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这口气憋了好久现在终于得以松下来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众人渐渐散了去,那穷人阿五热泪盈眶的走过去拉着郝鸣鹤的手对他说道:多谢郝大人,今天要不是你及时到来恐怕小人的冤情得不到伸张,郝大人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受我一拜说完阿五就要给郝鸣鹤跪下来行叩头之理,按理这百姓见到大官行礼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然而鸣鹤最不喜欢的看见穷苦百姓向自己低头跪扣,他心里一直认为那些穷苦百姓才是他的父母,他是要为他们而服务的,而不是恰恰相反因而对待穷苦之人他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他也当然不想这些他视之为自己衣食父母的人给自己行跪扣之礼。一回到家中,郝凤仪就跑过来要问鸣鹤今天的事情,因为她昨日已听得下人说父亲今日会去处理一件公案。是为好人打抱不平的小凤仪当然为父亲的行为感到骄傲,在她心目中父亲是伟大的一直都是的。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就已经听到关于父亲的很多传言当然都是下人照料她时告诉她的,那时候她就以父亲为榜样,心想长大后一定要当一个像父亲一样正直的人,如果有可能也要为人民做一番好事。所以打小时候起她便很听父亲的话虽然那时候父亲和她见面的机会还不多,因为要在朝廷忙于公事。然而父亲每次回家她都会很高兴,都会吵着父亲教他背些经书。鸣鹤也很疼爱凤仪这个聪明伶俐的乖女儿,凤仪自幼是在其祖父郝青的熏陶下成长的,因而深受其影响虽说年纪幼小却散发一种说不出的雅气很是讨人喜欢。虽说前来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可在鸣鹤看来皆是居心叵测的泛泛之辈,因而他都统统以凤仪年纪尚小拒绝了这件事。鸣鹤考虑的很周到,在凤仪还未成年之时绝不接受任何一门亲事,只待凤仪长到十五六岁之时再为其物色婚娶对象只是现在来说一切还尚早着。
“父亲今日的公案审理的如何,那位穷人阿叔可有赢回讼狱”凤仪见父亲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便上前去问道。
“嗯,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处理了”鸣鹤悠哉的说道,他今天处理完了这件案子可能就会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件公案了他不由得松下一口气。终于该停下来歇歇了也许可以在家里陪着自己的父亲郝青一起在家中研究古籍文献之精髓,穷宇宙之奥秘,究地理之玄妙。也许他还可以选择做一个平凡的农夫,每天躬耕农亩,披星戴月,朝出晚归那样必定是一种很悠闲的生活。鸣鹤在朝中早就厌倦了官场的生活,因而虽然自己正当年华他还是未恋权力坚持急流勇退,这实在是一种大智慧。像他这样的淡然心境恐怕难得找出几个在朝中上下,鸣鹤真的是独一无二的智者
智者的生活其实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智者追求的仅仅是最平凡的生活,殊不知平平淡淡才是真,快快乐乐才是美。最高境界的生活恰恰不是要来的如何骄奢淫逸,灯红酒绿,反而是最最平淡无实的。淡中见真境,静中识本源平淡的生活才可体会那人间至真至诚的境地,安静的日子恰恰可以让人清醒,认识何为大道,何为人生存在的意义,即是认识这人生的本源
第四十三章偶遇意外
难得在家里清闲一回,鸣鹤每天总要到乡间里走走,转悠转悠。当然绝对不是大摇大摆的在街市上走,那样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鸣鹤虽然是退隐回乡了,可是他毕竟还是当过大官的,他回来后自然有人会认出他来的,可是鸣鹤并不想有太多的人认出他来,对于他来说既然选择了隐退那就要做一个最平凡的人。他想最好是不要有人认出他来。还把他当做朝中的首辅来看,至于说身上的那种光环早就应该退去了是,他不想自己辞官归田之后还要置身名利纠葛之中,鸣鹤是一个期望简单平实的人,对他来说越是简单的生活就越令他向往,至于名利之事对他来说早就如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他要彻底回到一种恬淡、虚无、真实的生活,这就是他现在所要追求的全部。
所以鸣鹤经常会微服走访,到处去体验一番这民间故里风情。看那烟花三月,斜杨翠柳。俗话说:无官一身轻。这句话真是没错,自从鸣鹤辞官回来之后就觉得吃饭也要比以前香了,睡觉也要比以前踏实多了。想他以前在朝中当大官那是有苦说不出,尽管在外人看来那当官的都个个舒服无比,除了不用做什么事情之外,每年还会有数不尽的俸禄那简直是人人都趋之若鹜的美好差事,然而只有鸣鹤心里才清楚,当官是很累的,非常累。每天不仅要起来的比平凡人早许多,即便是退朝了也得要走的很晚,因为总是有一大堆的差事等着要去办,尤其像他这样大的职位那种辛苦是常人不能体会的只有当你真正坐上那种位置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得到。不仅要为皇帝大人分忧解难,还有数不清的琐事等着要处理,一会儿要处理朝里公案,一会儿又有什么大小战役要来了,哪里又有叛乱了需要出兵解决了总之鸣鹤再朝中为官的时候就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吃过一顿饱饭。因此像他这样真正的清官才会瘦的跟猴子似的,那些大腹便便的多半是不怎么干事,全靠嘴皮子混饭吃的,也不会真正动心思为朝里做些实事,当然会长得一身横肉。
鸣鹤总算把这乌纱帽给摘掉了,回乡后的感觉就轻松了许多。不再有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压力。人家都会羡慕这个职位但是鸣鹤觉得那不过是他人的一番梦幻之想罢了岂不知: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你的责任就越是大的无法想象。好了,鸣鹤不用再去头疼那些事情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与那些人、那些事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一天鸣鹤又带着家丁出来闲转了,走到一家酒家前却看见里面跑出来两个小孩童,其时那两个小孩正在那里打闹玩耍,鸣鹤不觉抬头看了一眼那酒家的名号,原来是叫“吴记酒家”来着,再看那两个小孩只见其中的一个生的眉清目秀,很有灵动之气质。然而吸引鸣鹤注意他的不是这小孩生的如何漂亮动人,而是他身上配的一个挂饰引起了鸣鹤的好奇,那是一件不平凡的挂饰,因为那分明是当年失踪的皇太子福王随身的玉佩。那上面还有一条龙的图腾,那是皇宫里的专用玉佩图腾。平民百姓之人是不可能有的,他们也不敢有因为那意味着有篡逆之心,若是擅自私刻那可是要杀头的。所以民间里按理不会有的,不过如今竟然真的出现了。这不得不让鸣鹤觉得好奇,莫非眼前的这孩子就是当年失踪的皇太子还是皇太子已遭遇不测有人捡到了这件宫里的宝物种种疑问立马闪电般的出现在鸣鹤的脑中。
“阿七,你过来一下。去给我打听一下这家酒家的来历。还有刚刚从我们面前走过的那两个小孩,最重要的是摸清楚那个身上带有玉佩的小孩,他对我来说可能很重要,也许说不定他会是我的故人。”鸣鹤对家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