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风叹了口气道:“此次能侥幸逃得性命,袁某已大彻大悟了,你们走后我就准备解散落花刀派,从此隐居。”
“这可浪费了,若袁门主信得过我,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事情做”
袁风摇头道:“我可不想”
“我知道,绝不会让你与朝廷有半点关系”李陶知道袁风所想。
袁风思忖片刻,笑道:“我也不想做弃子,我信得过你”
燕中仪突然问道:“我可以去看看娑娜吗”
李陶一怔,旋即笑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你们算算”太平公主对相王及相王的三子临淄王李隆基扳着指头说:“韦温、韦播、韦捷、韦濯、韦锜清一色的韦氏天下,军政大权全在他们掌握之中,就像当年清一色的武姓一样。可惜皇兄太软弱,一切都听韦氏摆布。韦氏、宗楚客早就勾搭成奸,迟早这江山要改姓韦”
太平公主最近火气比较大,也不知韦皇后最近是怎么了,总与她过不去,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她憋了一肚子火。其实,就算不说大家也都清楚,韦皇后是在李陶面前屡屡受挫,火气没地方发,而太平公主又不知道收敛,自然就引火烧身了。
“我看。还是皇妹多劝劝皇上。有些事,给他点一点,也许他就明白了。再说了,还有陶儿在呢,你放心,这江山姓不了韦”相王以宽柔著称,说话如温吞水。不冷不热。
李隆基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心中一沉。那个被自己死死按在心底的念头似乎又跳了出来。
“相王兄,你就是太仁厚。我不知道明里暗里劝他多少次,但一点作用不起,我看哪”太平公主说了半句话就停了下来。
相王似乎知道李隆基心中所想,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说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而有些东西是你想不要都不行的。我说太平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还是多向陶儿学学。要能沉得住气”
“陶儿”太平公主苦笑道:“他有陛下那么个好阿翁,我怎么能与他比的了。”
相王摇头道:“陶儿来长安才多久以前陛下与他感情有多深可他却能以一己之力与韦氏一伙人相抗衡而丝毫不落下风,这里面的奥妙你们就没有仔细琢磨琢磨”
相王的话让太平公主无可辩驳,只好不再说话了。
太平公主、临淄王李隆基不便再深说,就依了相王的主意。
李隆基回到府上,想了好一会,觉得应该向皇上上书。列举韦氏、宗楚客等人的罪恶,可又拿不准主意,便召了几个心腹到了府上。
听了李隆基的话,钟绍京道:“要不由我来上书吧”
“不急,此事要好好计议,不能莽撞。弄不好会白搭上性命。”李隆基说斟酌道:“你们还记得定州司军郎岋的事吗他向陛下上书,信都没送到陛下手上,就被宗楚客手下的人以企图行刺陛下的罪名,杖毙在承天门,连尸体都没找到。”
刘幽求道:“郡王,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得先去找一个人,三日后我们在王府再议如何”
“那好吧”李隆基无可奈何道。
三天后。刘幽求等人再次出现在了临淄郡王府。
“郡王,这是许州参军燕钦融”刘幽求向李隆基引见道。
“燕钦融见过郡王”燕钦融向李隆基施礼。
“是燕参军,免礼,快快请坐”李隆基热情情道。
众人坐定,燕钦融开门见山道:“郡王之事,刘幽求已经给我讲了,我早就看不惯韦氏乱政了,燕某虽然位卑,但却不敢忘国,愿意冒死上书”
李隆基听罢,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语无伦次道:“燕参军,你的家人”
燕钦融大义凛然道:“家人燕某已经安排好了,郡王无须顾虑现在燕某担心的是如何将信直接送到皇上手上”
张玮在一旁道:“要不我们找蓝田王想想办法”
李隆基摇摇头道:“还是不麻烦陶儿了,他也不好出面,若他能出面,也不用我们今天在这里费心了。”
张玮听罢,便不言语了。
李隆基思忖片刻道:“燕参军,干脆你告我谋反”
“什么”燕钦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告我谋反”李隆基重复道。
“我不懂。”燕钦融听清楚了,感到奇怪。
“只有这个办法,你才能亲见皇上”
第二天早朝时,燕钦融大步朝承天门走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侍卫厉声问。
“告人谋反”燕钦融说。
“告谁谋反”
“要面圣时才能说。”
侍卫迅速禀告给宗楚客,宗楚客把燕钦融叫来问道:
“你是谁”
“许州参军燕钦融。”
“你告谁谋反”
“告临淄王李隆基。”燕钦融认得宗楚客。
宗楚客一听大喜,按朝规,告谋反,下臣不得过问,要由皇上亲问,宗楚客把燕钦融立刻带到中宗面前。
燕钦融见了皇上,跪拜以后,呈上状纸一叠,上面历数韦后、宗楚客、安乐公主等人官廷,培植党羽,图谋不轨等罪行。
中宗看罢,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小小的参军,敢这么大胆面君告皇后、公主和宰相,如其事实不确,岂不自己找死而从所举的事例看,多数都有依据,并非凭空捏造。中宗原也有所闻,也想治治他们,只是没有找到适当的时机,今天借燕钦融告御状之机,可以问个明白。
第三百五十章无法无天
中宗沉着脸道:“燕钦融,朕问你,你告皇后、宗楚客等宫廷,受贿揽权,有谋反之嫌,有何依据你可知道,如系诬告,是要反坐灭九族的。”
燕钦融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便将韦氏、宗楚客等人的种种丑恶罪行,一一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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