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父亲常诚,母亲常刘氏,家在河南街,春芽胡同。
据调查,常开比同龄人身体强壮,身手灵活,常常带着两三个同伴调皮捣蛋,招猫逗狗,经常打架,父母忙于生计,对他疏于管教,可谓人憎狗嫌。
捕快们当时排查过很多街坊,找到了特别讨厌常开的四家人,经过排查后,均有不在场证明,遂成悬案。
秦禛把信息汇总在一张宣纸上,贴上西墙。
大赵道:“死了也好,少个祸害。”
周智不赞成地瞪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他再混账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房慈把案件重点记录在本子上,“十一岁也该懂事了。”
粱显道:“是该懂事了,但罪不至死。”
房慈点点头,“那倒也是,好好打两顿顶多了。”
秦禛没有吭声,粱显说得没错,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管常开是不是孩子,他都不该死。
周智道:“既然不该死,咱们就多用点儿心,把这桩案子破了。大家说说看,都有什么想法。”
大赵把手搭在房慈的椅背上,“小房子找的案子,小房子先说。啊……你不妨猜猜这四家,哪一家面儿大。”
房慈笑道,“人都没见着就猜,那可真是瞎猜了。”他重新看了一眼笔记,侃侃而谈,“常开十一岁,身子骨不算弱,陌生人想把他带到洛水边上杀死,不是那么容易,我觉得他和凶手认识,凶手应该是常家的邻居,或者……亲戚?”
他不那么确定。
大赵道:“那也不见得,也可能是陌生人用什么好处骗走了也说不定。”
粱显在他的椅子上踹了一脚,“你小子少乌鸦嘴。”
如果是陌生人引诱了常开,这个案子的难度就凭空翻了数倍,能破案的可能性很小。
大家都有这样的心里准备,但暂时还不打算面对。
秦禛也一样。
粱显又道:“有没有可能是四家共同作案,然后大家攻守同盟?”
“诶……”周智发出一个赞叹的声音,立刻看向秦禛,“小猫怎么看?”
秦禛道:“不大可能。”
“为什么?”四人一起问道。
秦禛指了指周智,“如果我提出,咱们四个合伙杀了周伍长,你们三个会同意吗?”
粱显道:“那要看为什么杀?”
秦禛追问:“那么,因为一个孩子人憎狗嫌,你会同意跟其他三家合伙杀死他吗?”
房慈道:“不会,一丁点小事而已,不值当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里。”他明白秦禛的意思了。
大赵还没明白,“大家攻守同盟啊。”
房慈道:“天真。打你一百个板子,用上拶刑,同盟就没了。”
大赵撇撇嘴,不说话了。
“不过……”秦禛来了个转折,“如果当初没有刑讯逼供,一家做案,某些人保持沉默还是有可能的。”
大赵起了身,“当时赵什长在,我去问问。”他麻溜地出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大赵回来了,不大高兴地说道:“赵什长说不记得了。”
房慈不解,“这么大的案子,也没过去多久,咋就不记得了呢?”
周智摸了摸短须,“也许不是不记得了。”他和粱显对了个眼色。
大赵突然明白了,压低声音道:“收钱了。”
周智的目光立刻移到了秦禛脸上。
秦禛在大赵解释之前就明白了——赵岩等人没有四家犯罪的证据,四家又怕上刑,就在捕快身上下了功夫。
既然如此,这四家就值得再认真查一次。
她说道:“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周智松了口气,“好,去河南街。”
河南街在洛水的南面,老百姓比洛水以北的相对穷一些。
街道上的青石板坏了相当一部分,不但环境卫生很差,路况也不好,一个坑一个洼,到处都是脏水。
大赵赶车,停在春芽胡同口。
胡同窄,车进不去,周智留下大赵看车,他和其他三人去找常家。
常家在第五家。
院门大开着,四个人绕过影壁,到了院子里。
房屋破旧,檩子柱子黑黢黢的,到处堆着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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