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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我正在授课吗不见”聂无双一脸怒容道。

“是,老爷”下人惶恐转身。

“等等,来人可否报上了姓名”聂无双叫住了下人,随口问道。

“有的,老爷来人通报姓名,是程德彰和席小倩”

“呃是他们”聂无双失声道。

在舒城生活了一辈子的聂无双,怎么会不知道程才子和席丝竹的大名。聂无双虽然与程德彰和席小倩二人并称“舒城三绝”,可大唐的商人地位低下,排名自然在最后。这些年来,聂无双从未与这二人打过交道,今日这二人联袂前来拜访,让聂无双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他们请到客厅,奉上茶水,好生伺候待我更衣后去见他们”聂无双沉吟片刻后,对下人吩咐道。

不一会,聂无双出现在了李陶等人面前。寒暄之后,聂无双与程德彰、席小倩席地跪坐,李陶与范长风却在一旁站着。

“程夫子,席大家,不知今日造访有何赐教”聂无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程德彰与席小倩听了聂无双的问话,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李陶,他们虽然都是应李陶之邀而来,但是来做什么他们却一无所知。

聂无双见此情形,不由惊诧:原以为程德彰与席小倩来拜访自己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没承想原来他们只是陪衬,正主竟然是一旁的这个小孩子。

聂无双不知李陶是何许人,但他能同时请得动程德彰与席小倩,自然不能小觑。

“这位小郎君,在下有礼了”

“聂神算,不必多礼我叫李陶,今日请程夫子与席大家前来拜会,是有一事相求”李陶朝着聂无双做了一揖。

“哦李小郎君,何事你且说来”

“聂神算,不知贵府可有胡桌胡椅”李陶答非所问。

“这个自然是有不知李小郎君”聂无双不知李陶何意,只得开口询问。

“聂神算,我因身体有恙,不宜跪坐,可否让我坐那胡桌胡椅,如此我们说起话来也方便。您总不能让我站在这与你说话吧”李陶笑吟吟道。

“这”聂无双有些犹豫,他把目光投向了程德彰与席小倩。

聂无双的犹豫是有原因的。程德彰是读书人出身,必然会有很多礼仪规矩。席小倩虽说是青楼女子,可举止端庄那也是有口皆碑。可李陶却提出了要用胡桌胡椅,若是坏了规矩,岂不让人笑话

程德彰如何不知聂无双的顾虑,他笑道:“聂神算,你有所不知,这个李陶向来就没个规矩,我早已习惯了我也不是迂腐之人,你若不为难,我是不会在意的”

席小倩说得更直接:“我觉得李小郎君的提议甚好礼在心中便可,既然没有外人,何须正襟危坐”

“那好既然二位没有异议,那就主随客便了”

聂无双见程德彰与席小倩对李陶呵护有加,心中自然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下人换了胡桌胡椅,待众人坐定,李陶开门见山道:“聂神算,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拜访是想与您切磋这珠算技艺”

“啊”聂无双、程德彰、席小倩三人听罢都愣住了。

席小倩心中不由痴了:聂无双的算盘神技自己虽未见过,但却早有耳闻。这李陶敢放言与聂无双比试,想必也是胸有成竹。难道他不仅精通乐理,更是珠算高手天下真有这等奇才

第四十一章对决

程德彰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子说他有办法赚得两千贯,原来他早就盯上聂无双了,今日可有好戏看了

聂无双眉头紧蹙: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敢上门来和自己较劲,眼前的这个李小郎君,为何如此笃信,莫非真是艺高人胆大自己从三年前已不再与人比试了,这该如何回复李小郎君呢

屋中一片寂静,李陶突然笑道:“聂神算大概还在为三年前与人比试一事而耿耿于怀吧既是比试,就必有输赢,技不如人郁郁而亡,那不是心胸狭窄是什么天下参加科举之士子何止千万,可状元却只有一人,若按此理,其他士子岂不早死绝了,那状员岂不也成杀人凶手聂神算你这是在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大可不必”

席小倩听李陶说得如此俏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程德彰之前在元氏那里听过李陶的谬论,早已见怪不怪了。

“在拿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聂无双将李陶的话念叨了一遍,微微点头道:“李小郎君,你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这些年是我着相了多谢开解”

“那这比试一事”李陶试探道。

“这”聂无双还是有些犹豫。

李陶看了一眼程德彰,程德彰面无表情对聂无双抱拳道:“聂神算,给我程德彰一个薄面,让我等也见识见识聂神算的绝技”

李陶现再看向席小倩,席小倩哪会不知李陶心意,她起身向聂无双施了一礼:“还望聂神算成全了李小郎君”

程德彰与席小倩的作态让聂无双坐不住了,他赶忙起身回礼:“二位,切莫如此,我应了便是”

李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此事大功告成已是板上钉钉了。

“李小郎君,不知你准备如何比法”聂无双非常自信道。

“聂神算,我且出一题,您听好了我大唐有商铺一万家,每家每年盈利一万贯,那这些商铺一年总共盈利多少以此题为例,只须每次将这两个数字做一变化即可,但这两个数字必须大于一万,谁先算出算谁赢。我们以十次为限,只要聂神算十次中能胜得一场便算你赢了,如何”

这是一道典型的乘法运算题,李陶之所以规定数字必须大过一万,这对精于心算的人不算什么,但对打算盘的人来说却有不小的难度。

听了李陶的话,程德彰与席小倩面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李陶太狂妄了,这已经不是托大了,这简直是对聂无双裸地藐视。

聂无双何尝不知其中难度,特别是李陶所说的十场为限,自己赢一场便算自己胜,他心中便已暗叫不妙。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李陶要么是狂妄无知,要么便是绝顶高手,聂无双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尽管如此,聂无双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不知由何人来换这数字”

李陶笑道:“我们在场之人换这数字都有失公允,不如聂神算喊来两名弟子,由他们换这数字如何”

李陶的光明磊落让人无可挑剔,聂无双点头接着问道:“不知如何下注”

既然是比试,肯定要有赌注的。李陶笑道:“聂神算,说来不怕您笑话,我身上只有两贯钱,您可别嫌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十场之后,我便可以赢得两千贯了”

程德彰与席小倩已经麻木,望向李陶的目光都有些鄙视了:你就不能稍微低调一些吗

李陶的意思聂无双听得分明,从两贯钱开始,每赢一场便将赢得的钱与原有赌注一起押上,如此类推,若一场不输,十场之后李陶便可以赢得两千零四十八贯钱。聂无双当然不会像程德彰与席小倩那样认为李陶狂妄了,李陶越是如此,聂无双心中越加小心。

如今之计,唯有全力一战了。聂无双面色沉重,朝着李陶点点头:“一切便依李小郎君”

gu903();待聂无双将他的三把算盘准备好之后,见李陶依然没有动静,便问道:“不知李小郎君可否带了算盘,若是未带,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