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迅速结成了环形防御阵势,在半径四百多米的河畔地带,顽强地抗战,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三千余兵马,象一个巨大的毒蜘蛛,在太平军的潮流中邪恶地岿然而行。
激战进入了高潮。
清军外围步兵蹲在地上,盾牌长矛士兵和洋枪士兵夹杂配合,稳稳地扎住阵脚,当太平军冲锋迫近时,密集的清军人墙里,洋枪的火力喷发出一阵阵浓郁的硝烟,铁砂弹子和长尖铅弹横飞,将敌人杀伤,当太平军冲锋到跟前时,盾牌兵凶悍地格挡,刺杀,将所有的进攻者捅倒,清军狂野的吼叫,伤亡太平军凄惨的哀鸣,充斥了战场。
三道人墙,清军严密设防,许多具有威胁的太平军战士,往往被第二道防御的洋枪子弹击毙。
不仅如此,清军还有预备部队,手持装好弹药的洋枪,严阵以待,环形阵势的核心,还有十数门铁铸实心劈山炮,十数门新式西洋大炮,朝着太平军的最密集处频繁射击,这种六镑,十二镑,甚至三十二镑的西洋进口开花炮,威力巨大,往往一颗炮弹爆炸,就将一大群,多至三四十名太平军战士掀翻,抛起,甚至直接炸死、震昏。
一群群的太平军战士冲锋上来,又被一群群地打倒,人潮回旋,居然无法接近清军
连续的大规模冲锋以后,太平军死伤无数,清军阵势前,积尸至腰,血流成河,已经可以作为清军洋枪射击的壕堑堡垒了
太阳西斜,垂垂悬挂在苍茫的山峦上,随时随地都会坠入夜幕之中,那最后的辉煌已经耗尽,曾经的炽烈成为一轮淡淡的剪影,俯视着青黑苍穹下残忍的世界,沉默不语。
“杀”曾仕和吼道。
跳下战马的黑旗队士兵,顿时呐喊起来,长长的高亢的吼声,令人热血沸腾。
清军的炮火,顿时转移到了黑旗军头上。
黑旗军旗帜飘扬,官兵奋勇当先,很快就冲出了数百米,迫近了清军。
爆炸声,硝烟,弹片,洋枪的弹子声,黑旗军官兵频频中弹牺牲,纷纷栽倒在道路上。
罗阳也在冲,但是,看着身边两名战士被一颗炮弹削成两段时,他机敏地扑倒,趴到了地上。
“真二,人家洋枪洋炮的你也冲啊”伏在地上的罗阳咬牙切齿地说。
第四章你就从了老公吧
尽管在傍晚,尽管夜幕已经徐徐拉开,罗阳还是能利用视力和耳力,觉察出清军火炮的位置,射速,射程,享受着熟悉的炮声,他激动得轻声哼出了小曲儿。
距离只有三百余米,甚至可以听见清军的说话声,多是湖南人口音,应该是清廷后来倚赖的湘军军团了吧
为了使受伤更显得真实些,他在地上低烈度地扭转着,趁机将一名太平军战士身上的鲜血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把,身上,衣服上也弄些,然后,“挣扎”了一会儿,就“死”去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清军扎住了营盘,不再进攻,太平军也脱离了接触,向后面撤退,罗阳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得意洋洋地返回北面军营。
一起出发的太平军敢死队,能够回来的只有四人,其余三人都缺胳膊少腿儿,在地上爬回来了。
遇见了太平军的岗哨,他被作为荣誉士兵搀扶着来到了最初穿越的地方,伤兵营。同时见到了主将曾仕和。“将军”
罗阳痛苦地弯曲着腰。
“你你小子还活着”曾仕和一脸惊诧,同时,有些喜悦:“你小子命真大啊”
“嘿嘿,托将军大人的福不死也脱层皮了”
“去吧,先去休息,吃饭,哦,来人,立刻让伤兵营的人照料这个兄弟”曾仕和问了情况,又看他满身是血,不疑有诈,笑容可掬地款待。
罗阳得意地等待着,等照顾的人来时,不禁一愣,来人也是一愣。在军营的火把里,看得清楚,那人居然是麻二姑。
“将军,您说过的话算不算数”罗阳贼笑着。
“这以后叫宰辅哦,自然是算话了”曾仕和尴尬地说。
罗阳等待着,就是不走,于是,曾仕和将麻二姑招到了跟前,轻声地跟她商量着什么,最后声色俱厉:“本宰辅的军令,你听也不听”
“听,自然要听”麻二姑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好了,以后,你就是他的老婆了,喂,你,罗阳,快来领你老婆走”曾仕和脸上有贼贼的笑容:“麻二姑啊,你可得照顾好你男人,人家今天冒死冲锋,虽然不胜,也是死过一回了,你不能再追究什么”
“是啊,宰辅大人”麻二姑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答应了,立刻来搀扶罗阳。
罗阳任凭她搀扶,走到了一处营帐里,营帐中有火吧照亮。还有两名太平军男兵,四名女兵,女兵的年龄都不大,身材也不高,好象很萝莉的样子。
“来,给你看看哪里伤了,得擦洗擦洗,蘸上刀创药。”几个男兵说。
“我不用,我只要自己媳妇来擦洗。”
“媳妇”
“就她,曾宰辅说了,把她给兄弟了”
“啊真的呀呵,好福气”男兵们嘻嘻哈哈地打着趣儿走开了,几个女兵则拉住麻二姑说悄悄话,羞得她劈手打了那个女兵一巴掌:“你个死妮子”
别人都走了,罗阳才要了热水清洗血汗,麻二姑非常关心他的伤势,非要看看在哪里,罗阳只得推说被清军炮弹震昏,有弹片擦过左腿肚子,用毛巾擦洗了,麻二姑去拿了一套干净衣裳,罗阳换上,又将“伤口”处包扎了。
火光下,麻二姑的脸色一片红晕,神情拘谨,相当可爱,“伤不疼吗”
“疼啊,但是,我想到你就不疼了”罗阳故意说,今天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人认作耍流氓的无赖,也不会被弄敢死队,所以,他异常痛恨她。
“你”麻二姑居然低下了头。害羞了。
“我饿了”
“哦,知道了”她赶紧点点头,在前面带路,然后,引着罗阳进了一处地方,有不少伤兵围坐着,大家也不奇怪,互相谦让,麻二姑亲自端了汤水和米饭过来,象其他护理人员一样,一口一口地喂着罗阳。
罗阳的心里,甭提多爽快了,上一辈子,老子空有一根擎天玉柱,七尺之躯,却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品尝过就挂了,实在是憋屈,这一辈子,嘿嘿。
“你,你笑什么啊”麻二姑觉得他的笑容很不地道,忍不住问。
“嘿嘿。吃完饭再告诉你”
罗阳吃了饭以后,被她引到了一个很小的帐篷里,还搀扶着他躺到了床上,所谓床,就是简单的木板在地上以石头支起来,以隔地上潮气。一看四处没人,夜幕漆黑,罗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说:“哼,麻二姑啊,今天,你可落到了我的手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