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定保证西线的安全,不让任何一方势力踏进代郡半步”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日上午,刘和给赵云留下四千骑兵,神色匆匆的带着部队离开马城。与刘和同行的将领主要有张郃、徐晃和慕容平,牵招和杜畿两人,被刘和留给了赵云。谋士郭嘉和田畴随刘和同行,继续辅助刘和指挥作战。
其余的文士不急于随刘和同行,他们将在马城逗留几日,熟悉一下护乌桓校尉府的运作情况,然后跟着蔡邕一起乘车前往蓟城。
刘和这次返回幽州,虽然带的援兵并不多,可他带回来的人才却是个个精干顶用,只要给他们放在合适的位置上,绝对比几万大军还要好用。
一日之后,镇守高柳的徐荣见到了率军前来接替他的赵云。
赵云将刘和的亲笔书信递给徐荣,徐荣看过之后感慨说道:“公子真乃天纵之才竟然走出如此妙绝的一条线路,公孙瓒之流与公子相比,何足惧哉”
对于赵云统兵作战的能力,徐荣在长安深有领教,既然刘和有意让赵云接替自己镇守西线,徐荣立即与赵云进行交接,然后率领七千步兵开赴代县。
又过半日,镇守北平邑的程绪接到了刘和的书信。
得知公子已经安然返回幽州,程绪自然是大喜过望,他立即将韩珩喊来,让韩珩当面看过刘和的书信,然后拨出五千步兵给韩珩,命其火速开赴代县,与徐荣的部队进行汇合。
再过半日,镇守班氏的夏侯兰接到了刘和的书信。
一向性子内敛沉稳的夏侯兰,得知刘和即将发起反击作战,情绪十分激动,他对刘放说:“我们在这里苦苦支撑了数月,终于等回了公子,这次总算轮到我们出手了”
刘放也很激动,他说:“夏侯将军尽管带兵前往代县助战,班氏有我留守,不必担心”
夏侯兰于是立即整顿兵马,率领五千步卒开赴代县。
就在徐荣、韩珩、夏侯兰相继率军赶赴集结地代县的期间,赵云率领四千骑兵出高柳城向西进入并州雁门郡,在白登城下搦战守将文丑。
曾经做过大半年俘虏的文丑,从未与赵云交手过,当初被俘是因为大军溃败乱了心神,结果被太史慈的一柄飞戟砸晕马下。如今文丑见到一个与太史慈有几分神似的家伙竟然敢来叫板,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于是率军出城来与赵云交战。
赵云见文丑率领大军出城之后,立即命令麾下骑兵且走且射,用上了刘和研究出来的“曼古歹”战术,结果自然是把文丑气了个半死。
文丑吃了亏,急忙率军返回白登,结果赵云又让士兵调转马头,跟在文丑军的身后继续放冷箭,爆菊花。
文丑大怒,命令部队调头迎战,结果赵云又带着士兵向东避走,不给文丑近身交战的机会。
如此戏弄了文丑几回之后,死在幽州骑兵弓弩之下的袁军竟然死伤数千,而赵云麾下的士兵则是毫发未损。
吃了大亏的文丑觉得赵云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派出信使前来约战,提出要跟赵云在阵前斗将。
单挑貌似从未输过的赵云,对于文丑的邀战欣然笑纳,同意在白登与高柳之间的一块平坦地方与文丑来一场正大光明的单打独孤。
等到刘和率军快要抵达蓟城时,赵云与文丑的斗将如约开始,倒霉的文丑还未将自己全身功夫施展出来,在五十多招时便被赵云一枪抽落马下,然后再度做了俘虏。
文丑被俘,赵云乘胜追击出城的袁军,一口气打到白登城下,这才扬长而去。
文丑手下副将韩琼号称是河北枪王韩荣的侄子,亲眼见证了赵云拾掇文丑的过程,等他逃回白登城内之后,再也不敢向人炫耀自己是得了韩荣枪法真传的关门弟子。
赵云不等代县大战开始,便在西线狠狠地挫了袁军士气,还生擒了袁军大将一员,刘和于是再无后顾之忧。
第二二八章吾家狮儿归来
蓟城之内,气氛显得压抑而沉闷,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巷,如今见不到几个人行走,在秋风中显得萧瑟冷清。
