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基也以民主党党魁的身份被巴登顶邀请入阁,成为临时联邦政府劳工部部长。不过昂基虽然很有眼力和决断,但发展党组织的能力相比已经形成一套强大模式的缅共还是差得多,他的民主党虽然也在发展,但是壮大的速度远逊于缅共。
还有各种不服缅共的gc主义,一心要走向西方式的普世价值的人,建立了几十个五花八门的小党派,但因为军政府长期的压制,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名气,偶尔有些能力但手上的资源又不足,所以一时难以对缅共形成威胁。
cia这个世界第一搅屎棍此时也秘密地对缅共和其他小党派进行联络,在一面个缅共交好的同时,还以各种基金会的名义向这些非赤党色彩的小党提供资金,帮助他们壮大。只是cia不清楚这些小党还缺乏历练和专业性,不少人拿了美国人的钱反而贪污**,真正用于政治的却不多。
军事上,缅共人民军也是一路高歌猛进,在夺取曼德勒后,在一个多周的时间内,将曼德勒周围一百公里的地盘吃下肚中,缅甸最为精华伊洛瓦底江平原已经被缅共掌握大半。基地源源不绝地为缅共提供武器和物资,甚至兵员,缅共人民军很快又将原本投诚过来的929团扩编成929旅,主要是政府军降卒,其他降卒同样由一个红警营坐镇,组建930旅。随后又补充了一个全红警旅515旅,这次倒不是全缅族大兵了,而是混合各族士兵组成的。
原云南知青罗常保率领515旅一路打到仁安羌附近,却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昂山苏姬。
从仰光赶来的昂山苏姬并不是为了加入缅共主导的临时联邦政府的,她以一贯的文青表情来到罗常保将军的面前,先是冲他双手合十行礼,然后道:“将军阁下,暴力不能铲除暴力,叛乱到这里就应该终止了吧。”
罗常保对昂山苏姬没有丝毫好感,但他也是有涵养的人,不至于当面跟昂山苏姬翻脸,他道:“我只是一个军人,直接为临时联邦政府国防部负责,我本人没有任何权力停止我被分配的任务,抱歉,女士。”
昂山苏姬倒为他这样职业的反应有些愕然,在她的理解中,那些领兵的军头哪一个不是有了兵就说了算的人,而真正有这样觉悟的军人都是在制度更加健全的国家中。
不过她自然也知道罗常保是在搪塞她,她又道:“我相信非暴力的方式能够获得我们所需的民主,能够让人民品尝到民主生活的甘甜,而用枪炮和鲜血换来的东西,同样是血腥的。我们为的是一个正义的结果,而取得这个结果的过程却是不正义的,本身对于正义就是一种扭曲。将军阁下,您看到了,无谓地生命被草率而鲁莽地夺取,人民正在战争的边缘哭泣,多少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难道是不可避免的吗?”
罗常保本不愿意跟她辩论,但听到她的理论忍不住反驳道:“选择跟一个不正义的对方谈判正义,还要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对方的屠刀下面,你不愿意看到战争和革命带来的血火和掠走的生命,但却可以忍受那无行的邪恶政府继续向无辜的人民下手。这是怎样一种逻辑?我们可以被杀,我们就不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和生活去反抗了?”
他顿了顿,用自己长久以来理论学习养成的信念,大声道:“没有鲜血浇灌的革命果实,从来只充满了软弱和妥协,人们不知道这果实的得来不易,更习惯于用柔顺而懦弱地方式去面对一切,当敌人拿起屠刀,你们只会选择去当敌人的走狗,去奴役更多自己的同胞。”
昂山苏姬并不生气,她轻轻摇头道:“我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用爱、同情与正义,一定可以感化那些走错路的人。”
罗常保冷冷一笑,道:“可是我们却没有这个耐心跟这份‘胸襟’交出武器让对方将我们杀绝,既然女士您这么坚信感化的力量,距离我们这里不远处就是被我们击败而溃逃的政府军驻地,请女士去尝试先说服他们放下武器吧。”
他一挥手让手下拿住昂山苏姬,昂山苏姬眼中终于有了惊慌,罗常保道:“我不会对你不利的,我只是好奇你的感化力到底有多强,来人啊,将女士送去政府军那边,让我们的昂山苏姬女士帮我们免除兵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