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护卫陶宽向陈逸说:“卑职认识王司徒身边护卫王越王大侠,愿意前往王府打探口风。”
陈逸于是让陶宽带着礼物前往王允府上拜见王越。
陶宽作为当初追随刘和出南阳时的二十五骑之一,与王越师徒一路上相处了一个多月,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很快便通过丁况来长安时暗中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了丁况,然后由丁况引荐,顺利见到了王越。
陶宽将自己这次护送陈逸来长安的意图告诉了王越,希望王越帮助陈逸搭救蔡邕,免得大公子媳妇还没娶到手,却先死了岳父。
王越听完陶宽的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王司徒这次欲杀蔡学士警示朝中亲董文臣的态度很坚决,想要救出蔡学士实在困难”
一旁的丁况着急说道:“师傅,难道搬出太傅刘大人出来也不管用么”
王越思索片刻,说道:“王司徒是否会卖刘大人这个面子,现在还不好说。但刘大人既然意与蔡学士联姻,我们自然不能坐视蔡学士被处决,现在必须赶紧行动起来。”
经过一番商议,王越替陶宽出主意,让他陪着陈逸前往太尉马日磾府中一趟,先请马日磾出面拖住王允,避免蔡邕在近期被处死,然后再火速派人返回幽州向刘虞父子报告此事,由他们想办法跟王允斡旋,解救蔡邕出狱。
陶宽别无他法,于是向王越告辞,赶紧回客栈向陈逸报告。陶宽在离开的时候,询问王越要不要立即派人先将董卓被杀的消息带回幽州,结果王越告诉陶宽早在数日之前董卓被杀的第一时间,已经有人前往幽州向刘和公子报讯了。
陶宽本来还想询问丁况为何滞留长安数月,这次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也不亲自返回幽州,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一个护卫该问的,所以将疑问装回了肚子里,闭口不提。
陈逸从陶宽口中得知太尉马日磾前日曾经专门出面替蔡邕向王允求情,于是急忙带着原本是要送给蔡家的礼品,前往太尉府拜见。
马日磾得知陈蕃之子陈逸前来拜见,急忙来到府门口亲自将陈逸迎接了进去。
陈逸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马日磾听了之后,有些感慨地说:“王司徒这次在蔡学士的事情上确实有些过了。善待人才,这是国家得以维持和发展的命脉,而让国家的经典得以流传,则是重视国家制度和创作的保障。如今,王司徒不重视贤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治蔡邕死罪,阻碍国家经典的流传,我看他也不能长远。”
“上次我专门为蔡邕之事前往王府,向他陈述其中利害,可惜王司徒却是听不进去。如今我既然得知刘太傅意欲与蔡学士联姻,这件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你且在府中住下,我这便去联络士孙瑞、杨瓒等人,一起想办法,将刘大人抬出来当做挡箭牌,阻扰王司徒处决蔡学士。”
马日磾做事雷厉风行,答应了陈逸之后,立即行动起来。他亲自前往关押蔡邕的牢狱一趟,告诉蔡邕安心呆在狱中等候营救,千万不要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自尽的傻事。
马日磾前来探视之时,其实蔡邕已经心生死志,若是老马同志再晚来半天,或许就只能替他收尸了。
蔡邕为了活下去,已经主动向廷尉认罪,还自请承受刺剑削足的酷刑以保全余生,就算这样王允却是无动于衷。蔡邕在牢中得知马日磾前日替自己求情被王允拒绝的事情,他想到连堂堂太尉出面营救自己都无法打动王允,所以对于活着走出牢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蔡邕不想继续呆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遭受侮辱,所以已经动了自尽的心思,只是有些舍不得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因此还在犹豫和惆怅之中。
当蔡邕听马日磾说刘虞准备让儿子刘和娶自己的女儿为妻时,先是露出几分高兴的神色,然后苦笑了起来。
蔡邕对马日磾说:“马兄能为老儿这条贱命反复奔走,蔡某感激于内。刘太傅愿意让儿子娶我女昭姬为妻,我听了也很高兴。可是,你难道忘了么昭姬她已于去年嫁到河东卫家为媳,而她的夫君卫宁娶了琰儿不久之后,便咳血而死,卫家的人都说吾女克夫,讨厌嫌弃她,逼着她自尽,琰儿不堪折磨,只得回到长安躲避。昭姬如今已是嫁过人的女子,而且还落下了克夫的名声,你说刘太傅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还愿意与蔡家联姻么”
马日磾听完蔡邕述说自己女儿的悲惨遭遇,也是跟着叹息起来,不过他倒是不像蔡邕这么消极和绝望,反而安慰蔡邕说:“谁说昭姬嫁过人就不能再嫁刘伯安的儿子了天下女子当中,才学最好的便是你家女儿,刘和那小家伙如果能娶了他,那是他的造化再者说了,就算不能嫁于刘和为妻,不是还可以为妾么你听我一句劝,不管刘伯安今后什么态度,但他远在幽州,现在并不知晓你的处境,所以现在必须将他抬出来阻止王允。你需要做的就是应允这门婚事,其余的事情我来替你张罗和操办”
蔡邕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一切都有劳大人”
马日磾见过蔡邕之后,立即置办下许多彩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陈逸手中接过了“月老”的任务,带着几个与他关系亲近的朝臣一起来到了蔡府。
此时的蔡府,门可罗雀,早已不复当初蔡邕在朝中担任左中郎将时的车水马龙。
因为蔡邕的忽然下狱,府中的下人都卷了府中财物出去逃命和躲避了,空荡荡的府邸中只剩下寡居娘家的蔡琰和一个贴身的丫鬟。
蔡邕人到中年时才得了蔡琰这个女儿,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养着,而蔡琰从小就表现出了惊采绝艳的才华,不仅记性特别好,而且善于赋诗和音律,因此甚得蔡邕的疼爱。
这日,蔡琰坐在父亲最为珍爱的焦尾琴前,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打湿了琴弦和琴台。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不详的女人么我嫁到卫家不到一年,夫君便咳血而亡。我从河东逃回长安不到两月,结果父亲又要面临被处死的命运。”
“呜呜可是,有谁知道我内心的苦楚卫家当初娶我过去的时候,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们的儿子冲喜那卫宁得了顽疾,久治不愈,等我嫁过去时,已是油尽灯枯,他的去世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呜呜有谁知道我现在顶着一个克夫的恶名,其实却是尚未破身的处子呜呜苦命的爹爹,你若是去了,让女儿怎么活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呜呜”
蔡琰哭到伤心处,如杜鹃啼血,把身旁的丫鬟也惹得眼泪汪汪,鼻子红红,不停地跟着抹泪。
s:蔡琰妹子哭着说:乃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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