印象,你记下联系方式吧。”
肖远记下,当天下午就去了镇中学找到了那个老师。面孔很熟,简单说了几句,那老师就想起了肖远,而肖远也想起小时候经常和那老师的儿子玩耍。
找到关系,即便没有档案在这个学校复读也没问题。肖远也决定了。一个新的开始或许会给他不一样的人生。
肖远身上没带多少现金,父亲给他的上大学学费都在存折里,他要办入学就得交钱,他得去取钱。他去了德中市,德中市的银行居然没有联网,异地存折取不了,要取得去苍木市。
肖远犹豫了。苍木他从没去过,一抹黑。最后,他决定返回西拓市去取钱。虽舍近而求远,但他心里踏实。
坐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肖远到了西拓市,去银行取了三千块钱,然后买了返回德中的车票,在车站外转悠着耗时间。
谁知就是这么巧,肖父刚好来西拓市准备去青山大学要儿子档案。于是,父子俩就在车站外碰上了。肖远见到父亲,眼泪就出来了。肖父安慰儿子。在这种时候,一个父亲的伟大,仁慈,包容就显现出来了。在肖父的劝说下,肖远决定返回格拉市复读。
退了车票。肖父带着儿子去玩了一圈,又给买了几件衣服,然后将儿子送上了返回格拉市的火车,他则奔青山大学去了。
格拉市的中学都已经开学,肖远灰溜溜的回到了学校,然后重新回到了教室。
肖远是学校的名人,都知道是考上了一本却没上成大学的。肖远龟着,这对他来说是耻辱。过了几天,肖父回来了。肖父是这一届高三的英语老师,自然也成了肖远的英语老师。这种感觉太别扭了,肖远足足用了一个来月来适应了这种关系。
按理说,肖远被命运玩了一次,这一年应该踏踏实实的补习,第二年考上一个更好的大学,这才是正常的。可肖远踏实了没几个月,就似乎忘记了这件丢人的事,变得和以前一样了。甚至比以前更加夸张。
肖父肖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是复读啊,如果儿子复读一年毫无长进,或者名落孙山,这人丢的可不是一点。于是,肖父肖母更加严厉的要求儿子。而现在的肖远偏偏是一个不愿被管,被约束,或者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如果肖父肖母不打不骂,用情感来融化肖远,肖远或者会因感动,内疚而收敛,可肖父肖母偏偏采用的不是这种教育方式,还是一贯的打骂,羞辱,甚至时不时拿肖远没被大学录取上这事来说事。于是乎,肖远就更加叛逆了,叛逆的比以前更夸张。而导致的结果就是影响学习,肖远混了整整一年,虽说考大学再度考上了,却和去年的成绩没什么差别,没升没降,挂了个一本的边。
很幸运。肖远觉得很幸运,肖父肖母也觉得很幸运。
有了前车之鉴,肖远这次慎重的填报了志愿。他没有报一本,直接报的二本,而所报的学校就是去年他报的第二志愿:仁水理工大学计算机系。
仁水是个市名,仁水市是座历史名城,位于中国地图版块中部地区,是木东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全国有名的旅游胜地,
填报完志愿,肖远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通知书,直到通知书拿到手才松了口气。虽说没被计算机系录取,调配到了水利水电专业,但也无所谓了,上吧。
八月中旬的那天,肖远再度告别父母,踏上了东去的列车。这一次,他依旧哭的眼睛红肿。他比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要悔,还要自责。
仁水理工九月十号才开学,肖远依旧返回了老家。
在老家,肖远阴差阳错的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初三女孩白莎莎。白莎莎虽才16岁,却相当漂亮,成熟。于是,肖远就心动了。
一个午后,肖远带着白莎莎在河边转悠,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情话。
白莎莎眉目含羞的走着,听着。可在某一时,突然伸手在肖远鼓起的裆部抓了一把。这一把,直接将肖远的性欲撩起了,肖远双臂一张就将白莎莎抱在了怀里。
雏就是雏。肖远将白莎莎抱住了,却不知道干什么了。
这是肖远第一次抱异性,异常紧张,连看都不敢看白莎莎。白莎莎只是吃吃的笑:“你抱着我干什么”肖远面色红润,呼呼的喘着气:“我不知道。”白莎莎依旧笑:“你不知道干嘛抱我那你放开我。”肖远舍不得放,但又顾及面子,就缓缓的松开了手。可刚松开,他又不甘心,再度将白莎莎抱住。包莎莎脚下一歪,哎呀一叫,向后倒去。肖远双腿叉开,赶紧抱紧对方,防止对方摔倒,谁知这一抱,只听“嗤拉”一声,肖远的裤裆扯了。这人丢大了。肖远一把松开了白莎莎。
白莎莎倒在了地上,哼哼的揉着屁股。肖远红着脸捂住裆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白莎莎忽然捂着嘴笑了,笑的肖远羞愧无比,也笑的肖远心里像猫挠似的。
终于,肖远压上了白莎莎的身子。白莎莎面色红润,闭上了眼睛。肖远寻思:“这丫头不会是生气了吧”他试探着伸手去撩对方的衣衫,想看看下面那鼓鼓的东西。白莎莎没有反抗,可当肖远就要翻起胸罩的时候,白莎莎突然伸手捂住了,说:“不要,不然我生气了。”肖远心里一紧,说:“真的要生气”白莎莎点头。肖远虽冲动,但极为在乎面子。在他心里,这种举止已是禽兽行为了。于是他站起来,脱下衬衣裹在腰间护住了扯开的裆部。
这事就这么收场了。以至在好些年后,肖远经常后悔如果当时不是那么青涩,他完全可以把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