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些人手脚也真是麻利,时候不大便整顿好了酒席,伙计们端着盘子飞跑,眨眼功夫,几十张桌子便摆满了盘碗,各种珍馐美味应有尽有。大坛的美酒拍开泥封堆在桌边。
江湖人极少有不爱酒的,众人早就食指大动。林清鹂好说歹说才把躲在屋里生闷气的清远请出来招呼客人入席,其实大家看重的是林清鹂,
至于清远根本如同泥塑木偶般看待,不过,有些礼法还是要遵守的。清远见众人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他,心里才好受一点,他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才招呼大家入席,众人一窝蜂跑到桌子边,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起来。
酒席刚开始,玄法也回来了,他满身是汗渍,僧袍上也被剑刺了几个洞,但是没有受伤,手里竟然拿着青铜剑,徐千帆却没有回来,
林清鹂心中大骇,赶紧拉住他追问,玄法道:“我和老徐在山那边打得好不痛快,他刺烂了我的僧袍,我也抓下他半截衣袖,算是个平手,我们最后都累得半死,实在是打不动了,这才住手,不打不相识,
我跟老徐现在是朋友了,老徐说眼下他不宜抛头露面,休息完后就自己走了,还托我把青铜剑给你捎回来。”说罢把青铜剑递过来,清远想伸手去接,
玄法却把青铜剑塞给了林清鹂。清远空着手站在那里,左右都不是,好不尴尬,林清鹂赶紧把青铜剑递给他,他却不接,“哼”了一声转身走到桌边自顾自端起酒碗,向众人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拜祭
这次赵大官人听说山上有几位少林僧人,还特地准备了一桌素斋,可是昙庆和玄法竟然全都坐在了荤席上大吃大喝,大家忌惮这两个人武功高强倒也没人敢笑话他们,慧珠等年轻的僧人坐在素席上默默的吃饭。杜训奇写完最后一笔:“山上群豪俱欢颜。”赶紧收拾书案,挤在酒桌上抓起猪蹄膀大口啃起来。
清远端着酒碗挨桌敬酒,那些人本来就看不大上他,又正吃喝的痛快,哪里还管他只是随意端着酒碗喝几口就应付过去了,
等到林清鹂挨桌敬酒时,无论到哪一桌众人都轰然站起,把酒碗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林清鹂将酒一饮而尽,无不欢声雷动。
清远郁郁寡欢的喝了几碗酒便自己走到后堂独自一人默默的呆着。他走的时候,没人注意,便是有人注意,也懒得搭理。
等众人大吃大喝一场下山之后,天色已近黄昏,林清鹂挨桌敬酒喝得着实不少,她虽然内力惊人,可毕竟是女子,不耐酒力,自己被人搀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午夜,山上的弟子这次都喝了不少酒,大都酩酊大醉,早早的睡去了。空荡荡的山上除了摇摇欲坠的灵棚和满地的狼藉,再无一人。
月色如昼,清冷的月光照在喧嚣过后的崆峒山上。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两个身影从黑暗处慢慢走出来。为首一人身材消瘦,他走进灵棚,把崆峒派列位祖师的灵位拿在手里一一擦拭干净,轻轻放回原处,又从香筒里拿出香来,点燃后拜祭一番。望着黑魆魆的崆峒山默不作声。
“华哥。你不要悲伤了,白天的时候你不肯现身,如今又,我都不知道怎么宽慰你了。”后面的一个女子娇糯的声音说道。
这两个人正是鬼剑韩清华与白蛇闫凤娇。
韩清华缓缓的摇头道:“白天我不现身是对的,那个玄法老和尚要为难林清鹂,我刚要动手助她。可谁知徐千帆竟然也在这里,而且抢先出手了,要是我们两个公然碰头,这江湖上又会不平静了。”
闫凤娇道:“华哥,你总是想得太多,这江湖何时平静过”
韩清华道:“我与徐千帆的恩怨总有一天会了断,可是我却不愿意因此毁了崆峒派。如果我和徐千帆现在决斗,无论谁生谁死,都会将崆峒派陷入绝境。
唉。清远这孩子根本就不成器,全仗着林清鹂支持他,可是林清鹂毕竟是个孩子,哪里懂得江湖险恶别人都知道我与徐千帆都是崆峒派的门人,虽然平时不出现,
可崆峒派若有大事,必定会出手相助,所以他们也不敢对林清鹂太过分。只有这样,崆峒派才能存在下去。等到林清鹂能够支撑大局的时候,也就是我与徐千帆算账的时候了。”
闫凤娇不无担心地道:“如今徐千帆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他与玄法交手时,我暗中观察过,此人竟然与玄法不相上下,将来你要是对上此人可千万要小心了。”
“嗯。”韩清华点点头。
“华哥。义父前几天就对我们说过,恩仇都是心结,心结一开也就无所谓恩仇了,今天你能按捺住没有与徐千帆见面,我心里虽然不平。可是却很是欣慰,
如今你心愿一了,咱们走吧。”闫凤娇把身子轻轻靠在他臂膀上。“好,咱们走吧,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崆峒派了。”韩清华带着闫凤娇如飞掠去,身影被茫茫夜色吞没。
崆峒山并非所有人都在酣睡,至少有一个人没有睡,那就是清远,他不是不想睡,他也想昏昏睡去,在睡梦里他可以忘记所有的不开心,
或许会梦见慈祥的母亲和疼爱他的父亲,在梦里他可以纵情的笑或者痛快的哭,他可以做醒来后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任何事可是他却睡不着,
他的心里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这团火是什么愤怒妒忌失望被别人轻视后的孤独感说不清楚,也理不出次序,他只知道这团火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
他想怒吼,想咆哮,他甚至想杀人,或许喷涌而出的鲜血才可以浇灭他心中的火焰。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坐着,
他从中午一直坐到现在,没有人问过他更没有找过他,仿佛他的存在与否根本不重要。
窗外,月光如雪;屋里,黑暗如墨。
清远没有点灯,灯火再多也驱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清远出身微寒,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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