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算能把握住,你也没人手去处理的啊。”白愁飞忍不住反问着:“你的武功虽然不错,可要在这里处理好,却还不够。”
“处理事情又不是一定要用武功”风眼瞪他一眼,才笑着继续:“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件事情而忘记了另外一些事情。若你手中有刀,你自然会不在意你空着的手,还有你的双脚。一个人的本事,并不是看他的武功,而是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愁飞不懂,他只是认真的记住。
风眼也知道他不懂,本来就是想让他记住。笑着看着他认真的脸,才忽然叹口气:“你看过这本书的原文吗”
白愁飞点头。
“是胡铁花请我来的。”风眼苦笑下:“胡铁花不在镇里,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了香帅。只是小镇的情况,恐怕比书里的更复杂的多,也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白愁飞不懂,他看到的远不如风眼看到的远。
有些事情,是需要天赋的,风眼有这样的天赋,白愁飞却没。
风眼笑着给他解释:“其实,这里要杀楚留香的,不是一伙人。”
白愁飞觉得自己的思维一点都跟不上,他知道风眼在说什么,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风眼也一点都没给他解释理由,她只给他说着她确定的结果。可她还没继续开口,白愁飞就打断了她。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你说我怎么做就好。”
风眼怔下,然后笑着摇头,她知道白愁飞的意思,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只是有些事情,还必须让白愁飞知道。白愁飞已经成了一个过了河的卒子,若不知道事情的底细,恐怕会到处横冲直撞,被人逼到底线,那时候他也就只有死了一条。
没人愿意跟一个小卒子对子,他们若不想被逼出棋盘的话,却也只能将白愁飞逼到底线,让他再无前路
甚至风眼知道,除了这条路,白愁飞别无他路可走,因为白愁飞的性格,让他只能走上这条路。
风眼看着白愁飞,她不会只看着他走上这条路,她不能阻止他,却能让他在走到底线后,依旧是一招致命的杀招,让他活着离开这个棋盘
对风眼来说,这才是件最重要的事情,白愁飞不忍看着她在这浑水里,她也不忍看着白愁飞在这棋盘里挣扎到死
白愁飞是个宁斗而败,不屈而活的人,要让他学会委曲求全,那根本不可能
可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喜欢上白愁飞这些年都不忘
白愁飞就是一个卒子,若想在这张棋盘里不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这个卒子和真正将联系上。这个卒子才能算得上活过来
风眼没再想下去,而是直接开了口:“这个小镇里,楚留香还没出现,可主角已经有了两个。“
“一个是真正的兰花先生,另一个,却是用兰花先生代替自己真实身份的人。”风眼的眼神深邃,她说的并不快,说的话却很可怕。
“这两个人每一个都是江湖上少有的天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连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他们也许知道还有另一个人,可在杀楚留香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合作。”风眼看着白愁飞慢慢开口:“在这盘棋里,所有的棋子都已经落下,只有你。还在这个棋盘上动着。”
白愁飞苦笑,他是一颗棋子,在进来小镇后,他已经有了做棋子的觉悟。可哪怕是做了棋子,他也还是白愁飞
“哪怕那个找到你的人,也绝对没想过,你会走到这份上,可到了这地步,他们除了看着你走下去,他们一点都没办法,因为这盘棋一动,就会有了破绽,哪怕有一点点破绽。都杀不了楚留香。”风眼叹气,布局的这两个人,无论哪个都不在她之下,手中的人更是除了一个远不曾出现的楚留香,只有一个过了河的小卒。
白愁飞没有说话,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论谁要下活这盘棋,都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我们唯一的机会,就在于他们的互相牵制。”风眼认真的看着白愁飞:“就象在象棋里,马必须走日字,象必须走田字,炮要隔子打人,车只能直走,士不能出宫只能斜走。”
“所以我们要对付一个棋子,并不一定是要将这个棋子逼出棋盘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自方的棋子阻止它。逼着它不能动”风眼的眼中闪出的光芒让白愁飞一阵阵心迷
白愁飞过了好一会才静下心来开口:“那现在该怎么办”
风眼笑笑:“你本来准备怎么办”
“去找慕容。”
“那就去吧。”
白愁飞皱眉,他觉得这话总有什么他不了解的地方,等到风眼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急急的追上她询问:“你要去哪”
风眼沉默下才开口:“自然去我该去的地方。”
棋盘外的人自然该去棋盘外
白愁飞怔下,看着她又走出去的脚步跟上去:“我跟你一起走吧”
这次轮到风眼怔住了,她从没想过白愁飞会为她不管不顾。她从没这样奢求过。一瞬间,她甚至真的想就这样跟白愁飞走了。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
可她在定定的看了白愁飞几分后,笑笑摇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真正的四公子
风眼知道,就算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白愁飞,白愁飞做的事情也一模一样,只是承受的压力不同。她相信他能继续走下去,只是她绝对没想到,白愁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白愁飞来说,这已经不是信任,而是爱情了。
他舍不得,哪怕他也知道,他们不可能走下去。因为里面有一个谁都无法避免的问题在那。
那就是谁听谁的
这不是笑话,他们都愿意为彼此忍受,可他们却绝对不愿意为了自己,让对方失去最光芒的色彩。将飞翔在天际的羽毛一根根剥落。
有些事,你知道是错的,却还是要去做。
看着摇头离去的风眼,白愁飞很多话还没说出口,他知道这个女人懂他,十年前,十年后,他都没变,已经是那个白愁飞,她也没变。只是世界变了,他们登上了这个舞台,就注定不会这样下去。
白愁飞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笑了。
而后转身,去找慕容。
这本来是个难活,在小镇里他从没见过慕容。更不知道慕容在哪,象慕容这样的人,要出现了别人面前,那一定是他要做事的时候,他不做事的时候一般都消失在人后的。
可是现在却很简单,简单到白愁飞走过了几条街,就确定了慕容在哪。
因为在每条街的街口,都已经挂上了牌子。上面写着这条街上的势力。
这是一件近乎荒谬的事情,白愁飞从上面看着的却不是荒谬,而是寒气。
这样做的意思只有一个,所有的棋子,都在棋盘上,在自己该在位置,你若敢乱动,那别人就敢把你这颗棋子踢出棋盘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绝对还有一群在棋盘内却不受控制的棋子。
玩家
玩家从来不会遵守规矩,因为在他们看来,游戏内的生死,并不能让他们害怕更不会让他们守规矩,规矩越严,反抗也会越大。
白愁飞不知道还留在这的玩家们准备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该去见慕容了。
他没想过,他没见过慕容,慕容也没见过他,慕容凭什么相信他他又凭什么让慕容相信
gu903();可他依旧见到了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