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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大明 半包软白沙 2359 字 2023-10-07

回事情,吴虎臣脸色缓和了一下:“我爹和我姐已经动身来南京了,这事情要是我姐姐知道,我一定死的很难看的”

“都说了没做事情了,你还纠结这个”刘子谷见他念念不忘自己“看守姐夫”的职责,不禁有些苦笑不得,不得不解释道:“我那妹子,打小就和家里失散了,你姐夫劲儿突然不知道是发了什么懵,突然到我家找我母亲问七问八,我总感觉事情有些诡异,这不就问问你是不知道点啥吗”

“我姐夫当你是自己人呗”吴虎臣听到这个愿意,嘴巴微微一撇,似乎对刘子谷的多疑,感到有些好笑:“我姐夫别的不说,对自家兄弟,那是没啥说的,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虽然我姐夫不声不响,可所里哪些兄弟不服他我姐夫是不搀和京城里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真要是他有那心思,随便叫上那么三五十号人,那轻松得跟什么似的,那一次,我们和兵马司的那些家伙在内七胡同开打”

见到吴虎臣大有长篇累牍痛说革命家史的意思,刘子谷连忙岔开话题,小小少年,又能经历多少事情,最惊险的还是他这次和钱无病出来遇到的事情,至于以前在内城的那些琐碎事情,这些天来,刘子谷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你刚刚说你爹和你姐已经动身来南京了,这是要来南京安家么”

“是我阿姐要在南京安家,我爹和我的家,可是在京城”吴虎臣很是认真的纠正道,“本来这一次出来办事情,我们回去后我阿姐和我姐夫就准备完婚的,没想到到了南京,却是暂时安置了下来,如今我姐夫稍稍也是有了点身份,这喜事,也该办了,我爹可是一直盼着抱外孙呢”

“那是,那是,男人成家立业,得先成家再立业,你姐姐眼下嫁进钱家,倒也是不算委屈了她,只是平日里,好像没听见无病谈起你姐啊”

“你知道什么”吴虎臣严重的鄙夷了一下对方:“我姐夫可藏得住话了,他要想什么,不告诉你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姐夫嘴里不说,心里却挂记着我阿姐”

尼玛,我就知道他藏得住话,小孩子不会说话,连城府二字都不会说,可尼玛,我还真担心他弄出什么幺蛾子,把我给绕进去啊,虽然这家伙不是一个坑人的货,但是,自己的那点买卖,真要是这家伙派人去大同查问自己家的事情,那可不就一清二清了么,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但是也不算什么体面的事情,尤其是朝廷的人去查问,这可不是送把柄给人家么。

离开百户所的时候,刘子谷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的担忧,不是没有来由的。他刘家在南京的铺子,经营的无非就是些粗茶,一些北边来的碱而已。可是真正知道这些买卖的内情的,谁不清楚,不管是粗茶还是碱,这些东西,在大明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但是一下变成如此暴利的生意,那自然是和北边草原的上的那些家伙有关系。

草原上的蒙古人,不管是鞑靼,还是朵颜三卫还是什么部落的人,只要他们生活在草原上,就免不了吃肉,草原上可没法种庄稼,就是能种,那些蒙古人也不会,自然就更不会有茶树了。这肉啊奶啊什么的吃的多了,自然有些发腻难以消化,这个时候,茶就是一等一大助食消腻的好东西了,而且,草原上气候寒冷,这蒙古人又有喝奶茶补充体力的习惯,这要是没有了茶叶,还叫什么奶茶。

刘家青云号的那些茶叶买卖,纯粹就是一个幌子呢,真正来钱的,自然是将这大明的茶叶茶砖不辞辛劳的送到蒙古人手里,从他们手里换回那超过大明茶叶价格数十倍的金银,至于那些碱什么的,那简直跟白送差不多,这玩意在大明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在草原上,一个盐碱湖产出来的碱,就够一座城池的人用上好久了,纯粹是不让自己的商队空着回来,而那些皮货买卖,刘家又插不进手,这才选择了卖茶买碱卖碱买茶这样的一个经营模式。。

刘家在大同好歹呆了多年,这其中的道道,总归是知道一些的,待到刘子谷开始和其他的晋商一起,搀和这些买卖的时候,一个在那些大晋商看来,刘家父子,这无疑是小打小闹,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二来,这样的买卖,多一个做官的助力,总归是一份力量,只要他胃口不大,大家也都能容忍。

当然,这个胃口不大,指的是刘子谷从做这买卖起,就能坚持自己的底线,他做茶叶买卖,就只做茶叶买卖,虽然较真起来,这和朝廷的茶政,也是有违悖之处的,但是,在大同,这样的事情,银子塞过去,又有刘家留下的人脉,还真没人计较。

至于最赚钱的铁器买卖,甚至那几家传说中往草原直接输送兵器的买卖,刘子谷那是想都不敢想的,这种银子,别说他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就五品四品,被人捅了出来,这也是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可没有那几家那么深厚的背景,所以,他觉得老老实实赚点小钱,自己也就满足了,等到他爹留下的人脉渐渐消失,那时候,想必他这银子,也应该赚足了,再做点别的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可是,眼下钱无病这么一鼓捣,让他没来由的担心起来,这家伙,不会因为真的关心自己,从而关心自己走失的妹子的事情,而且,他总不会那么夸张,直接用锦衣卫的力量派人去大同打听他们刘家的事情吧。

第42章公道是打出来的

这一个念头,如同一根刺,就那么死死的扎在了刘子谷的心里,整日里他都在琢磨着这件事情,他就是再没心没肺,这涉及到自家的安危的的事情,他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等到他父亲回来,他已经在自家院子了发呆了好半天了,父子之间,自然无不可说之言,他竹筒里倒豆子,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担忧,给自己父亲说了一遍。

“你是担心他好心办坏事”刘良蹙着着眉头问道:“还是怕坏了你们之间的交情”

毕竟是当官的人,刘子谷琢磨半天,就是琢磨着自己那点破事万一被捅出来了之后,如何应付官府的事情了,却没有自己父亲看问题看得这么透彻,一言就看出了他心中的纠结。

“如果好心办了坏事,我和他之间,还能有交情吗”刘子谷一愣,觉得自己父亲简直是说的废话。

“如果担心他好心办了坏事,对我刘家不利,那么就将事情给他说清楚,官场上虽然不流行这朋友之间贵在坦诚之类事情,但是,他是官儿,你却不是话说清楚了,这朋友能做就做,不能做也是好聚好散,总比事到了临头被他自己发现令他为难的好”

“这行吗”刘子谷觉得这有些荒谬,朋友是不错,但是,钱无病他是锦衣卫啊,那是朝廷的爪牙啊,而自己干的却是违背朝廷律令的事情,这样也行的话,岂不是老鼠和猫都能拜把子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刘良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儿子虽然历练了些,但是,这要琢磨人心,还是得混官场,没混过官场的人,在他们这些做官的人眼里,就如同一张白纸般稚嫩。

“他若是知道我是做这等买卖,没准就要劝我不要做了,可是我既想保住和他的交情,又想继续做这买卖,这买卖眼下还能做几年,等到爹你告老还乡,这买卖未必就做的下去了,咱们家里总得置办些家业留给我刘家后人吧”

gu903();刘良笑了一笑,儿子读书不怎么样,但是,做买卖倒是不错,他这个做父亲的这一点,可就比自己儿子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