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拉了个候在一旁的引路丫头,跟着便进去了。
她也打听过了,每年的这种金秋集会,若庸都会带着两个小厮亲自在门口迎接那些应邀而来的文人,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
通过这样的集会,他将许多饱学之士引荐给了自家大哥或者直接向宫中的父皇推荐,为朝廷充入了许多栋梁之才。
也不是没有人质疑过若庸如此礼贤下士的用意,但他举办文人机会这么多年来没有拉拢一个党羽,那些怀疑的声音也挑不出什么了。
再加上太子殿下与这个弟弟自小感情甚笃,皇上对他又是极端喜爱,当初就算是有些人想浑水摸鱼,也不敢直接拿出来说,就怕落个挑拨皇家关系的罪名。
这些,还是昨天的时候步惊风说给蕙绵听的。
蕙绵由引路下丫头带着,跨桥越廊,约一刻钟后才到了那惜芳园。园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在了,有的在屋内说话,多数是坐在游廊上,观赏摆在一旁的开得极好的一丛丛菊花。
那些人都是三三两两有伴儿的,见了蕙绵过来,有的愣了愣,有的直接做没看见,也有的露了个笑脸。
也有不认识她的,只漠然的看了一眼,脸上还带着与同伴讲话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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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写的比较少,正好这时有机会上网,就这么传上来了。下次争取多写点再传。
一百零九
“楚小姐,这里。”
蕙绵正不知道去哪里,游廊稍里处有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女子,站起身来招呼她。
那女子粉红衣衫间搭着深蓝绶带,让人的眼睛觉得很舒服。蕙绵只觉得她有些眼熟,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只好回她一个笑容并向她走去。
登上台阶,穿过游廊走了有百步左右,才到那女子跟前。
“不好意思,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请问你是”蕙绵又朝那女子笑了笑,很直接地对她说道。
“没关系的,我们也只是见过一二面,楚小姐不记得很正常。”那女子说过,又笑着请蕙绵坐了下来。
她们二人坐在游廊最里边,顺着望过去,真是莺莺燕燕,让人赏心悦目。
这些千金才女倒也不拘束,都是直接坐在游廊两边的巴掌宽的扶手上,丫头们都被赶到了别处去玩耍。
那些女人所讨论的内容,也多是蕙绵听不大懂的,什么诗歌的平仄啊,韵部啊,意境啊她远远地听着,不禁有想晕的感觉。
偶然进入耳朵的声音中,也有云飞卿等人的名字。相较起来,流风和挽月几个字入耳的机会比较多。
蕙绵正琢磨着这些才女喜欢的男子类型,耳边传来了女人的轻咳声。她转过头去,发现那个请她过来这边的女子面色上有些尴尬。
她这才明白,自己只顾想事情,将人家忽略了,只好笑着道:“不好意思”。
“楚小姐不用这么客气的”,女人听了她的话,掩嘴轻笑。
“你叫什么”蕙绵不讨厌她笑的样子,很率真,因此便又问道。
“哦,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女子说着,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上的丝绢,继续说道:“我姓张,名叫渺渺。”
“嗯,记住了”。蕙绵更喜欢她说话时的这种直来直去,接着她的话道。
“你一定没听说过我,我父亲是张远,和,挽月公子有生意上的往来。”她说到挽月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蕙绵听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原来不是想和她认识,而是想通过她认识那个男人啊。不过,她与那人关系那么不好,眼前这女人不知道吗
张渺渺说过这些,见蕙绵没有声音,便也明白是由于她和挽月关系不怎么好的原因。
但是,她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所能通过的也只有他这个义妹了。她又想起了父亲这几日说的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她知道他病了,与父亲的生意他也不再亲自打理了。
张渺渺与挽月的相识,也是由于家里的生意,第一次相见是在自家的铺子里,后来便都是他去她们张府与父亲谈生意的时候了。
她是渐渐地将这个男人装在心上了的,特别是在听父亲跟她讲过他在商场上那种气度与能力之后。
她喜欢挽月,父亲张远也是看得出来的,因此他们家与挽月任何生意上的事情,都是在她家里谈的。
如今却是连着近十日都不见他登门,又听说他生病的消息,这张渺渺可是差点没奔到挽月府上去亲自探视。
她的父亲虽说有过上门探望,却是连挽月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请了出来。这时瞧见了蕙绵,张渺渺心中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她又与蕙绵说了一些父亲与挽月在生意场上的趣事,见蕙绵兴致缺缺的,便停了下来。
其实她作为商人之女,倒是有些看人脸色的本事,如今见蕙绵明明是不喜欢谈起挽月,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楚小姐,你知道挽月这段时间为什么都不再打理生意了我听父亲说,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向都不知道的。”
蕙绵此时已经没有了笑脸,淡淡地回道。
“我听说他生病了,不知道严重不严重大夫瞧过了怎么说的”张渺渺不大关心蕙绵的表情,只一味的觉得,她既与他是一家人,那么知道的一定比旁人多。
“他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关心。”蕙绵冷笑一声,有些嘲讽道:“张小姐若想知道,亲自去问问他不就得了吗”
“我”听了她的话,张渺渺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很生气,不是气她对她的说话态度,而是气她对挽月的不关心。
“你怎么能不关心他就算他只是相爷带回府里的,怎么说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人啊。”张渺渺想起了传言中她与他的不和,这时候早忘了刚才还想向她打听一二他的事,有些激动地责备蕙绵。
蕙绵却又没了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张小姐还真是关心我那个二哥,他可真是好福气,有那么多的女人关心着。”
蕙绵才说完,张渺渺就红了面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时旁边有人叫了声“渺渺”,她便连忙站起来走了,连句话都没留。
蕙绵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她说的有那么过份吗至于她这么不好意思
也只是转眼间,刚才坐的离她们很近的几个女孩子也都稍稍的挪远了些,在这游廊里,蕙绵独自坐在一处,咋一看像被孤立出来的一座小岛似的。
耳边这时也没少了不屑的嗤笑声,蕙绵不禁感叹,她和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就那么不能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