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他们打嘴皮仗的对象是谁了,要是不是朕,那确实可以听听,可他们不管说什么事情,大多都能绕到朕的头上来,烦都要烦死了,还解闷咦,你不是来给我说这事情,你干什么来的”
仿佛是刚刚才想想钱无病来意并不是陪他聊天,朱厚照翻着眼睛问道。
“陛下还记得大庆寿寺意图掳掠凤儿的反贼么”钱无病问道。
“记得,朕记得清楚的很怎么,这些贼人抓捕归案了这事情没得说,斩立决,朕这就去找朱笔去”
看到毛毛躁躁的皇帝,钱无病心里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还没有呢,不过,人已经盯住了,臣来觐见,是来讨个心安,贼人藏身在焦芳焦阁老的外宅里,臣这贸然上门,怕是会恶了焦阁老”
“抓,抓起来砍头”朱厚照恶狠狠的说道:“朕到是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拦着让你们不要抓人”
“遵旨”钱无病心安了,有了这句话,一句奉旨办差就能堵住焦芳所有的反攻倒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自己奉旨皇帝的旨意去的,他敢对付自己,那就是对付皇帝。虽然把自己比作狗似乎有些不堪,但是钱无病并不半点不适,谁都知道,锦衣卫本来就是天子亲军,朝廷鹰犬。朝廷是谁朝廷就是眼前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一位啊。
“慢着”见到钱无病就要接旨走人,朱厚照脑子一转,喊住了钱无病:“刘大夏那老头不是挺能耐的吗,这事情,让他去,焦芳和刘大夏,两个老头子掐起架来,一定很有趣”
“陛下的意思,这事情,让兵部来办”钱无病有些疑惑了,在京师里,兵部没这个职能啊。
“你真是越来越笨了”朱厚照终于在钱无病面前智商优越感了一次:“就让他老头挂个名头,走一遭,真正办事抓人的,还是你们,对了,抓到人先莫要弄死了,问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掳掠凤儿再说,凤儿憋在家里这么久,也一定气闷的很”
“是”钱无病一脸笑意的回答道,匆匆走出了班房。
刘大夏心情不错,如果那个钱无病胆子再大一些,只怕这个时候,已经冲进焦芳的宅子抓人去了,愣头青就这一点好,受不得激,大学士的家,就是那么好进的么更别说焦芳如今背靠着刘瑾,在内阁里隐隐还有压着李东阳的意思,这样的人,肯被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打脸,那才是怪事呢。
等到小家伙吃点亏,长点记性,自己再伸把手,小家伙这样的人,呆在锦衣卫这种地方,实在是太浪费了,好男儿就应该跃马疆场,为大明杀敌嘛,没准多年以后,大明还会出一位叫钱无病的骁勇战将呢,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还有没有人记得,原来这位战将,是被自己折腾到大明军中的。
门外一阵纷乱,刚刚出去没多久的那一群锦衣卫,又呼啦啦的涌了进来,刘大夏正在纳闷呢,就看到钱无病带着人走到自己庭院中间,站定了,从袖子里,抽出一卷黄绢来。
“圣旨到兵部尚书刘大夏接旨”
196第196章棋从断处生
刘大夏黑着脸到达贼人藏匿的宅子的时候,锦衣卫已经将这宅子围的水泄不通了,在不远处,丁艺带着的陈琰还呆在民居里等待着指认那些贼人,只是丁艺的身份,确实不大适合在这种场合和锦衣卫们搅在一起藏头露尾才是他行的王道,此刻见到钱无病一行匆匆走过来,他立刻令人带着有些缩头缩脑的陈琰过来了。
到这里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丁艺已经给陈琰说的很清楚了,陈琰也清楚的很,今天这事情,只怕是自己有没有可能活命的关键,要是这事情搞砸了,只怕还是得回到锦衣卫的大牢里去,到那时候,被折磨至死的可能只怕比被明正典刑的机会更大一些。
“你这小家伙行啊”刘大夏刚刚接到圣旨的时候,对着钱无病吹胡子瞪眼睛了一会,此刻他的心态倒是平和多了,坑人不成,反把自己坑了进去,这让他有些悻悻。不过终究他还是忠君体国之人,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忠君体国之人,多友多敌那是理所当然,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又是奉旨行事,他对和焦芳碰一碰,还真不在怎么抵触。
“老夫不知道你怎么请到的圣旨,不过,既然圣旨令老夫操办此事,你们这些人,就别给我把事情弄砸了,不然的话,老夫认得你,这大明律可不认得你”
“卑职明白”钱无病回答得那叫铿锵有力。
“确定人都在这里面吗”刘大夏看了看远处的宅子,波澜不惊的问道。
“禀告大人,两天前卑职的属下就在这里蹲守,两个时辰之前,大批人马已经将这宅子围住了,贼人若是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的话,那是肯定在的”
刘大夏点点头,眼底一抹厉光闪过:“叫门,拿人,只要是能喘气的,全部拿回去”
宅子中的人,显然早就已经发现了外面的动静,当几个走上去叫门不开的时候,钱无病一挥手,几个抬着破门杵的锦衣卫就走了过来,再坚实的大门,也经不起这破门杵的冲撞,之听到几声巨响,朱红色的大门,轰然倒塌。
锦衣卫们一拥而入,几乎是同时,宅子里响起了兵器相交的声音,钱无病紧绷着脸,站在刘大夏的身边,进去的时候,就考虑到贼人会负隅顽抗的可能,雁家兄弟那是领着头冲进去的,不过此刻听这个动静,这贼人还真没让人失望。
没多少时候,几声短促的惨叫过后,锦衣卫的官兵们,一阵欢呼,刘大夏和钱无病都听到了。钱无病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装稳重,倒是刘大夏略略有些赞赏的看了钱无病一眼,这样的速度和效率,钱无病的属下倒也称得上“精干”二字了。
“大人,已经肃清贼人,宅子里总计二十三人就擒,有两名贼人负隅顽抗,一名被当场格杀,一名身负重伤”雁七衣袂上带着一块血迹,从宅子走了出来,肃然向钱无病禀报道。
钱无病皱了皱眉头:“不是说了要留活口的么”
雁七讷讷的回道:“贼人身手不错,老九打的性起,一时没有收住手”
两人说话的时候,被捆好的宅子里的众人,一个一个的被锦衣卫们从宅子里押送了出来,而站在门边的陈琰,也终究不负重望,指认出了三人曾经都和他朝过面,这还不包括躺在地下一死一活的两个人。
这三人迅速从人群中分离开来,特殊的身份,给了他们特殊的待遇,早已经有准备的锦衣卫,为他们送上了准备好的脚镣手铐,这三人要是那种死硬的白莲教徒,这个时候,他们也许会后悔为什么没在官兵冲进门来的那一瞬间抹了脖子,此刻,他们就是连自杀,都不可能了,娄五羊训练出来的人手,第一时间就将他们的牙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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