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刘摸出手套,自顾自地套上,便往建伟哥走去。我看了一眼,扭头往房间外走去。何队在后面叫住我:“邵波,在这里看着吧,没事”
我便扭过头来,却正好看见老刘抬着头盯我看着,眼神里都是鄙视。于是我对何队说:“我还是出去吧免得打扰你们工作。”
第25节
出了一号房门,脑子里面乱糟糟起来。并不是全部因为建伟的死,反而是为钟大队他们操心起来。一个嫌犯,几个刑警给看着,还从楼上跳了下来,摔成重伤。这报告要怎么写,情况要怎么给领导交代呢
坐在五楼服务台前的沙发上,我自顾自地抽起烟来。建伟死了,我相信对我们在场子里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相比较而言,建雄和我年纪相仿,也一向合得来。只是火龙城另外那位见首不见尾的股东,会不会接受建雄这种嚣张跋扈的性格,倒是个问题。
正想着,刘司令从一个客房里探出头来,左右看,看到了我,依然还带着哭腔地喊道:“邵波进来,建雄哥找你。”
依言进了那房间,建雄瘫坐在沙发上,莎姐站他背后,措着他肩膀。见到我,建雄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邵波,我哥的死,估计场子里是瞒不住的,对外面注意好低调就是了”
我点点头。然后建雄把身子从沙发里直了起来,对着我斩钉截铁地说:“邵波,你是警校毕业的,这次就算帮下建雄哥我了,务必把这事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刑警队那群人我信不过,也不愿意他们在场子里搞来搞去。”
我又点点头,说:“不是已经抓了那瘦猴吗应该就是那小子干的吧”
建雄说:“那他为什么杀人呢杀刘科还可能是偷东西被发现,杀我哥又是为什么呢”
建雄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是这瘦猴干的,我也觉得背后还有啥猫腻,你也知道我们两兄弟混社会出生,难保没有几个社会上的、生意场上的对手,会不会是他们花钱雇了瘦猴呢”
我嗯了一声,抬起头问建雄:“有个问题,建雄哥你给我说下实话,刘科和建伟、和场子有啥关系”
我这话一说出来,站在建雄背后的莎姐脸色就变了,盤搭在建雄肩膀上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建雄应该也感觉到了,伸手握住了莎姐的手。一旁的刘司令,居然脸色也有点变。
建雄摸出烟来,扔了根给我点上,然后扭头看了看莎姐,再转过来对我说:“邵波,也不瞒你吧,刘科和我、莎姐、刘司令我们四个,二十年前就认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为刚才刘司令在房间里和建雄亲切地抱头痛哭,找到了个解释的理由。建雄继续说道:“当年我和刘科是一起下乡的知青,去到了大兴安岭那边的五岭屯,刘司令和莎姐的老家就在那边。”
我打断道:“那这么老的关系,怎么不见你们平时有啥来往呢”
建雄叹口气,说:“都是陈年往事了,懒得提了,如果说刘科现在和我们场子里还有啥关系的话,那就是他他依然对你莎姐很不错。”
说到这,我注意到莎姐眼睛居然红了,似乎勾起了某些伤心的事来。刘司令垂着脑袋,也满腹心事的模样。依稀间,我的感觉在告诉我:刘科、莎姐、建雄、刘司令之间,肯定是有啥不可告人,又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么,会不会就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能让刘科的死和建伟哥的死联系上呢
我没吭声,自顾自地想着,建雄和莎姐、刘司令也陷入了沉默。半晌,我站了起来,说:“我先去何队他们现场看看,看有没有啥线索。”
建雄点头,说:“邵波,处理这个事要花钱什么的,给你莎姐说一下就是了,莎姐会拿给你的。”
我嗯了声,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了,刘司令居然叫我:“邵波,还有个事给你说一下。”
我扭头,说:“啥事”
刘司令看了一眼莎姐,然后对我说:“邵波,我和莎姐是亲兄妹。”
我愣在那里,尽管这情况对咱这案子没任何瓜葛,但这意外来得倒是相当地震撼。形象气质佳的少妇莎姐,和给人感觉愚笨老土的刘司令,怎么样都联系不到一起。并且之前在场子里也没见过他们走得太近。
建雄见我一愣,便苦笑了笑,说:“邵波,这事你知道就是了,所以有啥事,我不在,莎姐、刘司令都会尽最大能力帮你的。”
我点点头,说:“那我先出去咯”
转身,我出了房间门,心里更加是一团麻了。自己安慰自己道:或者瘦猴在医院里抢救过来,一干真相直接拨开云雾,那才甚好
多言
作为一名刑警,总有一种对手越强,自己也越膨胀的潜在能力,尤其体现在与已经被捕的二进宫、三进宫的斗智斗勇上。比如这个瘦猴,就可以肯定是个几进宫。先不说有啥反侦察的意识,但审讯起来,就是属于比较困难的典型。冲他瞪眼,他会说自己有乙肝甲肝,心脏不好,受了刺激就会魂归故里;冲他和颜开导,他会灵活地瞅着你桌上的香烟,到抽完了半包烟,审讯记录上发现还只登记到性别一栏。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个罪犯,一辈子又能与几个公安干警斗智斗勇呢罪犯的工作就是危害社会,危害群众,从而得到利益,并不是与正义较劲。而咱刑警的职责呢一身警服披上,穷其一生与罪犯斗争。所以,无论面对的是初犯还是惯犯,正义之剑,始终所向披靡。
第六章“抵掉”一定要“低掉”
第26节
出门,何队正站在走廊边望着窗外,叼着烟发呆。见我走到身边,便递了支烟给我。两人一口一口地吸着烟,没有说话。等到香烟和空气融为一体时,何队冲我点点头,便去招呼最后一个见到建伟哥的人也就是刘司令,做笔录去了。
我望着窗外的小月牙,思维也跟着缺胳膊少腿般。西瓜冷不丁地站到了我旁边,说:“邵波,要不要找梅子聊几句,那小丫头录完笔录出来了。”
我缓过神来,往吧台走去。吧台里梅子居然坐那在哭,好像死的是她啥亲人一般。见我过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说:“邵波哥,有啥事吗”
我点点头,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梅子,把你最后见到建伟哥的情况说一下吧。”
梅子“嗯”了一声。
当时一点半左右,梅子正坐在吧台犯瞌睡,楼梯上动静就大了起来,站起来一看,是建雄被莎姐扶着,建伟被刘司令背着,醉醺醺地上了楼。莎姐要梅子开了两个房间,各自把自己肩负的那一两百斤冰冻肉扶进了房间。没招呼梅子做啥,都各自关了门。梅子也落个清闲,回到吧台。
刚坐下没十分钟,就听见刘司令在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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