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醒一下,毕竟在他眼皮底下睡觉总归有点不妥,阿福阿贵也很听公孙的话。知道自己做错了就乖乖的站上了半个时辰,小孩子总是难免要犯错的,这一点点的错公孙还是要原谅他们的。这种日子一天天很快就过去了,吴妄会隔些日子派人送来书信和必要的物资给公孙。物资嘛基本上就是银两之类的,至于书信无非是要公孙严厉对待阿福阿贵二人,不可太过随意了。
吴妄的话虽是这么对公孙子君讲的,可是公孙子君却没有像一位严厉的教书先生一般对二人不是打就是骂,公孙觉得阿福阿贵二人并不是什么顽劣不可教化的孩童,没有必要对他们凶神恶煞的,那样只会在二人小小的心里留下一个坏的印象。公孙认为教化孩童是要靠自己的德行去感化他们而不是靠打和骂来解决,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先生所为。
这一天,公孙教完了二人的功课后。见二人闲极无聊便带阿福阿贵二人去山上去逛一圈,阿福阿贵久在这大院里呆着,忽然听的公孙说要带他们出去透透气都忍不住兴奋起来二人都巴不得公孙每天都能这样做,不过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公孙身上也有重担,吴妄把阿福阿贵二人交给公孙就是希望公孙能够教化他们让他们早日成才,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阿福了,因为吴妄心里清楚那郝鸣鹤大人对自己说的一番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阿福既然是当年失踪的皇太子那么当然要回归到宫里才是他最后的归宿,但是谁会去选择一个没有学识的不知来历的皇太子呢所以阿福是一定要接受最为丰富的学识才行,而且还不能太张扬,所以吴妄选择了公孙子君,选择让他来教阿福,至于阿贵嘛,也到了该念书识字的年纪了就顺便跟着阿福一起到公孙家里求学吧吴妄的这一举动显然是明智的,至少对于阿福来说是这样。
而说那公孙子君带着阿福阿贵他们在山间一路闲走,来到一处偏僻之处。就只见这里与众不同,这里长有许多青竹,而且有的还长得很粗壮看上去也差不多有碗口那么粗了,更为让人惊讶的是这竹林深处竟还有一户屋宇,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吧公孙走到这屋宇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大门之上悬着一块竹子做的门匾,上面赫然写着“寄偶斋”三个大字,公孙自然是知道这“寄偶”二字的来历和出处,只是心下在嘀咕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正低头想着这个玄妙的问题,忽而那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悠扬动人的琴声。而那曲子时而高亢,时而低缓,就如同高山流水一般的意境。公孙并不懂音律可是竟也被这绝妙的音乐给吸引住了,那阿福阿贵二人尚在那里好奇先生怎么在这破屋子前停了下来。
“嗯,真是好曲子啊听得很是让人心醉”公孙子君在那里不住赞叹起来,声音并不大,但是阿福阿贵却是听的真切,他们都知道先生是在夸赞屋子里的人。
却在这时那琴声嘎然停止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清晰嘹亮的声音来:“是哪位高士在外面,何不进来一叙”
说完门“吱”的一声就开了。“几位请进吧”一个声音说道。
公孙子君带着阿福阿贵兄弟二人应声而入,这一迈进去才发现这屋子的主人真是有闲情雅趣,光是这院中栽的花儿就要比公孙子君家里要多许多,还有其他的轻松翠柏一起简直就像是在一个小仙境里一般,公孙也被这里的美丽的景致深深吸引了。他以为自己的意趣已经够高雅了,没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
公孙子君迎着这花间小路一直向前走去,前面又出现了一座别致的亭子,里面正有两人对坐一人正在抚琴,而另一人正拿着一把折扇在那里悠悠的品位着这美妙动人的旋律。等公孙子君走近了才发现这亭子上原来也刻有几个大字,正是“上善亭”三个字,看得出笔力很苍劲。阿福阿贵本来是跟在公孙后面的,见到这花丛之中有许多漂亮的蝴蝶竟然跑开去捉蝴蝶去了,公孙并未去打扰二人的玩耍,只是径直朝着那亭子的方向走去。
见有人过来了,那二人都起身相迎。公孙说道:“在下刚刚只是路过此地,听得二位弹得那美妙的琴声便忍不住停下来驻听,想不到二位所弹奏之曲在我听来如有高山流水一般的意境,在下实在是忍不住所以才发生赞叹,打扰了二位的雅兴,真是过意不去”公孙弯下腰向那二人赔礼道歉了起来。
“哈哈哈,这位贤兄能够听的懂我二人所奏之曲,即是表明你是与二人有缘啊。这是我二人新合奏的一曲,名为逍遥曲,我二人一直认为此曲对于他人来说是阳春白雪,这以后不会有人能够听的懂我们的曲子了,不想今日仁兄却能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我二人实则是感到欣慰。”
“不错,这位贤兄可算得上是我们可遇不可求的知音了”另一人说道。
“二位实在是谬赞了,其实在下也不曾懂得这音律,只是刚才深深被二位的琴声所打动,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乐曲了,实在堪称天籁之音”公孙子君道。
“仁兄过奖了,不知如何称呼在下叫令狐笑,这位便是我的好友加知己阮文爻。”那位叫令狐笑的人对公孙子君道。
“哦原来是令狐兄和阮兄,在下公孙子君有礼了”公孙子君道。
“公孙兄,不如坐下来和我二人喝一杯如何,在这雅苑之中赏花品酒可是莫大的享受,我想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令狐笑对公孙道。
公孙本就想陪二人聊聊,令狐笑这一记将军让他不得不接受了二人的邀请。“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公孙子君对他二人道。
原来这令狐笑与阮文爻皆是这山林隐士,二人早年曾都考过功名只是由于后来实在看不惯这官场作风就放弃了回来后就醉饮这山林之间不再去想功名之事了,这一点倒是与公孙颇有些相似,只是二人比起公孙来又多了些其他的兴趣爱好了起来。像这琴、棋、书、画、诗、酒、歌之事无所不通、无所不好,因而这世间便有人称他们为“笑爻二怪”,这样叫他们的人自然都是不懂他们的人,也有人称他们为“逍遥二生”的,这样叫他们的人都是懂他们的人,至少是尊重他们人格的人,不过这一切对于令狐笑和阮文爻来说都无所谓了,管他是“怪”还是“仙”也好,他们依旧如故,依然是那么放浪形骸。只要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岂不美哉依然每天一杯酒,一曲高歌唱到黄昏。
“来公孙先生来品一杯酒,看看这味道如何”令狐笑先为公孙子君酌了一杯酒,然后就往阮文爻和自己的杯中倒满。
小抿了一口,公孙只觉得味浓无比,只是一股浓浓的辣劲袭来。顿时道:“这酒是好酒,只是太过浓烈,须得慢慢品味一番才好”
“哈哈哈公孙先生一看就是会品酒之人既然大家都有雅兴,今日不若就以酒为题各作一句诗如何”令狐笑提议道。
“好,就让公孙先生先来吧,他已经品的这酒的味道如何,相信这等小事应该难不倒他”阮文爻笑道。
公孙一时愣了一下,不过既然已经喝下了人家的敬酒,那就不能不答应人家的请求了于是便道:“那好吧,我只好献丑了二位不要怪罪啊”
只是稍稍沉思了一会公孙便已经想到了一句便道:“花间一壶酒,对饮成三人。”他的这句原是来自诗仙李太白之诗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只是稍加改变而已,不过这意趣恰到好去,堪称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