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的楼,地基要打得越深。
武道是一样的道理。
前些时日,为了应付大比,他用丹药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得很快,这已经让他的根基变得有些虚浮,经过大比一场场比赛的淬炼,唐玄的基础是稳了。
但对他而言,这还不够。
他需要的是十全十美
不断的用九阳真解心法,淬炼真气,唐玄的修为没有一分的增加,真气却在一次次的淬炼中不断扎实。
不要以为用了入品丹药就完全没有副作用,入品丹药的杂质对一般人而言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像唐玄这样大量吞服,聚沙成塔,现在还看不出来,将来却会对他的武道之路产生巨大的障碍。
混合在丹药中的一颗颗细碎到几乎看不见的灵药杂质,在九阳真气的震荡下,不断的被洗练出来,用真火焚烧殆尽。九阳真解这本功法在唐玄的眼里是无价之宝。
虽然修炼起来非常难,但是对真气的淬炼效果远远超过一般的白阶顶级功法。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真气在唐玄的体内循环。
数日下来,唐玄体内的真气逐渐趋向完美,毫无杂质
就在唐玄闭关潜修,突破七重境的时候。
皇宫之中,月黑风高。
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一间密室,墙上都抹了密密麻麻泛着黑色的鲜血符文,在中间的一张供桌上,摆着一个鲜红的瓦罐,瓦罐的上方有一个漏斗状的孔洞。不时的能听到瓦罐内传来声声如同鬼婴般的泣叫。十分的诡异可怖。
在房间内站着几个人,罗峰和南疆巫师乌穆就在其中。
罗峰的脸色露出些微不自然。
虽然他本身就是喜欢凌虐别人,心态扭曲之辈,不过相比眼前这个南疆来的巫师。他还是有几分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好在他身旁站着两个十重境的安罗国供奉。这让他底气略足,不然他可不敢站在这间让人说不出诡异感觉的房间里。
“乌穆大师,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只要等待时辰就够了。”乌穆低沉的声音徘徊在密室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没有人继续说话。
在罗峰有些焦急的等待中,乌穆终于动了,他走到供桌旁,面对着那个鲜红瓦罐,一变手舞足蹈,一边喃喃自语,他说的都是南疆巫语,音节短促,好像是某种昆虫的声音,时而尖利,时而低沉,时而咆哮。
随着他的巫咒,瓦罐里的泣叫声越来越强烈,咚咚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瓦罐壁,令得瓦罐在供桌上不断的晃动起来。
“卡乌答”乌穆大叫一声,从一个蛇皮口袋里抓出一个半红半白的东西放在哪个瓦罐的漏斗状空洞上往里面塞去。
罗峰和他身旁那个武者的脸色都有些抽搐。
“疯子”他们心里迸出一个声音。
那半红半白的东西分明是一个新鲜的人脑。
也不知道乌穆用了什么手法,那颗人脑从明显小得多的空洞中塞进了鲜红瓦罐里,里面的泣叫声和撞击瓦罐的声音停了下来,不过紧接着响起的是轻微而密集的咀嚼声。
罗峰的胃部有些翻腾,里面的东西在吃什么是很明显的了。
乌穆在喂下一颗人脑后,继续手舞足蹈的跳着不知名的舞蹈,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瓦罐里咀嚼的声音停下来,鬼婴般的泣哭声再次响起,咚咚咚里面的东西又开始撞击瓦罐,撞击的力道相比先前,似乎大了一些。
乌穆又拿出了一样东西,从瓦罐空洞中喂下去,这次,是一颗眼珠
瓦罐的撞击声再次平息,咀嚼声响起。
就这样,每隔一段时间,乌穆就喂下一样东西。
第三次是一颗心脏,第四次,是一截说不出什么名字的肉块。
每喂一次,瓦罐里的东西撞击的力度就越来越大,瓦罐似乎要在撞击中开裂出来。
喂了七八次后,乌穆忽然做出一个令罗峰等人都震惊的动作,他拿出一柄乌黑的匕首,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一脸狰狞的乌穆用一口碗将顺着匕首血槽流出来的心血接起来,足足满满的一碗。
随着心血的流出,乌穆的脸色极度苍白。
接满一碗心血后,他猛地拔出匕首,奇怪的是,匕首离体以后,他的胸口就不再流血,乌穆往自己嘴巴里扔了一颗散发恶臭的药丸,脸色才略微有了一丝血色。
他将那碗血顺着瓦罐的孔洞倒进去。
瓦罐里的生物发出急促而兴奋的嘶鸣,当乌穆将整碗鲜血倒进去后,他大吼了几声。
吞吃了乌穆心血的瓦罐内生物狠狠一撞。
瓦罐应声开裂,一道红光掠出。
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最后似乎发现了目标,落到了乌穆的手掌上。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那是一只红色的甲虫,诡异的是甲虫背部是一张模糊的人脸,双目空洞。
做完这一切的乌穆脸色极度苍白,不过神情中却透出丝丝兴奋邪恶的光芒,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们南疆闻名的食心蛊,有了这只蛊虫,我就能控制天宁国皇上了。”
罗峰看着乌穆手里那只小小的蛊虫,想到刚才那血腥可怖的一幕幕,心里信了一半,舔了舔嘴唇。
“大师,那就靠你了。”
乌穆点了点头,对着那只甲虫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南疆语,甲虫振翅一闪,一道红光掠出了密室。
夜色中,一道淡淡的细微红光飞掠着,任何岗哨都没有发现,就算看到,也只会当做一颗普通的小虫子。
红光在皇宫内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了天宁宫。
这里是天宁国皇上的寝宫。
从瓦楞中钻进去,在一座大寝房内,一个中年人躺在一张奢华的金色大床上,床栏上雕龙刻凤,显现出皇家的气派。
甲虫落在帷幔上,一双比绿豆还小的眼睛盯着中年人看了一会,它直接飞进了中年人微微张开的嘴巴中,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声音,中年人也丝毫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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