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是一种本能,因为我们的祖先是从大海中走上陆地的”闫博看到海豚,想起了以前看到的地球生物进化史的生命树,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这种超越时代的观念显然是田一亮所不能理解的,觉得少帮主有时候说的话总是令人费解,好在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海中嬉戏的哺乳类动物,想要从这些皮肤光滑的大鱼身上找到人类的共同点,可是却令他失望了。
“闫博,下一步你准备怎么走”
不知何时,闫西山也来到了甲板上,之前一路上的逃亡带来的疲惫,经过这些日子海上的休整,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经过这一次,他整个人的气息又有了变化,更加沉稳,仿佛能够融入到这天地之间。
“难道真的要同李察罕他们合作他们可是前朝的人,想想我们汉人在那个时代受的苦,相信没有人希望再看到战乱带来的痛苦,那种满目疮痍,山河落泪,人命如草的情景,为父可是曾经亲眼见到过的”
闫博站直了身子,将目光从海豚身上移开,望向那遥远的海天相交处。
“父亲,我明白”
其实闫博想说的是我见过和参与过的现代战争惨烈程度,远远超过了这个冷兵器时代。他心中也是明白战争给百姓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你已经将传国玉玺交给了李察罕,并答应同他合作,难道你是骗他的么”
“不我记得我当时给他说的是将这天下分了。”
“可是要想分了这天下,就一定会同朱棣发生战争,这天下百姓就会遭殃”
闫博面带微笑的转过身来,面向这自己的父亲,“呵呵,老爹,谁说我说的天下就是你说的这个天下了。”
闫西山被闫博这句话弄糊涂了,这天下难道还有两个不成,想不明白,“那你说的天下是哪个天下”
“父亲大人,我说的天下比你说的天下要更大,大了很多很多倍,远不是你知道的那么点地方。”
闫西山不愿意了,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走南闯北,几乎走遍了大明的江山,这天下有多大绝对是有发言权的,你小子竟然敢说这天下只是那么点地方,感觉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父亲没有见识,所以他是郁闷的。
“那你说说,这天下有多大”
闫博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另外一种形式来给大家进行一下科普。
“大嘴和麻子你两去拿块船帆来,小五子去研磨拿笔来。”
大嘴三人各自去忙活,很快按照少帮主的指令,拿着一块一人高的船帆和笔墨来到甲板上。
“大嘴你和麻子将这船帆提起来拉展了,小五子过来”
包括闫西山、田一亮和玛利亚在内的其他人都不明白闫博要做什么,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后,鹅白色的船帆上就被闫博用笔墨勾勒出了一张全球地图,为了便于他们理解,闫博并没有将地图画成两个球形,而是画成了方的。
王麻子将头凑到船帆上,仔细的看了看,说道“少帮主,这好像是个地图啊”
闫博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许,“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张地图。”
“这是哪里的地图”闫西山见过不少地图沙盘,可是搜尽了脑海中的记忆,也是没有找到一副地图同儿子画的这副地图是一样的。
“这就是天下”望着自己亲手绘制的世界地图,闫博很是满意自己绘制地图的手艺并没有忘掉,不但五大洲四大洋都被清楚的勾勒出来,就连宝岛台湾都用笔尖勾出了形状。
“这就是天下”田一亮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对这就是天下”闫博将手中的笔交给小五子,抬手指向地图,“你们看,这里是北京,这里是南京,这一片大空白就是大海,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对就是在这里”闫博用手指在地图中间靠上的位置点了点,那是在台湾岛以南的地方。
“老公,那我的家在这个地图上也能找到么”玛利亚突然有种想家的冲动。
“有,你的家在这个地方”闫博快速的在地图上找到了葡萄牙的位置。
“哦太好了,看起来,我离家并不是很远么我想回家了”玛利亚从地图上看去,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葡萄牙也就不到二尺的距离,顿时喜出望外,知道了方位,就能够早日回家去看看了
闫博被玛利亚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费尽了口舌才算是给大家讲明白了地图上比例尺的比例关系,这是一张一比一百万的地图,一厘米就相当于十公里,当知道在地图上看到的距离实际上是那么的遥远后,玛利亚顿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拍了拍玛利亚的脑袋,闫博宽慰道“放心玛利亚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真的么”
“真的”
“波滋”一声,玛利亚高兴的在闫博的脸上亲了一口。
“咳咳”闫西山看不下去,咳嗽了两声,意思是说,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你两是不是该收敛一点,“儿子,你说的这个天下看起来好大,这就是你想要同李察罕他们平分了的天下么”
闫博耸了耸肩说道“是啊不过分不分这天下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哦”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06回家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当五艘战船出现在宫古岛闫博帮基地狭长的入海口处时,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码头上的制高点石头搭建的瞭望塔上升腾而起了一束烟火,虽然是在白天,阳光明媚,可是火药在空气中燃烧留下的长长尾焰极为醒目,伴随着预警焰火在空中炸开的巨响在峡谷中回荡,基地中顿时动了起来。
从基地纵深处传来了马蹄奔腾声,光是凭蹄声判断,数量足以上千。
两面硕大的红色旗帜从瞭望塔上伸出,有节奏的挥舞了起来,就连基地入海口峡谷另一端战船上的人都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两团火红。
伴随着瞭望塔上红色信号旗传出的信息,高地炮台上也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旗手,挥舞着黄色的信号旗给予了回应,同时,两侧炮台上各有八门闪着寒光的火炮从炮口处伸出炮管,整个进入基地的狭长海道都被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
此刻,闫博所乘坐的战船居首停泊在了海道入口处,我们的少帮主嘴里叼着个鱼干,细细咀嚼这那抹鲜味,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就像是漂泊在外多年的浪子终于回到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