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发掘这些人的潜力。
走马帮走马帮就在一个走字上,这些人常年翻山越岭,一身的功夫全在腿上,可杨猛一看,这些刀手里,真正会腿上功夫的却是不多。
走马帮,可不是骑着马,而是牵着马,为了多装货物,这些刀手身上,还要背上一些补给,一天几十、上百里山路,比什么训练都要好的多。
韦驼子,身手不错见识也好,为什么只能呆在武庄就因为他是个驼子,背不了东西,走山路也比正常人费劲,所以他就只能窝在武庄做打手。
这些人只要学会了几招有杀伤力的腿法,实力就能有个飞跃,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腿法的杀伤力要大过拳脚的。
将这些人的实力,看了个大概,杨猛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操控,也到了巅峰,浑身的筋骨也活泛了,是该动手了。
“谁先上”
一声暴喝,吓了那群刀手一个机灵,打头出来的那位,也缩了缩脖子,有些畏畏缩缩的了。
这个正是杨猛想要的,未战先怯打的就是这样的软蛋,双手一握竹筒,杨猛快步扑了上去。
这位可以说是马帮之中,公认的第一高手了,一个人对上杨三爷,他的心里本来就有些惴惴,加上杨猛的一声暴喝,当时就被摄去了胆气。
见杨猛快步扑了上来,这位第一高手,也只有本能的挥刀一斩,可皮刀刚被挥起来,不等斩下去,杨猛硕大的身形,已经到了他的怀里,手里的竹筒狠狠的顶在了他的胃部。
早晨吃的白米饭,在这位的嘴里化成了一支箭矢,射出去一丈多远,这位倒霉的第一高手,也被杨猛凶狠的一击给贯飞了,直接从杨猛的头上翻了过去,吧唧一声栽到了地上。
“呦这下可有的受了。”
杨老爷子抚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感叹,那位护甲上的圆形印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没有那层铜板,这一段竹筒就会插进肚子里。
“这老三也太狠了,连饭食都给人打出来了,得亏有个护甲,不然这货算是废了。”
杨家老大杨勇,虽说不怎么动手,可无论是手段还是眼力,也到了一定的火候,杨猛这一下,他也瞧了个清楚。
“两个”
丝毫不理会身后絮絮叨叨的老爹跟大哥,杨猛又是一声暴喝。
趴地下的那位,腿还打着颤呢这两位好手,也是被杨猛吓去了一身的悍气,刀刚举了一半,就变成了地上躺着的死狗。
“四个”
还是一样的结果,杨三爷太狠,上去七个吐了七个、倒了七个,挨揍的位置都一样,全在肚子上。
“废物就这点本事白费了爷捡的竹筒,对付你们空手都行”
丢了手里的两段竹筒,杨猛准备玩空手入白刃了。
杨猛说这话是有目的的,玩刀一个人对付八个,很难全身而退,那些皮刀虽说没有杀伤力,可代替的是真刀,他杨猛也不是铁打的,挨了刀也会死,不能和人家耍这个无赖,但玩拳脚就不一样。
见杨猛丢了竹筒,跟着上来的八人,也丢了手里的皮刀,人家三爷都不拿家伙事儿了,他们拿着算怎么回事
玩拳脚,这些人更不济事,一人一下倒了一地。杨猛可不比这些刀手,他可是从小练拳的,先是内家拳,后是八极拳,十几年的苦练可不是白给的,加上做佣兵时学的手段,这些刀手想和他玩拳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看出点什么了没有”
自家老三的身手,杨士勤大体有数,他看的不是动作,而是老三的心机,杨家要想兴盛,单凭老三一个可不成,他就算满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老大现在的眼力界有些浅了,就怕到时候拖了老三的后腿。
“老三厉害,我不是对手”
杨勇也算是服气了,同样练得是羊祖外门,老三打起来就如猛虎下山岗,而自己打起来却像老牛抬蹄一般,自己这身自小苦练的功夫,对上老三算是废了。
“就看到这些”
杨士勤吹了吹胡子,强忍下怒气,耐着心份儿问道。
“爹,你是不是藏了私怎么老三这外门打起来这么霸道”
正在看热闹的杨勇,显然没有注意到,老爷子阴森森的脸膛。
“嗯是藏了私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没白没黑打上六百天,打到筋骨齐鸣,打出虎豹雷音,老子没藏别的,就藏了这些压箱底的玩意。”
当年的呆霸王,活活打了三整年的八极,伤了多少回,杨士勤记不清了,打到哇哇痛哭也不曾放弃,这就是杨猛这一身拳脚的来路。
杨勇问这个显然是在火上浇油,本就不满老大的后知后觉,杨士勤的语气越发的森冷了。
“爹我不是忙着挣钱吗”
杨勇刚刚看热闹看的忘形了,早把老爷子的禁忌,抛到了脑后,听到老爷子冷森森的话语,这位杨老大也是缩了缩脖子,有些气短的说道。
“混账身为老大竟然嫉妒亲兄弟,你算个什么玩意老子让你看的是老三的心机,这百多人,就是块好钢他们也能打成废铁,老三敢单挑百十人,你就没看出里面的道道”
面容清癯的杨士勤,气急之下也露出了匪气,这个老大守成是个好手,让他创业就没了那个锐气,现在的杨家虽然看着强盛,可就怕朝廷的昏官啊
一旦人家瞧上了杨家,真的不管不顾,直接玩硬的,杨家算个屁再者说了,这云南的乱局,已经有了端倪,身为大商而不自知,这就是取死之道啊
“呃”
杨士勤这么一说,杨勇也明白了,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想不到这些。
“还没全废这些天就跟着老三,瞧瞧上师的手段,这开了窍的老三,可不是个善类,你要做善人,只会拖累老三。再说了,现在这世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宁做杀人盈野的屠夫,也莫做荒郊野地里含冤的枯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