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亲眼看到吕四杀死了玉娟,小郎君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张金情绪激动地说。
“大胆”张玮安发怒。
李陶对张玮一摆手,对张金说:“你放心,这桩案子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父女俩一个交代的。”
张金老泪纵横:“请一定要尽快破案呀,要不然玉娟她死不瞑目呀。”
李陶叹口气扶起了张金。
张金离开县衙之后,李陶对张玮耳语几句,张玮点点头。
夜半时分,罗应正躺在牢房的角落里翻来覆去,牢门忽然打开,衙役进来一把将他扭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罗应非常紧张。
衙役冷笑一声:“大人有请”
衙役拉着罗应来到大堂门外,看到昏暗的大堂里张玮正与张金说着话。
“先在这等一下。”衙役对罗应低声说。
大堂内的张金愤然说:“你不是说那个罗应才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吗,那就赶紧将他砍头为我女儿报仇呀。”
门外的罗应脸色一变。
张玮说:“他现在还没有认罪,不能莽撞。”
“事实摆在这,既然是他买的砒霜,那肯定就是他,请大人赶紧将他杀了为玉娟报仇。”张金说着一下子跪在了张玮面前:“我求大人了。”
还未等张玮说话,大堂外的罗应忽然叫道:“张金,你落井下石,我非宰了你不可。”
衙役没拉住他,他已跑进大堂,一把拉起跪着的张金骂道:“你杀了人却让我当替罪羊。”
话还没有说完,他吃惊地注意到,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张金,而是一个和张金非常像的人。
罗应的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了。
张玮厉声喝道:“罗应,还不从实招来”
罗应自知上当,叹口气瘫在了张玮面前。
从罗应的交待中,李陶和张玮这才知道了此案的经过。几天前,罗应给准备修建花园的城中富商赵满玉运了一批上等石料,结果赵满玉赖着不给钱。罗应想尽办法都未能要回,愤怒之下决定报复。于是他找到张金让他给自己打了一把短刀,想去吓唬吓唬赵满玉。
当晚他潜入赵府,无意间看到了赵满玉的女儿丽娘,于是将她掳到了自己家里,准备扣为人质,威胁赵满玉给钱。然而当他看着漂亮的丽娘的时候,顿生歹念,欲行之事,丽娘板力反抗,罗应失手将她掐死。正好被前来讨要刀钱的张金看到了。
张金当即就拿这件事向罗应勒索钱财,罗应本欲杀之灭口,而张金却说他已将此事告诉了别人,如果自己被杀,这个人就会将罗应告到衙门,罗应害怕了。
那天晚上,张金忽然找到罗应,俩人达成了一个秘密交易。张金说自己的女儿玉娟将要“被吕四杀死”,让他趁自己将吕四扭送官府之时,将丽娘和玉娟的尸体调换。而之前张金还让罗应以吕四之名到药店替自己买了半两砒霜。至于其他的事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玉娟也确实不是自己杀的。
罗应交代完这些,张玮听得是目瞪口呆。李陶叹口气道:“张参军,马上将张金缉拿归案吧。”
很快张金就已经颤抖着跪在了大堂下。
张玮一拍惊堂木:“张金,事到如今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张金颤抖着看着张玮:“我、我不明白,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你是怎么知道罗应和我有关系的。”
张玮叹口气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所怀疑。我清楚地记得,自从我上任以来,你报了几次案,都是玉娟被流氓骚扰的,然而这个吕四几次骚扰玉娟,比之前哪个流氓都厉害,可是你却没有报案,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在谋划着要害玉娟了。那天晚上你明明知道吕四就在院子外头守候着,你应该在家里小心保护着玉娟才对,而你却离开了,离开的理由竟然只是去帮邻居安一个桃木刀把。”
“就在吕四自认为杀死了玉娟要逃跑的时候你回来了,于是将他扭送到了官府。这让我觉得很蹊跷,这是不是太巧了试想,如果是吕四或者罗应这两个陌生人,别说是给玉娟喂毒药了,就是让她喝水她也未必肯喝,可要是强行灌下,现场就应该留下痕迹才对,可是除了床上的血迹别的什么都没有。可如果是你这个当爹的把药端给她,那么就不一样了。”
