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1 / 2)

周智迎上来两步,期待地问道:“小猫去哪儿了,有收获吗?”

秦禛道:“有收获,你们呢?”

房慈道:“倒是有武邑县的客人,但都对不上。小猫快说说,你找到什么了?”

秦禛道:“我找到了管升,走吧,我们去找……。”

房慈一蹦三尺高,“管升?我就说他有问题吧,一定是他。”

秦禛摇摇头,“只能说他嫌疑最大,我们还未掌握关键证据。”

房慈瞬间冷静了,“对,他说过,他一月份没来过京城。”

周智道:“既然有了嫌疑人姓名,要不要排查所有客栈?”

秦禛摇摇头,“一般来说,客栈亥时以后都锁门,他不会冒此风险。”

大赵问:“那他住在哪儿?”

粱显也开了口,“一宿而已,不住也没啥。”

“对,这是一个问题。”秦禛道,“他身上一定会溅到血迹,所以,需要换衣裳、洗脸、洗手,有没有那样一个土地庙,附近有河水……”

“哎呀,这个我可知道。”大赵拿起鞭子,“走走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好。”周智上了马车,“事不宜迟,大家边走边说。”

大赵把大家伙儿拉到了狼丘。

狼丘是个小丘陵,海拔很低,山上到处都是石头,植物很少。

南边是平民区,西边跟苟家所在地没多远。

南山坡有条天然泉眼,顺着一条沟壑汩汩而下,恰好从一个土地庙旁经过。

“吁吁……”大赵停下马车,“这里是中间地带,不论去苟家,还是住宿换衣裳,都可以。”

房慈率先跳下车,“过去将近一年了,即便他真的来过这里,只怕也找不到什么了吧。”

秦禛第二个下来,把周围打量了一番。

小庙已经很旧了,但修得颇为讲究,飞檐斗拱。

最近的民宅距离这里大约三四十丈,小庙的左右两侧还有收拾得干净利落的菜池子。

粱显道:“接下来怎么办?”

秦禛指了指坡上,“我们去坡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埋起来的衣裳,松软且隐蔽的地方。”

说完,她进了小庙,从里面找到一把生满铁锈的旧锄头。

房慈笑道:“居然还有家伙什儿,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一干人分散开上坡。

房慈直接奔山上最大的一块石头去了,没多一会儿,他朝秦禛喊道:“小猫,到我这里来。”

“来了。”秦禛答应一声,迅速向房慈靠拢。

这里是一处荒坡,土壤沙化厉害,走路打滑,茅草都没有几根,一般来说,孩子们上山玩,大多不会选择此处。

但这样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处陷阱。

房慈一脚踏进去,差点崴了脚。

秦禛扬起锄头,刨了几下,没见到东西。

粱显赶到,从秦禛手里接过锄头,又挥了二三十下……

“有了有了!”

“真他娘的是衣裳啊!”

“小猫神了!”

周智拉起露在外面的衣裳的衣角,用力一扯,带出来一件苍色棉褂子。

抖去浮土。

他把衣裳铺在平坦处,“胸前和两袖的颜色略不对劲,但差别不太大呀。”

秦禛取出匕首,在后背和袖口上割开两处,袖口上的棉花更黑,后背的棉花呈黑黄色,区别的确不是很大——应该是雨水造成的。

她说道:“先找人辨认衣裳吧,其他的到时候再看。”

太阳快落到山顶时,一干人赶到了宁远镇。

通过询问镇民得知,管升的母亲两年前在武邑县和京城都瞧过病,但因为病情太重,于当年年末过世。

这一点秦禛推测正确,但抓人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管升不承认在詹家和苟家案发时,他进过县城,进过京城。

他告诉过房慈,两桩案子案发时,他要么在家,要么就在余家窝的姐姐家——时间太久,他记不得细情了。

镇民们说,管升不大爱串门子,他们不大了解他的行踪。

因为事关重大,那件衣裳同样无人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