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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也不知韩馥是出于怎样一种考虑,袁绍明明已经撕破脸跟张郃狠狠地干起来了,可身在高邑城内的高干却没有事情,依然作为韩馥的座上宾客,受到礼遇。

或者,韩馥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句江湖黑话又或者人家高干的名字取得好,天生就是当高级干部的命,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开启“物理攻击免疫”的光环

今日大厅之中的坐席布置与上次有所不同,韩馥右手侧的主宾之位被空了出来,然后高干紧挨着这个空位坐下,而刘和则坐在韩馥左手侧的第一个位置坐下,恰好是上次高干所坐之位。

高干的右手边依次坐着荀谌、郭图和辛评三人,如此一来,加上空着的那个位置,便有五个人坐在韩馥右侧。

刘和的左手边则空了一个席位,然后再过去则坐着审配、闵纯和耿武三人,算起来倒是与对面旗鼓相当。

审配,字正南,冀州魏郡阴安人,为人性烈,耿直较真,放在后世而言,便是那种容易犯二的家伙。

后世对于审配此人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赞扬其忠诚正直,也有人诟病其专权少谋。不过从他能为袁氏死节一事来看,此人也算是忠烈之辈,值得人们尊敬。

三国时代,谋士更换主子的事情比比皆是,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从一而终,誓死追随。比如有名的王佐之才荀彧,便是先投在袁绍帐下,然后发现袁绍不行,立马炒了老板的鱿鱼,转而来投曹操。又比如毒士贾诩,先是在段煨帐前,然后又去了李傕帐前,后来又辅佐张绣,再后来才投到老曹的帐下。

这倒不是说那些换了主子的谋士就是人品不佳,毕竟这个时代的大环境和官场风气便是如此。有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为了那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诸侯而死节,有时候实在是不值当。

这个时代读得起书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而能在读书人当中出名挂号的就更加凤毛麟角,要是动不动就陪着主公殉死,那也太奢侈浪费了一些

因为审配脾气太臭,韩馥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他,这次是听从了刘和的建议,临时将他请了过来,专门对公孙瓒和袁绍的人瞪眼睛的。别看历史上审配曾为袁氏死节,但他在当初韩馥让冀州的时候可是坚决反对和抵制的。

也就是说,审配这种人只对事而不对人,他在韩馥手下做事,便忠于韩馥。等韩馥带着大家一起投效袁绍时,他也顺其自然地跟了过去,之后更是以死拒绝曹操的招降。若是韩馥不愿投靠袁绍,死战不退,估计审配也能陪着韩馥去死。

鉴于审配的这种个性,刘和也就省去了招揽他的心思,今后若想收审配,则必须将韩馥先收服,否则这货就要一心求死。

挨着审配而坐的闵纯和耿武两人,乃是韩馥帐前部将,其中闵纯任骑都尉,耿武则任步兵都尉,在名人辈出的三国时代基本上属于打酱油、领盒饭的一类人物。

不过这两人也曾干过一件大事,那就是当韩馥投降袁绍之后,他俩还是不愿意,竟然在城门之外埋伏了刀斧手,打算对进城的袁绍来一刀子。奈何袁绍帐前大将颜良实在厉害,不仅看穿了两人的意图,而且还动手将他们当场斩杀。

高干旁边的空位是给关靖预留的,而刘和旁边的空位则是给沮授预留的。如此看来,靠着刘和这边坐下的几人都是坚定的主战派,基本上属于那种刀架在脖子上不缩头的狠人,而高干那边则坐着对冀州有所企图的一伙人。

韩馥今日如此安排,分明是想让刘和与沮授、审配、闵纯、耿武四人与公孙瓒和袁绍两派人进行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

众人落座不多时,便见沮授引着关靖走了进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则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架势,根本未将厅内诸人放在眼内。跟随在关靖身后的还有一位年过二十的白衣小校,步幅稳定而目不斜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为了给刘和壮声势,史阿此时正仗剑立在他的身后,当史阿看到最后进来的那员小将时,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小校,让史阿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刘和不是练家子,所以没有史阿这么敏感,而且此时他正在琢磨三头对面之下说些什么话,所以只是扫了一眼关靖身后的白衣侍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厅中各人的表情和反应上。

李严向刘和报告公孙瓒派使者前来高邑的事情时,并没有告诉他护卫关靖同来的骑兵头目名叫赵云,因为李严自己都没有关注这个细节。毕竟一个小小的护卫头目不是关键,现在这个乱哄哄的世道,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出门,谁还不带上几个家兵家将的

按照规矩,进入会客大厅时,不论来宾还是来宾亲随,都可以佩戴饰剑,至于那种长达三、四米的马上长枪,却是不可以带入其中。

因此,当赵云进门的时候,既没有骑着雄峻的白马,也没有手持那柄亮瞎了无数狗眼的龙胆长枪。

所以,某个从转生之后做梦都在盼着赵帅哥的无良子,便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赵云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关靖向高坐在主位上的韩馥作揖见礼之后,便在沮授的引导下坐在了高干身侧的主宾之位上。

“韩中丞,这是奋武将军写给您的书信,还请看过之后详做答复。”说完这句,关靖从怀中掏出公孙瓒写给韩馥的书信,然后放在面前的托盘之中,示意侍者面呈给韩馥。

侍者将公孙瓒的信呈至韩馥的面前,他于是当众打开,仔细浏览一遍,然后随手又将书信放在托盘之内,示意侍者呈给左手边的刘和。

刘和自幼长在洛阳,是以关靖不识,他皱着眉,瞟了几眼正对面坐着的年轻书生,然后有些不悦地说道:“韩中丞,奋武将军所托之事重大,还请不要将书信随便传给外人观看。”

刘和似乎对关靖这句不怎么友善的话并不生气,而是笑着摆摆手说道:“关长史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本人跟奋武将军可不是外人,韩中丞以及厅中诸人都可以作证的”

说完这话,刘和便要伸手去拿侍者捧着的托盘上的书信。

“这位大人,还请自重书信是奋武将军写给韩州牧的,既然长史大人说不宜让他人观看,又何必自讨无趣”

刘和将伸出的右手停在了半空,然后有些尴尬地抬头仔细看看关靖身后那个开口说话的白衣侍从。

只是一瞥,当刘和看清对方的面庞和那双不怒而威的眼睛时,没来由地心里便是一紧。

“好俊的帅哥哇,简直都快赶上本帅哥了居然还穿着白色的衣服,居然还敢在这种场合落本帅哥的面子”

刘和将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然后毫不在乎对面高干等人幸灾乐祸的表情,转头笑着对韩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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