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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

“他根本就不是人。”蝶舞声音中充满恨意:“就像卓东来一样不是人。”

“难道他对你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什么”蝶舞说:“他只在乎他的声名,他的地位,他的权力,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真的”

“在他的眼里,我也不是人,只不过是玩物而已。就像是孩子玩的泥娃娃,他高兴的时候,就拿起来玩玩,玩厌了就丢在一边,有时候甚至会一连好几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就因为他这么样对你,所以你才会来从他身边溜走”

“我也是人。”蝶舞问卓青:“有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作玩物”

“没有。”

卓青淡淡的说:“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你也许看错了他”

“什么事看错了他”

“像他那样的男人,就算心里对人很好,也未必会表露出去的。”

卓青说:“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很不会表露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在女人面前作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就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了。”卓青说:“也许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得要怎么样做。”

“朱猛不是这种人。”蝶舞说得截钉断铁:“这种事他比谁都懂,比谁都会做。”

“哦”

“他对别人好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比谁都漂亮。”蝶舞说:“他为别人做的那些事有时候连我都会觉得肉麻。”

“可是你不是别人。”卓青说:“你是跟别人不同的。”

“为什么不同”

“因为你是他的女人,也许他认为你应该知道他对你是跟别人不同的。”

“我不知道。”蝶舞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应该让她知道。”

“也许你还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蝶舞又在冷笑:“我跟他在一起抱着睡觉睡了三四年,我还不了解他”

卓青脸上又露出那种岩石般僵冷的微笑。

“你当然很了解他,而且一定比我们这些人都了解得多。”

夜色已临,屋子里已经沉默了很久,蝶舞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今天我说的话是不是已经太多了”

“是的。”卓青说:“所以现在我们已经应该走了,我本来就是要来带你走的。”

“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卓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难道你忘了你已经答应卓先生今夜要去为他一舞。”

第一百八十一章沉默

卓青是一个人来的。

他走进这家茶馆时,他们并没有注意他,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只有小高知道。

这个少年人曾经让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卓青却好像已经不认得他了,一走人茶馆,就直接走到朱猛的面前。

“是不是朱堂主”

朱猛霍然抬头,用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瞪着他。“我就是朱猛,你是谁”

“晚辈姓卓。”

“你姓卓”小高很惊讶:“我记得你本来好像不是姓卓的。”

“哦”

“你本来姓郭,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我已经不记得了。”卓青淡淡的说:“已经过去的事,我一向都忘得很快,应该忘记的事,我更连想都不会去想它。”

他静静的看着小高,脸上全无表情:“有时候你也不妨学学我,那么你活得也许就会比较愉快一些了。”

人们总是会在一些不适当的时候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这本来就是人类最大的痛苦之一。

现在小高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不该想的女人

小高忽然想喝酒。

他正在开始想的时候,朱猛忽然笑了,仰面狂笑。

“好,说得好。”他大声吩咐:“拿酒来,我要跟这个会说话的小子浮三大白。”

“现在晚辈不想喝酒,”卓青说:“所以晚辈不能奉陪。”

朱猛的笑声骤然停顿,猛兽般瞪着他:“你不想喝酒,你也不想陪我喝”

“是的,晚辈不想喝,连一滴都不想喝。”卓青的眼睛眨也不眨:“晚辈要忘记一件事的时候,也用不着喝酒。”

朱猛霍然起身而立,“波”的一响,一只茶壶已被他捏得粉碎:“你真的不喝”

卓青还是神色不变。

“朱堂主现在若是要杀我。当然易如反掌,要我喝酒却难如登天。”

朱猛忽然又大笑。

“好小子,真有种。”他问卓青:“你姓卓,是不是卓东来的卓”

“是。”

“是不是卓东来要你来的”

“是。”

“来干什么”

“朱堂主肯赏光到这里来,当然并不是只为了要来喝几杯水酒。”

“哦”

“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要看看我们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朱猛又大笑:“这一次你又说对了,说得真他娘的一点都不错。”

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中射出了闪电般的厉光,厉声问卓东来:“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戏,就算有,玩把戏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卓青才用他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今天晚上我到这里来,只不过因为有个人今夜要为君一舞。”

朱猛的脸色骤然变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能了解,也没有人能够形容,刀刮、针刺、火炙都不足以形容。

卓青却已向小高抱拳。

酒楼里还有很多人,他却好象一个也没看见

“蝶舞之舞,冠绝天下,绝不是轻易能看得到的,你我今日的眼福都不浅。”

小高沉默了。

卓青笑了笑:“只不过今夜我请高兄来看的,并不是这一舞。”

“你要我看的是什么”

“是一个人。”卓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一位高兄很想看到的人。”

小高的脸色也变了。

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都不能忘怀的感情。

卓青的语调一点没变:“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波”的一声响,小高手里的酒杯粉碎,碎片一片片刺入掌心。

朱猛忽然虎吼一声,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卓青的衣襟:“她在哪里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卓青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他的手,直等这只手放松了他的衣襟,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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