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竹的陪练不只陆辰一个,还有其他人,能推脱掉的他自然是巴喜不得。
“哼,他们若是能行,本郡主还用得着寻你吗”楚雨竹脸一板,嗔骂道。
陆辰正想找个合理的借口推脱一下,岂料那楚雨竹出手快如闪电,猛的抓住陆辰的肩膀用力一押,只听一声仿似劈破竹筒的声音传来。
陆辰立刻痛得仰天大叫,哀嚎道:“大小姐饶了我吧”
楚雨竹粉嘴一嘟,道:“这是第一式,你别急,还有另外十七式,待本郡主慢慢给你施展,”
陆辰背脊发凉,头上直冒冷汗。
“我不行了,骨头怕是要全断啦”
“府内的御医配制了跌打膏药,效果好得很呐,”楚雨竹拍手说道。
“啊,我要死了。”陆辰猛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辰,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也被打晕过,后来好像也没什么事”楚雨竹望着地上的陆辰疑惑道。
“郡主,你怎么还在这里日头出来,王爷要开始祭天了,正在派人到处寻你呢”
一个着劲装、留八字胡的武师从外面急匆匆跑来,此人正是韩王府护卫二头领黄礁。
“二师父,你看他怎么了”楚雨竹指着地上的陆辰。
黄礁望了一眼陆辰,眉头一皱,随即道:“别管他了,一个下人而已,所有人都在等你,快走吧,等下时辰要过了。”
楚雨竹又看了眼陆辰,便随黄礁一起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辰猛的醒来。
只见两只眼睛泛白,口吐白沫,身子似筛糠般狂抖,边抖边蹭,蹭到房间里一骨碌站起,顺手关好门。
装死也要有个装死的样子,不能留人口舌。
刚才最少也是肩骨挫裂,不过经常做陪练,他早就掌握了一套接骨的办法。
单手抬起木床一脚,压住被挫伤的手臂,再找准挫裂的位置用力一推、拉、捏,手臂上一阵阵火烧似的疼。
“这样下去迟早玩完,我陆辰可不想栽在这里,死得如此窝囊。”韩王府每个月会发放几两银子的月例,若不是为了这个,陆辰早就跑了。
倘若就这样盲目的出去,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做一个乞丐。
“要是有现成的气功心法和招式就好了”
接好骨,陆辰躺回床上,自言自语。
感受一下自己的体质,还不是很好。气功和其它武道之路一样,首先要建立在强壮的肉身之上。结合气功心法和招式,就能打出巨大的威力。
强壮的身体包括皮肉、腑脏以及筋骨。
听说有些气功至深的强者,练骨如钢,骨头能够砸烂铁饼。身上的大筋韧性极好,抽下来可以拉长十倍而不断。
也只有这样强悍的肉身才能经得起洪水般的真气冲洗,百毒不侵,百病不侵。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想着想着,陆辰又拿出枕头底下的那本少阴经,读了起来。
他读的是那些小字,虽然不像气功心法,但感觉要比佛经有意思,不至于晦涩枯燥。
“魄为阳,魂为阴,阳为体,阴为神,气练阳,法练阴,物有灵性,人有阴神”
上面记载的内容是在强调人有魂神,以及这世间上的神通,除了走武道之路的气功,还有另外一门极为神秘的路子,叫做阴真。
主修阴神,阴神成真
陆辰想了想,他见过的高手皆是练气功。以前在东少林的时候,那些和尚长老也都是练气功,练阴神倒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第二章入梦
“欲练此功,必先入梦”
其他人都赶去招呼韩王府举行的祭天仪式了,周围静悄悄地。
陆辰作为一个下人,又在郡主面前突然“暴毙,”此时乐得忙里偷闲,躺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还做了个梦,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在梦里他梦见自己被韩国郡主楚雨竹追杀。虽然他心里知道这多半是梦,却还是忍不住往前跑,跑到一处悬崖边上,没怎么犹豫,纵身便跳了下去。
陆辰浑身一震,和梦中坠下悬崖的感觉一模一样。
顿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无法着地,走路跟滑行一样。周围的景物也逐渐清晰,原来他还在房间里,肉身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真的阴神离体了吗”陆辰心中略微吃惊。
他刚想移动,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很难操控,连走路十分困难,双脚就像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吃力无比,费了很大劲儿才略微适应,能一点点的摞。
而且阴神走路脚不占地,完全是在滑行,飘着走。
按照少阴经上面的说法,阴神有许多常人无法办到的神通,比如“幻听三千步,夜视五千步。”
意思是说离体之后,阴神能听到三千步以外的声音,夜间能够看清五千步以外的景物,五感皆会异常敏锐。
陆辰想溜出去试试,便勉强的摞动着脚步,伸手去开门,谁知立刻扑空。他马上又反应过来,少阴经上说阴神就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天地之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想到此,陆辰闭眼对着木门撞去,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两块木板给夹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之时,他已经到了屋外的院子里。
听着同住在院子里的其他仆人睡觉发出的呼噜声,此时夜黑风高,正是行事的好时候。
韩王府占地六七十亩,亭台楼阁不知有多少。
陆辰慢吞吞的滑行,足足半个时辰才来到前院。前院是正府,居住的都是韩王府的核心人物,所以守卫要森严得多,还有巡夜的人拿着火把来回走动。
不过此时陆辰并不害怕,大摇大摆的在各个院落里穿行,如入无人之境。
走了一会儿,陆辰在一座院落面前停住,院落里面的房间还亮着灯,有女人在说话。
陆辰想了想,便飘进院子里。
此时他已经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人说话,只听一个垂老的女声说道:“妹妹呀,你是如何博得王爷欢心的教一下姐姐我行不行。”
言语之中颇有恳求之意,此人是韩王府的二房,有四十好几了,人老珠黄,又不懂情趣,失宠那是必然的事。
她也是巧,不如韩王正妻,起码还生了个女儿。她就没这么幸运了,膝下无依,四十如虎,需求大,又不敢红杏出墙,自然憋出一肚子怨气,又爱又恨。
“姐姐,你别羡慕我呀,咱们都是苦命人呐,杀千刀的自己做不了种,全赖在咱们头上,好些天没来我这里,八成又相会红儿那贱人去了。”红儿是韩王楚莽新纳的一房妾。
陆辰飘出院子,又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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