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了一堆堆篝火,人们宰杀无数只牲畜,用火烧烤,各个帐篷前的人们围着篝火席地而坐,大块吃着手抓肉,喝着香喷喷的奶茶,品尝醇正的奶酒,随着悠扬的琴声,唱起动听的谣歌。
在一个华丽的宫帐内,默棘连、暾欲谷和阙特勤并没有参加篝火聚会,而是静静地望着对面的李陶。
“李小郎君,不知你还在担心什么”阙特勤忍不住问道。
李陶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暾欲谷沉稳地问道。
“这一个月来,太平静了,不仅可汗没有任何动静,连向来沉不住气的同俄也没有丝毫动静,这正常吗”
暾欲谷点点头,的确有些反常。
“就算同俄再瞧不起我,最起码的知己知彼总该有吧现在这种现象,只能有两种可能”
“李小郎君,请直言”默棘连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一是可汗与同俄对此次的胜负并不放在心上”
“绝不可能”三人异口同声道。
“那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了,可汗与同俄对取胜已经胸有成竹了”
三人听罢,心中不由一沉,但实在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第一百六十九章赛马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毡帐中,有两个少女也在说着悄悄话。
“娑娜,若是那个大唐少年胜了,你真的要跟他走吗”
说话的少女名叫燕中仪,是圣水宫的宫主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燕中仪常年待在圣水宫,很少与外人接触,却偏偏与娑娜最是要好。
“我不知道,我听阿娘的”娑娜淡淡道。
说话时,娑娜脑海中似乎浮现出那个叫李陶的少年。她当然不可能只见一面就爱上李陶,但她和李陶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非常开心的。
“你阿娘是什么意见”燕中仪似乎对好友的未来很是关心。
娑娜将母亲那天说的话讲给燕中仪后,燕中仪不由愣住了,她怔了好一会又问道:“你难道不愿意嫁给同俄”
娑娜摇摇头:“我不喜欢同俄”
燕中仪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蓝蓝的,蓝天中几朵白云在那悠闲的飘动,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五颜六色的花在不断地装扮草原。人们张望着,交谈着,期待着赛马的到来。
突厥的草原牧民与骏马之间的那种情是火热的,诚恳的,用血融绝对不是夸张。长期与马儿结伴同行,骑马的技巧也自然形成品评一个人的骑马技巧高低的话题了。这种生活习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草原赛马。
坐在看台之上的大巫师桑格尔走下台来,按传统习俗端起银碗,祭洒鲜奶进行祝颂:
额头上有月亮
月亮中有太阳
明星般的眼睛
苍狼般的双耳
大象般的头颅
鱼鳞般的腭纹
苍天恩赐给的
快骏马之后代
成吉思汗马群中的
黑骒马之驹
随着沉闷地牛角号吹响,所有参赛者同时催马向前飞跃,万马奔腾,随着马蹄的舞动,尘土飞扬,场景蔚为壮观。骑手们身着彩色服饰,头上扎着彩条绸带,手中舞动着马鞭。他们骑术精湛,驾驭着威武雄壮的马匹驰骋在原野上,身体与马匹紧紧地粘贴在一起,时而伸开双臂,时而做着各种不同姿态的表演动作不管马匹的速度多么的快,始终自如自在,仿佛在地面上行动一般。
一匹一匹骏马如飞蝗箭梭,在欢呼喝彩声中冲过终点。
各个部落的骑手赛马比试结束后,该轮到李陶与同俄双方的比试了。
李陶派出的是康巴,而同俄一方派出的则是默啜可汗的驯马师邪屠。
邪屠所驾驭的是默啜可汗的白云驹。
白云驹是传说中的一,速度是一般马的两倍,而且耐力很好,可以连续走一天一夜。
这批马原来是一个普通牧民发现的,他在一天早上醒来,忽然发现了自己马圈中多出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马,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肯定是白云驹。
白云驹很野,这个牧民怎么也驯服不了它,后来他请来可汗的驯马师邪屠,花了半个月,好容易才使马低下了头,任由他骑在了它的身上。在邪屠的协助下,这个牧民也能骑这匹白云驹了,他高兴得不得了,每天骑着马在草原上来回驰骋。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牧民在一次放牧当中被土匪杀死,白云驹也不见。没过多久,白云驹又成为了默啜可汗的坐骑。
大家嘴上虽然不敢说,但心中清楚这个牧民肯定是可汗派人杀死的,为的就是得到白云驹。
今日比试,可汗派出邪屠骑着自己的白云驹参赛,由此可以看出对比试势在必行。
若只有两人比试赛马,肯定不甚好看,故而又从之前比试的佼佼者中选出了八人,凑够了十数。
起始的地方到终点约莫十里之遥,一条小河恰好从中间流过,将平坦的草原断成两截,小河上除一座石桥之外再无它处可以通过。桥在偏南方向,过桥要多绕三里的距离,这样算下来赛马的距离远不止十里。桥身很窄,只能有一匹马通过,谁能抢得先机就格外重要了。
这并不是为了考验骑手与马匹而有意增加了难度,石人大会每年赛马都会从获胜者中挑出十人在这里举行如此有难度的赛马,大多数骑手已经适应了这种路线。
gu903();除了康巴和他那不起眼的火焰驹是第一次参赛外,其余参赛的大多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良马,有的在历次比赛中就曾经有过上佳表现,驭手自然大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突厥可汗的白云驹已经连续多次夺冠,蜚声远近,驭手自然是志满意得的邪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