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金盛华笑得十分灿烂,声音中完全是打趣,话的内容却经不起人琢磨。
“跳舞如同作画,神韵最难得。绵儿这个第一当之无愧。”云飞卿驳斥道。
“金盛华。你说话就说话,别这么遮遮掩掩的。”宫挽月随即发难。
“盛华只是随便说说,云少爷,挽月,你们两个的哥哥做的可真称职。”
“金姑娘若对我有什么意见,请直接说。”蕙绵看着那女人满面的笑容,像有一个苍蝇梗在心中。
“本就是游戏一场,大家未必太认真了。”萧悦行见一时无人说话,便开口活跃。
金盛华素来在交际场中,圆滑非一般女子可比,听了这话,她马上就笑了起来。
“我只是在意我做扇面儿的小像呢。”她看向若庸,朋友般道:“王爷是一字难求,我得着这么个机会,当然心急地想赢得这个彩头了。”
这个女人爱着若庸,但她却有自己的骄傲,所以她不会像“蕙绵”那样不顾颜面的追求一个男人。她所追求的是,用她的美丽与骄傲征服他:所以,她绝不能表现出爱着他的样子。
“我得了空,会给你画的。”若庸才道。
金盛华的做法是有效果的,他虽对她不越雷池一步,却比着其他闺秀更像朋友一些。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这个空可不能到了深秋寒冬才有。”她的话永远具有一种活跃场面的力量。
然后,她就走开,向刚才朝她开炮的宫挽月“开炮”去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若庸无意间注意到黎莫如,看见她的脸色,便关心道。“来,喝杯茶。”他倒了杯茶,递给一直注意着他动作的女人。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热。”黎莫如接过了茶,喝了一口,脸色好了许多。不管怎么样,他对自己都是最亲近的,她想。
“你的身体最近一直不好,注意些。”他脸上有真真实实的担心,尽管他在她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但是毕竟他已经把她作为他的她那么长时间,看见她的虚弱,他也会担心。
人,真的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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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这段插曲过后,画舫内依然热闹。云飞卿被金盛华拉去弈棋,蕙绵便只好转着杯子,隔着几个空位看那个弈棋时话题不断的女人。
“你可真是不肯得罪一个人。”她看着执棋思索的女子,暗思道。
“你跳得很好,想要个什么样的彩头”
声音突兀,蕙绵转过头,才看见立在她身旁的男子。
“随意啦,不过你能给我颁一个证书最好了。”她笑道,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证,书”男子撩衫落座,猜测着她说出的两个字。
“没有什么,你有什么,就看着给好了。”蕙绵连忙接道,有些着急地摆手。
“我有的东西可多了,可不知你想要什么呢”他戏笑道。
“好吧,什么都有”蕙绵看着他问,见他点头,便不怀好意道:“初春的清风来二斤,秋天的白雾只要一瓶好了,嗯,还有天上的星星要,五颗吧。”她说着伸出一把手,满面奸笑。
“你这可是故意为难我,虽然我轻功不错,但是要摘星,却不能。”他也觉得好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有趣。“你还是要些实际的吧。”稍停,他又道。
“好吧,那就来点实际的。”蕙绵心情也不错,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木棉吗能开很大的花朵的那种树。”
“木棉”男子抬手,食指点了点额头,缓缓道:“听说过,备州州牧好像有一年还进贡过两棵,全是洁白的花。不过,京里好像养不活那种树的。”
“有就好,这彩头,你就给我寻两棵木棉吧。”
“要什么颜色的花”他没再说什么,只问道。
“随意,最好一棵树上什么颜色的花都能开。”她说道,没有丝毫难为人的意思。
若庸却只觉得这女子,太爱捉弄人了。
谈话未久,黎莫如就参加进来。蕙绵越看她的笑容,越听她的声音,心里就越不舒服。没说两句话,她就起身告辞出去了。
若庸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每次她一过来,她就明显的不高兴。他猜想着,她做的这些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讨他喜欢。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惹得姐姐不高兴了。”黎莫如脸上怏怏的,声音低低的。
“没有,你不要瞎想。”若庸没发现,他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蕙绵身后跟着夏香,踱步到了船头,随着船的缓缓移动,几分惬意的欣赏着岸边风光。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跟如儿说话”也只是不到半刻钟时间,黎莫如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僵硬而又厌恶无比。
“黎小姐,我们不是姐妹。”蕙绵回头,纠正她的称呼。
“呵呵,楚小姐,你还不死心吗”她随即就换了称呼,有些狠狠道。
“那时,你为了得到他,把我推进湖里。你说,我死了,他就是你的了。”黎莫如上前一步,看着蕙绵道:“可是你没想到吧,因为你那样,他对我却是更关心了。”
“黎小姐,您也并没有掉进湖里,我们小姐”夏香微挡着后退一步的蕙绵,道。
“住口,主子说话,你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插嘴”黎莫如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与柔弱。
“黎莫如,你想做什么”蕙绵上前,挡住夏香。
“我想做什么”黎莫如笑了笑,转了个身,看着她道:“你这几日处心积虑的出风头,不就是为了赢得他的注意吗”
“不过,我要让你看看,就是再费尽心机,在他那里,你依然是以前那个恶毒的女人。看看这一次,他会让人怎么处罚你。”
她未停止说话,就抬手狠狠地刮了自己一个耳光。薄薄的手掌撞击在白皙的面颊上,清晰、响亮,让人心头颤抖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