“我打听到,玉娟每个月仅吃药一项就要花银一两,你渐渐地负担不起了,所以你有杀人动机。然而当时我想,这些也许都是我的推断,她毕竟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可能痛下杀手呢然而当我设计让罗应浮出水面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刀。这把刀明明是你所铸,可你却说已经忘了给何人所铸。而铁匠铸打短刃兵器虽不违国法,但是按规定要记下何时打铸、为何人打铸的信息。可你为什么没有呢所以我断定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隐藏你和罗应的关系。当我说罗应可能才是杀害玉娟的真正凶手时,你却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而是让我迅速将吕四问斩。试想一个正常人当自己的亲人遇害的时候,哪一个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呢除非他心中有鬼于是我更加断定你跟罗应不单认识,还有可能共同制造了这桩案子。于是我找了一个非常像你的人,哀求我杀掉罗应。罗应当然要暴跳如雷了,也就现出了原形,交代了事情的真相。”
听了这些张金瘫倒在地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遗书
张玮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为了省下钱财你图谋除去亲生女儿玉娟,可是你苦无办法,直到吕四不断地玉娟,而且盯在你家院外的时候你想出了办法。那天晚上你用事先准备好的砒霜给玉娟煎了药端给她,然后你借口出去,而吕四见你一走自然跑进屋去。此时,玉娟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但她还是奋力反抗,吕四自然要动粗。没多长时间,砒霜的毒性完全发作了,玉娟口吐鲜血,吕四误以为是自己杀了玉娟,慌忙欲逃,而早就算计好了时间的你赶了回来,将吕四扭送到了衙门。你们一走,潜伏在院子里的罗应赶紧将玉娟的尸体换上了丽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仵作尸检的时候断定玉娟确实是被掐死的,从而让吕四做这个替罪羊。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你提前让罗应冒充吕四买了砒霜,这样一来一旦第一套方案失败,那么吕四还是脱不了嫌疑,照样还是一死。”
“后来,当我注意到了丽娘尸体上的鞋,产生了疑惑,而你看到了我的疑惑。你怕我追查,于是你就赶紧采取了第二套方案,跑到衙门说那不是玉娟的尸体。接着,玉娟的尸体在河边被发现了,仵作断定她是无干砒霜,我自然要调查药店,果然在回春堂证实了吕四买过砒霜,这样一来,凶手自然还是被锁定吕四,他这个替罪羊就当定了。之后所发生的我就不用再细讲了吧”张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张玮命人将张金押下,明日宣判。
第二天一大早,衙门前就站满了百姓,众人一边骂着跪在堂下的张金一边等着张玮的宣叛。然而坐在大堂上的张玮却没有急于宣判,衙役们都很着急。
李陶让人带话给张玮,让他等自己到了再宣判,李陶没来他自然不能宣判。
就在众人等的焦急之时,李陶走上了大堂。
李陶看了一眼张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张金你还有何话说”
“我该死我该死,我对不起玉娟。”张金老泪纵横。
“你是对不起她,你丧尽天良谋害亲生女儿当诛,然而玉娟确非死在你手上,故而可免去一死,只能在大牢了此一生了。”
李陶的话让堂上的衙役和堂外的百姓都大吃一惊,张金也目瞪口呆满脸疑惑地看着李陶。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玮问道。
李陶叹口气说:“真正杀死玉娟的不是张金。”
“那、那是谁”张玮无比吃惊。
李陶叹口气说:“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玉娟平时穿着的都是比较破旧的衣服,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穿上一件新衣服呢而且,她既然躺在床上,为什么还穿着鞋呢砒霜药性极强,发作板快,为什么在吕四进来的时候她是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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