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洋炮,一百余杆缴获的清军新式洋枪,一路南下,顺风满帆,他们过平昌,扫达州,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骆秉章的飞章传书,影响不一,实际意义不大,所在的满清地区,都进行了认真的抵抗,四川的满清统治,还是比较巩固的。
平昌的清军有一百多人,但是,团练一千余人,坚守城池,胁迫了两千名城内外的青壮年,处于绝对的优势,其铁铸炮有十多门,未等汉军临城,就轰死了对方二十几人。
达州的清军有千余人,加上团练两千余,胁迫的百姓数千,将一个府治大城,守得固若金汤。
但是,这两城都没有挡住大汉天军的南下步伐,赵宇旅长,一个在罗阳身边迅速成长起来的小人物,娴熟地指挥了战斗,先用洋炮架起来,轰得清军炮兵抬不起头,然后,飞雷炮抵近射击,瞬间,就将清军的正面城防部队打得哭爹喊妈,狼狈而逃。
本来只是顺路而过,罗阳交代,他们只是牵制之师,属于没用的偏师,扰乱敌人视线的,没想到,年轻人啊,血气方刚,忍不住虎威,直接攻城了。
这支部队,应该及时出现在重庆城的东面,属于穿插任务,原则是尽量避免消耗性的战斗,专门从敌人防守力量空虚的缝隙间钻过去,速度就是胜利。这也是罗阳现代战略思想的运用。
理想的话,这支小部队可能吸引重庆敌军的注意力,或者,突如其来的袭击,能够将敌人惊溃也不一定。
罗阳的主力一万人,正从涪江一带,顺势而来,越三台,射洪,遂宁,潼南,铜梁等地,进入重庆城的西北部,这是主攻方向,还有多路,比如南都,西充等地,逼向南充,最后目标也是重庆,如果数路一起进攻,声势浩大不说,可以将沿途的清军顺势扫掉。
赵宇旅长的作为,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战术任务。
在平昌城,他短暂地停留了两刻钟,也就半个小时,派遣士兵向百姓宣传了大汉天国的主张,然后,将三百名清军战俘拴成一串儿,带走了,同时,还动员了数百多名百姓,组建了平昌城的第一支大汉天国政府军,派遣了自己部队的两个小班长,作为指导,控制了县城。
达州的战斗中,赵旅驱使三百名清军战俘为先锋,卑鄙得让达州城的清军火炮,无法发挥作用,等胜利的破城以后,被飞雷炮吓破胆了的清军纷纷投降,又被赵旅逮捕了八百多人,成为新的战俘和战场的炮灰。
没有人给他这样命令,早期的大汉天国的许多规章制度等于零,或者直接从太平天国方面照搬,小小的赵旅长,发挥了自己的天赋。
一路上,有许多百姓加入到大汉天国军的部队中,赵旅长有个很厉害的嘴巴,善于吹牛,更善于扯蛋,结果,把大汉天国的执政官吹成了真龙天子,把他们的威力大炮,吹成了西洋一百三十国投降以后的贡品
百姓们见了真功夫,又怕了神话,更喜欢大汉天国的官兵和气,还有美好的许诺,等赵旅的一部拐弯到了东南部的万州城时,部队已经发展到一万人。
万州城的清军大吃一惊,知府连鞋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奔驰上了城,城门来没有来得及关闭,就被一队清军骑兵赶到了,接着,二话不说,就进了城。
得到消息的清军和官员正在庆幸有不明部队的增援时,这些骑着少数战马和多数毛驴的古怪骑兵,突然亮出了异样的军旗,大喊一声:“大汉天国军到此,合城清妖立刻投降,不降者,格杀勿论”
第一百章晚清枭雄
原重庆镇总兵,现四川提督唐友耕,估计是这时候最尴尬的人,驻守在本镇的地盘上,招兵买马了一段日子,才发现,兵力根本就不敷使用
六千余兵丁能做什么
“唉”今年只有二十四岁的川将老将,一生短暂传奇的英雄人物,突然间老气横秋,沮丧不已。
“唐军门,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兄弟这么多人,这么忠心耿耿的,还怕个鸟汉军”
“是啊,军门,要不是石达开使了鬼,赞美早就在大渡河将他们给困死了嘿嘿,军门啊,您难道忘记石达开连抢五次渡河,都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死的人都把河面遮住了”
“嘿嘿,那好几千人呐,哗,给水冲得一点儿影子也没有了”
唐军的部将们,极力地以过往的英雄事迹,辉煌胜利,来激励这位神情暗淡的提督大人。
“知道了,呼喊兄弟们,守城”唐友耕嘿嘿嘿一阵冷笑,算是回应了大家的劝慰:“放心,这一回罗阳再来,老子一定叫他全军覆没,一个驴毛也跑不了”
互相鼓励吹嘘了一阵,唐友耕聚集了将领,秘密商议,在重庆镇的西面城头上,清军的旗帜猎猎飘扬,精悍的士兵守候在坚固高大的城垛口上,洋枪,洋炮,还有铁铸土炮,抬枪等等武器,应有尽有。
每一个官兵的脸上,有忧愁,也有自信,在唐友耕的宣传吹嘘下,士兵们都歪曲了大渡河战败的印象,也歪曲了成都失陷的真相,只觉得,石达开的太平军,罗阳的大汉天军,都是以多欺寡,不要脸取胜的。这回,如果坚守本镇,一定能否胜利。
唐友耕是晚清名将,以区区十五岁的小卒,跻身于清朝官军行列,再卷入农民起义军的潮流,担任先锋主将,又反戈一击,投靠了满清官军,然后,以骁勇善战,苦战死战著称,所部官兵,多次击败石达开军,他还善于出奇制胜,多次勇敢地以少胜多,偷袭石达开军,获得重大胜利,可以说,如果石达开在西线数年,不能伸张志气的话,一是骆秉章老奸巨猾,二是湘军主力一部调集入川,另外就是唐友耕的突然崛起,成为他的苦手。
多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经历,使唐友耕的神气与众不同,那种冷冷的眼神,不怒而威的杀气,使所有的官兵,即使最莽撞的大汉,见了他以后,都不由得气焰矮上三分。
正在议事时,一名巡逻骑兵的战马突然发狂,在城墙道上奋力地颠簸,刨着蹄子,终于将骑兵摔了下来,引起了周围官兵的阵阵惊呼。
“我来”唐友耕正领着军官说话,见势不妙,奋勇当先,扑了上来。
“唐军门,快躲啊”
“唐军门”
很有几名军官认为,他们的唐提督是昨夜喝酒太多了才出现了常识性的错误,面对这匹好象洋人那儿得来的高头烈马,谁上前不是找死啊
战马狂风,凛冽而来,数名途中的官兵,都被踩成肉泥。
血花飞溅,惨声如潮。
“唐军门”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唐友耕已经扑到了战马跟前,就在战马临身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他一闪身,就猫到了战马的侧翼,同时,大喊一声:“咳孽障”
白袍黑甲,排扣紧身衣裤,一双厚底军靴,长长的大辫子甩在嘴角准确地咬住,一脸蔑视的寒光,盯住了狂马。
所有的人都惊恐不安地看着,尽管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将武力过人,也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
轰
gu903();好象一个巨大的震撼声之后,面前的场景陡然变化,所有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