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自己说的计谋,今日府里老夫人会暴毙,府外,暮王府里,自己的女儿一定会给暮世子留下好印象的,会嫁入王府,成为世子妃,冉稚疏你是个什么东西,暂且就让你嚣张一会吧秦氏的眼底隐隐的泛出几分得意来。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有什么可吵的”老夫人的拐杖狠狠的敲击了几下地面,又狠狠的瞪了秦氏和冉稚雪一眼。
“祖母,稚疏在母亲走后,外祖父非常难过,早在前几日就送来了帖子,让稚疏今日过去一趟呢。”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看看你的外祖父吧。”老夫人想了半响,终于做了决定。大儿媳走之前是希望自己给稚疏找个好人家的,这暮王爷又问了元庆稚疏的年岁,想来是有结亲的意思,自己本想趁着这个机会让秦氏去帮忙问问,可是看到刚才的样子,这秦氏估计是想让冉稚雪嫁入暮王府,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个人有个人的命运吧。
“那么,稚疏先去准备了。”稚疏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松鹤院,看样子祖母还是不相信自己。罢了。前世祖母对自己就是这样,原以为今生跟着苏嬷嬷学习武艺,又知道了南宫家的事,祖母会对自己不一样,可是母亲宠爱幼子,这个规律是不易变的啊。
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稚疏和莫离在车上,莫弃就留在府中照看祖母,父亲一直是孝子,对祖母格外孝顺,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半个不字也不会说,就如上次祖母让父亲给叔父安排职位的事情,父亲不就是立刻就做了吗如果祖母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面对父亲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南宫府,稚疏刚一下车就看到了祖母身边的关嬷嬷,管嬷嬷走上前来,看着莫离将稚疏扶着出来,自己赶忙从旁扶了一把:“表小姐来了。老夫人可是等急了呢。”稚疏稳妥的下了马车,就被一双小手抱住了:“稚疏姐姐,你可来了,雨儿想死你了。”稚疏拉起扑在自己怀里粉嫩的小人,点了点小巧的鼻尖道“雨儿,还是这样淘气。”说罢就带着妹妹南宫雨儿往府里走,甜头就看见大舅母、二舅母都在门口。“稚疏给大舅母、二舅母请安。”“稚疏来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可是担心坏了我们一家人,还好琴娘传了信回来,说你不是很严重,我们才放下心来。”大舅母林氏握着稚疏的手,暖暖的滋味真真透进了心里。
“舅母,稚疏”“大夫人、二夫人,老夫人等着表小姐呢。”“我们这就过去。”说罢大舅母林氏拉着稚疏的手、二舅母郭氏拉着雨儿的手就往风清院丽走。
“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稚疏跪在蒲团上,给外祖父、外祖母行礼。
“疏姐儿,快起来,身子才好了没多久,快来让我看看。。”外祖母招手,稚疏走过去,坐在外祖母身边。
“稚疏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让人越发的喜欢了呢,哎,可惜我这妹妹去了边城,稚疏的婚事”二舅母一向口直心快,直接说出了众人都很担心的事。没有当家主母,稚疏的婚事难道要交给那个拿不出台面的秦氏吗
“母亲,要不您上门和稚疏的祖母说说,稚疏的婚事,就由我这个当大舅母的给操办,如何”大舅母更是直接,直接就想将稚疏的事接到自己手里来。不过,祖母应该是不会答应的,哪怕外祖母去说,也是不行的。祖母这个人最是要面子,母亲虽然是南宫将军府里的嫡女,可是自己是冉府的嫡女,这说亲,还得冉府的人说了算。
外祖母看了看稚疏,长叹一口气,“哎,这琴娘也是,眼看着稚疏都这么大了,就是有再着急的事,亲闺女的婚事也不能哎”外祖父沉吟了一会:“稚疏,这事你不用担心,外祖父和你外祖母一定会给你安排好的。”稚疏低头不语,众人只当稚疏是害羞了。
“听闻今日暮王府有花会,很多世家夫人小姐都去花会了呢,稚疏,你也应当去。”二舅母不禁为稚疏遗憾,暮王府今日邀请各大家族赴宴,说的好听看什么花会,其实不过是为暮王府世子选妃罢了。稚疏那点都好,今日去了说不定入了王妃的眼,再说了,暮王府与冉府和南宫府相交不错,要是能成为亲眷,岂不是美事一桩
稚疏听着二舅母的话,也猜到了话里透出的意思来。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受了冉稚雪的撺掇,私自求了秦氏,让秦氏去说,后来祖母为了这件事还责怪自己自作主张,母亲也责怪自己过于莽撞,可是南宫府是不知情的,可是现在这情形,难不成今生还要嫁给暮锡那样凉薄的一个人。这怎么行。
“婶娘和妹妹去了暮王府,稚疏在父母走后,心里只惦记外祖父、外祖母、大舅二舅和舅母们,旁的事稚疏没有放在心上。”听到这句话,老夫人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个丫头是个明白的,知道这些事不能乱说,毁了闺誉。不过这冉二夫人,倒是个需要去查探查探的。来了京城没多久,就想要打入贵妇人的圈子了吗要是稚疏的婚事落在秦氏的手里,那么老夫人不敢再想下去,看到稚疏瘦弱的样子,这母亲不在身边的孩子怎么能落了好自己是有必要和冉老夫人聊聊了。
“稚疏还小,说这事有些着急了。不过你们做舅母的,可要看看周围是否有好的,给我们的疏姐儿留意一下,好了,你们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和稚疏说说体己话。”外祖母一锤定音。
“是。”各自散去。
“稚疏,你可知道你母亲去边城,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你那苦命的弟弟。”外祖母抱着稚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祖母,我知道这件事,父亲和我说了。我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弟弟,只有早日找回了弟弟,我们一家人才能团圆,那时候才是真的好呢。”老夫人抱着稚疏的手紧了紧。“我的疏姐儿,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