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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卓凝君却从“萧翎”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爱人之间生死诀别后的悲伤,和那山盟海誓刻入骨髓的爱恋,竟给她一丝向往,一丝同情,一丝关爱对方之心。

“你一定很爱她吧,她真幸福,即使不在了,还能让你如此地思念,比世上那些轻贱女子的贵族王侯和粗俗男子好千百倍了。”

龙天羽想到了静雯,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口,只长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深情的男人才最有魅力,此刻的龙天羽没有昔日雄霸天下的王者之气,也没有君子好逑洒脱不羁的潇洒飘逸,而是一种低沉、沧桑、专注、离别的黯然,越是如此,对于身份敏感的卓凝君而言,却更充满了魅力和好奇。

好奇是神秘的,诱惑是致命的,只是尽在咫尺的二人各自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发觉罢了。

龙天羽感慨了一下,顿时想到自己对着蜀凤凰竟想到了别人,肯定会让佳人不快的,于是朝着卓凝君歉意道:“刚才见你的神色与她有些相似,一样的美丽迷人,一样的多愁善感,一时竟看走神了,抱歉,希望凝君你莫见怪。”

卓凝君神色一动,听到对方把自己与他最爱的人比较,不知为何,多出几分自豪和惺惺相惜,心想如果换做自己,有如此奇男子深爱着自己,也不枉了,淡笑道:“没有关心,今晚你已经给凝君太多的惊喜,这些动人的诗词恐怕会让凝君毕生难忘,而且还分享了你内心的秘密,凝君大赚特赚了。”

龙天羽这时想起虞姬的病,开口问道:“凝君,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卓凝君眸光一亮,心想好啊,原来也有求于我,不过能为他做些事,就当换取今晚的收获,也划得来,遂问道:“有何事,你不妨说来,凝君若能办到,自当全力以赴。”

龙天羽轻叹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位爱妻,两个月前身中冷箭,射在了要害处,后来虽取出了箭头,但失血过多,而且箭上抹有剧毒,似乎是秦岭山脉一带混合蛇毒,深入脏腑,至今昏迷不醒,寻常大夫都没有办法,这次能结识凝君,亦是缘分,想请凝君为吾妻医病。”

卓凝君并未向月儿打听他婚配与否,毕竟刚认识,她身份又敏感,所以不好开口发问,再说当时她对这萧翎一点其它杂念没有,自然也不会在意对方的家室,刚才听他说出了自己感情秘密,也有几分把那个知己当作了自己一般,惺惺相惜,此时听他又有爱妻,眉头轻皱道:“你的一位爱妻难道你有几位不成”

龙天羽点头道:“是啊,不止一位,让我数一数,婉儿,瑶儿、依依、虞儿、诗诗、雉儿、莹儿、倩儿、湘儿这些是娶进门的,还有未进门的尘儿、非烟、月儿”一口气数下来,十根指头竟然不够用的,太有才了。

婷婷玉立在旁的卓凝君看着他数着指头的表情,竟然莫名地生起气来,脸色终于一改往日的清淡、悠然、圣洁,而是薄如霜,刚才还把他当成了天底下第一专情男子,想不到转眼之间,他还有这么多妻妾,也是风流成性的人,而且财大气粗,一下子娶了十多个女人,太不专一了。

卓凝君素来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作玩物的男人,这时觉得他刚才的一番深情话毫不可信了,冷哼道:“你、你这风流成性的登徒子,我卓凝君可为天下人医病,今后唯独你的请求除外。”说完匆匆转身,莲足飞奔在曲桥上,丝质轻纱裙随风而动,袅袅娜娜,将那曲线朦胧的肉体,勾勒的更加成熟感性,美臀浑圆丰满,随着佳人的浮光掠影的轻跑,左右摆动,迷死人了。

龙天羽弄得一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以一向稳重成熟、端庄大方的蜀凤凰大才女,竟然也会发小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望着凝君的倩影,她那丰臀长腿和腰肢身段,也太感性了吧,比莹儿她们成熟多了。

佳人一走,他也无心欣赏月色湖水,不解地回到竹舍卧室,床榻上小郡主睡得正香,脸颊晶莹如玉,清丽无双,龙天羽脱下外衫,钻入妮子的被窝,由于二人身上都有伤势,龙天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规矩地躺在床上,轻轻抚着月儿的身子,心中一片爱怜。

就在这时,竹舍外面的上空依稀传来一股箫声,婉转悠扬,恬静散淡,不一会箫声的中间部分夹杂着呜呜咽咽,如泣如诉,秋风一样凄凉,而在凄凉中又有那么一丝希望不曾消失,直抵人性的灵魂深处,牵扯出绵绵不断的温柔的疼痛感来,而箫曲中又极尽缠绵、凄婉、乃至一种情感的悲怆和命运的壮烈。

便有无数难以名状的情绪暗流冲击着龙天羽心扉,让他睡意全无,正当他想这凝君是不是真的生他的气时,突然之间,箫音有些明快了,渐渐趋于平静,似乎从深深的漩涡中挣扎出来一般有所轻松和舒畅,仿佛在命运原本以为没有机会的绝望中,出现了一点黎明的曙光。

这卓凝君,还真是不简单,如果世上真有凤凰,一定会被她的箫曲所吸引而来的,龙天羽心中暗想着。

月夜,一片寂静,在箫声过后,一男一女各怀心事,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第五章皇后领兵

汉中城外的守军练兵营地校场上,有五万大军排成几十个方阵,等候主帅点将出兵,这支汉军即将前往汉明关增援前线,此次名义上是由太尉曹参亲自挂帅,统领前线全军,实则暗中有淳于婉儿随行,她才是真正运筹帷幄的主帅。

由于汉王不在王城,无法举行正式的出兵仪式,只象征地点将挂帅,然后便出发了,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离开汉中朝着汉明关赶去。

此行将领有大将军樊哙,副将槀侯陈错、高邑、王恬开,都尉戴野、陈夫乞等人,大多是后起新秀将领,作战经验丰富的成熟将领,都已经安插在四路大军之中,可独当一面,而这些半年来提拔的将领,未参与过真正战场,这一次就是一个磨练,能在沙场厮杀中活下来,才能变成真正的军人,脱去傲慢或紧张,露出锋芒。

唯一老将就是樊哙了,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没有仗打,而且并没有把他放入四路大军内担任领将,却把他留在城外营地训练新军,平时婉儿王侯又派人教习他兵书和阵法,使这屠狗英雄见识猛增了很多,这次出师北伐平定边戍之乱,终于把他带上了,兴奋得樊哙两天没睡好觉。

樊哙此时一副全身铠甲,身材魁梧彪悍,前身铁甲片熠熠闪光,披着一张黑色战袍,手持着丈八蛇矛,浓眉大眼,连腮胡子,配上一顶上等头盔,气势威猛十足,一般士卒看上一眼都吓一跳,简直如同猛虎出山一般。

“曹太尉,你多久没有上战刚场了”樊哙闲来无聊,策马来到主帅曹参的身边呲牙笑着问道。

曹参嗯了一声,沉思道:“有七八个月了,自从跟汉王在沛县起义后,迎战秦军,直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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