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赵大人派人送来贺礼了。”就在这时,小蝶走过来说道。
这么快
陈风疾行在道路上,他还不知道,烟雨楼现在已经是门庭若市。扬州路的大小官员,都给烟雨楼送了一份贺礼,他的名头,在整个扬州都非常显耀了。
跟着的,陈家也扬眉吐气,陈家老爷子,整天都在等着陈风回来。虽然陈家老爷子几次请陈风的姆妈回到陈家去,但是,都被柳四娘以柳氏烧烤里太忙为理由拒绝。
柳四娘也在盼着自己的风儿快点回来,十几年了,这是第一次,她和风儿分开这么长时间。不过,她也为风儿感觉到骄傲,自己的风儿,没有靠陈家,现在就已经在朝廷当了大官,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陈风的婚事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的时候,另一件大事,也在秘密地展开着。
中书省南部,颍州颍上。
“教主,鞑子朝廷为了修理黄河,征发劳工无数,各级官吏贪污,我们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说道,他的两眼中,闪动着光芒。
几个月前,他见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和他同样是白莲教的信徒,只是对方是在南方传教,对方告诉他,朝廷即将修理黄河,到时候,就是天下大乱,他们需要举起义旗,反抗鞑子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做起了准备。
打造兵刃,聚集信徒,以及,编写民谣宣传。
“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现在,修理黄河的劳工之中,这句话在广泛流传着。”他继续说道。
第152章弥勒降生,明王出世
一对刀字眉,显得杀气十足,两眼炯炯有神,嘴唇下面的一缕小胡子,却又有些文雅,他就是白莲教在北方的教主,韩山童。他看着眼前的人,刘福通,最早跟随自己,在北方传教,就是为了这一天。现在,机会终于到了。
“天下大乱,弥勒降生,明王出世,教主乃是宋徽宗八世孙,当为中原之主,我们只要等到独眼石人被挖出,就是举事的时候。”另一个人说道,此人年龄已过四十,言谈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成熟和老道,他就是同为颍州人的杜遵道。
刘家乃是颍州一个巨富之家,刘福通自幼性情豪爽,聪明过人,曾任朱皋镇巡检,正直仗义,不久之后,就辞官回家,专心跟韩山童传教,以打垮鞑子为自己的最终目标。
而杜遵道,也是颍州人,在脱脱第一次更化的时候,曾经是国子监生,后为枢密椽吏。同样地,因对朝廷的腐败不满弃官还乡,之后,结识了刘福通,志同道合,共谋大计。
杜遵道素有智谋,乃是他们起义的军师。在这起义即将到来的时候,他又提出了一个主张,给了韩山童一个新的身份。
人们都是怀旧的,虽然当时的宋徽宗也不是什么好鸟,治理国家乱七八糟,昏庸无道,作为皇帝,他最擅长的,是绘画、书法和茶艺。但是,毕竟他是个汉人皇帝,现在的百姓,思念前朝,想要起义变得神圣,那就要捣鼓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对,吾乃宋徽宗八世孙。”听到他的话,韩山童也非常满意:“军师所言甚好。”
“我们现在,已经聚齐了三千人,等到石人被挖出之后,人们都会相信,天下即将大乱,教主就是明王,是天下正统,归附者就会益多。到时候,我们只需要首先打下颍州城,就会让所有的百姓前来归附。到时候,手下兵马就会增至上万,甚至十几万人,我们继续进军河南,占朱皋,据仓栗,破罗山、真阳,横断豫南,初期的局势,就会被我们开辟出来。”杜遵道说道:“我们需要的,就是快,在鞑子做出反应,派大军来围剿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和鞑子对战的实力。”
“鞑子现在的军队,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了。”刘福通说道:“我们只要举事,一定能打鞑子个落花流水。”
“咚,咚,咚。”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刘福通大喊一声。
“大哥,是我”门外传来的声音很急迫,听声音,是刘福通的弟弟,刘六。
“哗啦”门被守候在那里的两名白莲教教徒打开了,刘飞奔进来,向刘福通说道:“大哥,我们家,被鞑子给毁了”
“什么”刘福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前几天,那个治河的工部尚书,叫贾鲁的,派人到我们家来,向父亲索要白鹿良禽和珊瑚树,父亲没有答应。结果,贾鲁就说,修黄河故道,要从我们家里过,强行把我们家给拆了家里的东西,檩条,门板等,都被拿去修黄河了”
刘六说着,语气急促之中,充满了气愤。
贾鲁刘福通的两眼,冒出了火来。
刘家是颍州大户,祖上佐刘郢有功,先祖告老还乡后,定居颍州西刘营。家有良田数十顷,宅院横跨沙河两岸,中间以桥相通。南宅系居所,北宅是花园。在这个大花园中养有白鹿珍禽,植有珊瑚树。
贾鲁威风凛凛,执掌修理黄河之重任,拿着这个当令牌,中饱私囊。
听说刘家有这些东西,顿时起了好奇心,派人前去索要。
在其他地方,都是官吏们主动交好他,他现在派人去要,已经算是给了刘家面子了。谁知到,刘家老太公,居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什么都没给。
贾鲁愤怒了,毫不犹豫地,在治河图上多加了一笔,所修的黄河故道,就要从刘家穿过去。
接着,修河的民夫,在看护的官兵的护卫下,就将刘家拆了个干干净净。
贾鲁很得意,这就是拒绝我的下场
而那些白鹿,那些珊瑚树,都在贾鲁的指挥下,化为了乌有。
贾鲁不知道,自己惹了个绝对不能惹的人,他本来就是要造反的,这下,造反起来就更坚决了。
听到了刘六的话,刘福通问道:“那父亲呢”
“父亲一气之下,急火攻心,就,就不省人事了。”刘六说道。
“教主,请允许我回家一趟。”刘福通说道。
刘福通牵挂父亲的安危,虽然现在即将举事,他也要去见见父亲,这里离刘家并不远,骑马来回,也就一天的时间。
“去吧。”韩山童说道。
刘福通从一名教徒手里,接过马来,翻身上马,和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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