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刀”范增十分惊讶,刀是始于战国末期,自从当时钢铁问世以后,刀的铸造流程得到改善,形制上刀身加长,战刀注重质地坚韧,作工精良,在当时诸国战争中,兵车已渐渐退出战场,取而代之的骑兵队成为作战主力被秦军广泛用于铁骑兵冲锋,曾与东方六国交战中大破六国骑军。
但剑有剑术形成完善的体系,被游侠和剑手广为流传推崇,而刀由于发明太晚,精通上乘刀法的刀客太少了,所以刀法流传缓慢,对于战国末期的武者而言影响还不大。
项羽见他惊讶的表情,知他还不信服,不禁笑道:“霸王刀乃先父所设计,经过本族铸剑大师冶炼七天七夜而铸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加上我结合先父百战刀法而自创的必杀技霸王刀决,若再遇上龙天羽,单打独斗必能击毙他,何况半年来他一直南征北战马不停蹄,而我每天坚持练功,要战胜他,一百回合内便可做到”
“哦当真为何你在寿春时不使用霸王刀,当时解决了龙天羽,岂不一了百了,以致留下祸根”范增仍然有些疑惑。
李月瑶也在一旁寻思,从来没听过项羽还有一柄霸王刀啊难道是他当初故意不示人,等到关键时候在使出来吗
项羽微微一笑,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冷峻脸颊上,闪着一丝水银般的异光,那是自信的笑容,说道:“主要是当时在寿春刚结识龙天羽,还没有深仇大恨,我又岂会无缘无故动绝招去杀他,何况当时皆在寿春做客,有富可敌国的郭家袒护他,不便下杀手;再者我本以为我的剑术已经罕见对手了,没想到龙天羽剑术也如此强横,出招古怪神秘莫测,才会出现平手的局面,后来带兵去杀他,也没有带上霸王刀前去,当然,那时的我对研创的刀决还没有完全熟练,存在很多瑕疵的地方,经过大半年的完善,已经趋近浑熟,正好拿他来祭刀”
范增闻言点头,开始动容有些相信了,试探问道:“你用刀的威力比用剑的威力能强出多少”
项羽断言道:“一筹不止”
“啊”范增很了解项羽的本领,除了龙天羽外,几乎横扫天下强敌,很难找出一个能匹敌对手来,如果他施展霸王刀能提高一筹以上的实力,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躲在暗处的李月瑶听他说完后,也不禁震惊,深知龙郎的实力跟项羽在同一个级别,半斤八两,虽然龙郎两次占上风压住他,但事后听龙天羽亲口承认,体力和臂力都不如项羽,久战下去很可能会输给他,现在项羽猛提升了一筹不止,龙郎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当然这也是理论上的比较,实战起来还包括很多因素在内。
范增听后兴奋道:“如此说来,再遇上他,籍儿完全可以压住他的威势哈哈,龙天羽无敌的形象深入人心,一来因为他的用兵如神,胆识过人,另外很大的原因在于他的高深剑术无人能击败他,只要你能在公共场合当着天下诸侯的面打败他,将其踩在脚下,那么你自然成为天下唯一的霸主了。”
“这还不容易,等后面龙天羽带兵过来,两军对垒,我先叫他出战一决雌雄,谁赢了就归附哪一方,龙天羽不清楚我有此绝招,为了顾及在诸侯面前的威严,肯定会下场与我相斗,那时我在施展出来,他岂不只有任我宰割的份”项羽哈哈大笑,豪气冲天,仿佛龙天羽已经败北一般。
范增面带喜色,说道:“这还要好好设计一番,让他上钩,就不怕他不输,好了,夜很晚了,今夜就谈到此处,容老夫回去仔细斟酌一番,想个万全之策,使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二人相视而笑,并肩而行,走向营地核心的方位,回到各自的营帐去。
两道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李月瑶才从暗处走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消息实在太可怕了,若是真的像项羽所说,留有霸王刀未用,龙郎很难赢他,甚至会大败收场,不行,要尽快摸清他的底细,及时通知龙郎才成。
“哼,这两个狼子野心的男人,一心想要置龙郎于死地,时机未到,先容你们嚣张一段时间,总有一天,我和龙郎会将你们一一擒杀”李月瑶玉手握着古剑,娇躯气得有些发颤,樱唇抖动,盯着两人走远的方向冷哼道。
子时已过,月高风冷,整个营地一片寂静。
李月瑶心存今晚出来散心,随便一走收获却很多,首先知道了项羽在军营中藏着一位美妇,她叫妙戈是龙郎的女人,会不会就是龙郎苦苦找寻的虞姬姑娘其次,无意中得知项羽还有一手绝杀,那就是霸王刀决,可以将他此刻的实力骤然提升一个档次,绝对是龙郎的致命劲敌
芳心一阵紧张,时刻担心着丈夫的安危,无论如何也要提前通知他
夜风吹来,才女禁不住打个寒颤,裹了裹劈在香肩的裘袍,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正当李月瑶走到自己的营帐口,刚要掀开帐帘进帐时,忽然有个带着指责的声音从她背后一侧响起,犹如鬼魅一般,言道:“这么晚了,不知李大才女,你到何处去了”
第八章行踪暴露
李月瑶吃了一惊,担心自己刚才的行踪被暴露,不过才女的智慧可不是盖得的,强作镇定,婀娜转身眸光雪亮,盯着身后老儒淡淡道:“范先生,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睡么今晚楚秦两军激战,伤亡很多将士,月瑶心中不忍,去看望伤员,念道功成万骨枯不禁对月兴叹,要是能早日结束战争就好了。”流露自然毫无做作之感,给人一种悲悯凡尘的意境。
范增从营帐一旁暗光处走出来,微笑道:“老朽还以为才女趁夜东行另觅贤主了呢,如此听来,月瑶小姐甚是关心楚将楚卒,这才不失为相国之女,李相有书信穿至,要老朽多加照顾大小姐,并看准楚军将领谁先攻入咸阳,便是相国乘龙快婿了。”
李月瑶知道对方老狐狸,正在试探自己,灵机一转道:“唉,范军师为何有此想法,难道一直对月瑶有猜疑,不信任人家吗至于贤主之士,范先生又指何人呢”
范增微微一笑,显得高深莫测,瞅着绝色美貌的才女一眼,说道:“你是相国之女,祖辈历代为楚人,血浓于水,老夫怎么会不相信大小姐呢若问到贤主,只怕大小姐比老夫更明白此人是谁吧”
李月瑶心中不悦,对方明显在故意挤兑试探,用反话来激自己,心想“老匹夫,大小姐可不上你的当”当下堆起笑容道:“大家心照不宣,月瑶无论走到何处,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楚人这是事实,可月瑶也在乎天下百姓的想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范先生更明白吧”
范增哼了一声,在词锋和辩唱论上,他未必能强过名动天下博古通今的大才女,道:“如此甚好,夜深了,大小姐早点回帐休息,外面风凉,不要到处乱走,当心染上风寒。”
李月瑶嫣然笑道:“多谢范先生费心,月瑶这就进帐休息了。”说完镇定地走出十几丈,伸出玉手掀开帐帘,盈盈步入芙蓉帐内。
范增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他的身旁又多出一个男子,正是陈平。
“陈军师,你觉的如何”
“才女机灵得很,只是她说刚去看望过伤员,但她走过地方却没有一点伤药味儿,定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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