自从潞县失守以来,蓟城东面便没有了屏障,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尽起辽西和右北平之兵,与公孙度派来的辽东骑兵结为同盟,先后夺下了潞县、安乐和渔阳等城池,如今大军步步紧逼,距离蓟城越来越近。
公孙越前年曾在阳乡城下大败被俘,这次可是憋足了一股劲想要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他吸取了上次失败的教训,坚决做到不分兵、不冒进,始终与公孙度的骑兵牢牢抱成团,采取一线平推的“笨”办法,先将蓟城周边的小城全部占领,确保后方安稳,这才率领大军朝着蓟城全面压了上来。
做为刘虞的军师,李儒很早就看出东路这支敌军的企图和打算,也曾建议刘虞派兵增援蓟城东部的屏障潞县,刘虞也采纳了李儒的建议,奈何三路大军同时进犯,幽州方面的兵力捉襟见肘,潞县的防守兵力最多时也不过八千人,就算守将鲜于银死战不退,却依然抵不住五万大军的猛烈围攻。
鲜于银在最后一次守城作战中被蚁附攀城作战的敌兵围攻,若非身边亲兵以死掩护,只怕当时就会被冲上城头的敌军乱刀砍死。
身中数刀的鲜于银,在昏死过去之前下达了撤回蓟城的命令,潞县城内八千守军含泪撤退,最终得以返回蓟城的不过三千多人。
如今,距离潞县失守已经过去十天,命硬的鲜于银被赵爱儿从阎罗殿里拽了回来,竟然悠悠的转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我这是在哪呢”躺在卧榻上的鲜于银,虚弱的连脖子都无法转动,只能骨碌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幔喃喃自语。
守在门口的卫兵听到屋内有人低语。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结果看到已经睁开了眼睛的鲜于银。
“将军,你终于醒啦我这就去向太傅大人报告”卫兵欣喜若狂的大喊大叫。
“咦,怎么是你”鲜于银看着面前卫兵,有些疑惑。
这个推门而入的卫兵,是当初跟随刘和从南阳前往幽州的二十五骑之一,也就是当初的西凉老兵,后来被刘和派给刘虞担任侍卫,跟鲜于银也算是老相识了。
“将军,你被人从潞县抬回蓟城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到今天已经有十天之久。你现在躺在太傅府的西院里面,也就是公子以前住过的院子。”
“唉,我有负公子所托,有负太傅大人所托,没能守住潞县啊”鲜于银叹息一声,有些痛苦的逼上眼睛,眼角隐隐有泪滴滚落面颊。
卫兵见状,明白鲜于银此刻痛苦的心情。缓缓退出房间,拉上了房门。
刘虞的书房内,赵该和李儒正噤声站在他的面前,而刘虞则手持一份刚刚获得的军报皱眉不语。
“这是张瓒派人从五阮关冒死突围送回来的紧急军情。你们看看吧。”
李儒接过军报,迅速浏览一遍,然后又将其递给赵该。
刘虞一脸担忧地说:“我们此前的防御部署都是以蓟城为重点,并未在涿郡布置太多兵力。如今公孙瓒占据了涿郡之后,并未像我们设想的那样与公孙越和公孙度的联军合围蓟城,而是将张瓒的五千守军堵在五阮关内。然后直接向代郡方向进军,意图与西线围攻高柳的袁军会师。”
李儒说道:“公孙瓒如此排兵布阵,看似舍近求远,实则阴狠毒辣,所图非小啊”
“文优不妨细说一下公孙瓒的图谋。”
“公孙瓒必定认为拿下蓟城是早晚之事,他现在急于攻打代郡,既是眼红代郡今年大获丰收的粮食,也是防止袁军跟他抢夺幽州的地盘。在他看来,只要将代郡和上谷收入囊中,则我们坐困蓟城也一定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反而不急于直接攻打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