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缃之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唇角,问道:“王妃不想做官?”
秦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如果我不想做官,王爷打算怎么办?”
景缃之贴上她的脸,轻轻蹭了蹭,“那我明年稍微努力点儿,争取早点儿让你怀上。”
秦禛:“……”
秦禛记得,有人做过调查,像景缃之这样的年轻男子,一天中想到床笫生活的次数极多,即便没有三四百,一二百也是有的。
若不是他们两口子长期异地,估计这件事坚持不到明年。
不过,比起生孩子来,还是工作更得人心。
思及此,秦禛心里的那点小顾虑顿时无影无踪。
她伸出手,在景缃之光洁的脸颊上摩挲了两下,“明年的事明年再说,我们先说说教育部的事。”
夫妻二人一起出现在金水桥畔,引起了百官侧目。
但他们地位高,除了军机处的一干大臣,以及诸位皇亲国戚外,无人敢轻易打招呼。
秦禛与众人不熟,而且她是女子,打打招呼便也罢了。
在怡王出现之前,大家都还算自在。
怡王是最后一个来的,一瞧见秦禛就蹙起了眉头,质问景缃之:“谁让她来的?”
景缃之反问:“王叔以为呢?”
“糊涂!”怡王斥责一句,不知目标是皇上还是景缃之,“不过杀几个人而已,真当自己是治世能臣了?”
景缃之冷笑一声,“敢问王叔,你为大庆杀过几个人?南方水患,王叔又为百姓捐了几两银子?落鹰关的辽兵难道是王叔退的吗?”
三个问题接连出来,让怡王的面色一变再变。
他理屈词穷,只好抓着最后一句反击,怒道:“我知道是你小子退了辽兵,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景缃之道:“辽兵是本王退的,但退敌之法确是本王王妃的。王叔,千万不要小觑女人,明白吗?”
大庆战胜强大的北辽,几乎是个神话,没几个人知道景缃之用了什么武器。
但如果把秦禛杀过人和秦禛有高超的杀敌技巧联合起来,就相当可怕了。
怡王又惊又惧地看向秦禛。
秦禛好整以暇地回视着他,浅笑着说道:“王爷,下官记性很好,除擅长杀人外,还会许多其他人不会的东西,日子长了您老就会明白,下官在任何一个职位上都不会有尸位素餐之实。”
她这番话说得漂亮,威胁有了,自我剖白也有了,还为接下来的朝会做了铺垫。
景缃之满意至极,朝怡王迈进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怡王叔,年纪大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不糊涂。你就是再看不上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也坐稳了天下。小侄儿奉劝王叔,倚老卖老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不妨瞧瞧,如今谁还敢帮你说话?”
怡王下意识地往周围扫了一眼,诸位大臣早已退避三舍,看都不看他一眼。
“哼!”他红了面皮,拂袖而去。
秦禛笑道:“这人虽然讨厌,但还不算龌龊。”
如果怡王足够龌龊,肯定要用秦禛被掳一事攻击景缃之,景缃之也一定会颜面大失。
景缃之明白她的意思,嗤笑一声,“他敢!”
一力降十会。
景缃之在建宁帝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怡王即便是长辈,也不敢动他的逆鳞。
其他官员更是。
在大朝会上,建宁帝对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做了总结,并就北部边境的安全重新进行了评估,制定了新的对辽政策。
最后,他正式任命秦禛为教育部部长。
因着景缃之在朝会前对怡王毫不留情的回击,满朝大臣无一敢提出反对意见,包括一直在寻求存在感的言官。
建宁帝很满意,笑着问秦禛:“秦大人,如果朕不给教育部拨款,你该如何建学?”
关于这个问题,秦禛在年初的朝会上说过了。
他之所以再问,是想给秦禛一个展示机会。
秦禛领会他的苦心,说道:“如果皇上不拨款,那么臣就请求皇上拨块地,再顺便免几年税,臣找人谈谈联合办学。”
建宁帝道:“免税理所应当,秦大人要多大的地?”
秦禛想了想,“臣不要良田,但位置不能太偏,至少两千亩。”
她此言一出,未央宫里立刻有了低低的嘈杂声。
“这……也太大了吧。”
“是啊,偌大的国子监也不过五十亩而已。”
“京都地贵,上哪儿找这么大一块地方。”
“会有那么多学生吗。”
景缃之看了建宁帝一眼,后者目光沉静,正在注视着秦禛,显然在等她自圆其说。
“嗯。”他清清嗓子,准备帮秦禛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