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的慕容平眼见对岸突然生变,却是没有露出太多的惊慌,反而大声对留在北岸的两百士兵下令:立即面向北方结阵,防止后背受到袭击
刘和被几名手持圆盾的卫兵围在中间,外围则是几个功夫了得的剑士,因此安全无虞。透过人群的缝隙,刘和发现了慕容平的反常。
“咦,这个时候慕容平不赶紧组织剩下的士兵抢渡南岸进行增援,怎么反倒是背对着我列阵呢”刘和有些不解地问身边的郭嘉。“对了,刚才你为何抢先下达了向上游划船的命令”
郭嘉没空搭理刘和,他正在观察两岸的形势,只是简单说道:“公子莫要着急,援兵立即便会出现,如果还有敌人,也会立即显身”
郭嘉的话音还未落下,河南岸一片沉闷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员身披银甲的小将手持长枪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在最前面,他的口中大声暴喝:“容县孙礼来也无干人等速速闪开”
一千精骑瞬间即至,从围攻河南岸百名近卫营士兵的黑衣人身后杀至,很快就将这几百人踩成了肉泥,砍成了肉块。
刘和一脸兴奋地看着忽然杀至的孙礼,口中嘀咕道:“孙礼这货又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也不向我提前报告”
“公子,你且看看河的北岸”郭嘉适时提醒刘和。
刘和转身看向北岸,这才发现就这一会功夫,北岸的慕容平居然也带着手下士兵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强人杀在了一起。
孙礼杀人时虽然凶悍,但却不是没脑子的莽夫,他在下手时专门留了一些活口,只是用枪柄将其砸晕,然后就让身后跟上来的士兵们赶紧抓“舌头”。
南岸的战事很快结束,除了十几个被活捉的“舌头”,三百多身份不明的匪盗被全部诛杀,提前登岸的一百名近卫营士兵也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
孙礼看着缴获来的长弓和厥张弩,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些武器可不是寻常人家用来打猎的,而是杀伤力极为厉害的制式军用武器
北岸前来袭击慕容平的另外一伙敌人,也是很快就被近卫营击溃,仅是慕容平一人在片刻功夫就射出了三十支夺命的羽箭。近卫营的士兵们在近身小规模的搏斗方面,那可是经过了反复的配合训练,岂是这些临时组织起来的部曲私兵可以抵挡。
北岸的残敌眼见南岸出了变故,且战且退想要脱身,结果被赶到良乡城下送信的那几十名幽州骑兵衔尾追杀,最终只有几十个跳进河水之中向着河道下游凫水的家伙得以脱逃。
幽州骑兵就算人数再少,他们依然还是战场之上的骄子,一样可以发挥作用。
一场明显有预谋的截杀被河两岸的孙礼和慕容平彻底镇压,呆在河中间的刘和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慕容平让士兵将抓到的活口用绳索捆好,又在他们的口中塞上布团,防止这些亡命徒嚼舌自尽,然后组织最后一批士兵登船渡河。
河北岸、河中间的人登岸之后,孙礼向刘和简单行礼,然后两支队伍合在一起,马不停蹄地向涿县城中进发。
当日夜里亥时,刘和顺利抵达涿县,人马皆是累得气喘吁吁。
按照原定的计划,刘和本来是要在涿县以北二十里外的某处庄园内留宿一晚,然后第二天中午入城的。因为圣水河南岸发生的这场变故,所以队伍不仅改变了行进路线,而且不惜脚力地连夜赶路。
张郃不等刘和赶至涿县之前,便已经提前接到了孙礼派人送来的急报,得知果真有人在圣水河两岸对大公子下手,当时就十分震怒。他立即派出五千步兵出城,在沿路的各处村庄路口布下重兵,一方面是为了迎接刘和的到来,另一方面也是向涿县附近的某些人发出无声的示威和警告
刘和被张郃搞出来的这个阵势弄得有些尴尬,他在见到张郃之后的第一句话就说:“哎呀,不就是路遇几个小蟊贼么,深更半夜的怎么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下整个涿县的百姓都知道我刘某人来了。”
张郃不苟言笑地说道:“公子一路劳顿,先吃点夜宵,然后赶紧歇息吧。我会派人连夜审讯孙礼、慕容平抓到的活口,明日天亮之前向您汇报结果”
刘和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郭嘉进了张郃为刘和准备的住处。
院中等候多时的徐邈见到刘和之后,大呼小叫地说道:“公子,你可是到啦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损伤”
刘和翻个白眼,对徐邈说道:“三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咒我,想挨揍了是不”
徐邈佯装害怕的样子,跑到郭嘉面前,抓住郭嘉的手喊道:“这位便是智计高绝的奉孝兄了吧”
郭嘉还是头次见徐邈,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不自在,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然后赶紧说道:“公子这一天都在赶路,还请徐司长赶紧准备一些饭食”
徐邈被郭嘉称作司长,楞了一下,这才想起前段时间刘和曾来信通知过他,由他出任蓟城司令署文宣司司长一职。
第二七五章警钟敲得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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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和吃过徐邈精心为他准备的夜宵之后,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整整一天的急行军虽然不至于把他累垮,但也不轻松,就算是骑在马背上,那也十分消耗体力。
郭嘉的体质比刘和还要弱一些,幸亏这几年被刘和逼着锻炼身体,又因为经常身处军营之中无暇过多地接触女人,所以将身体巩固了下来,能够陪着刘和一路骑马走到涿县。
刘和虽然睡下,但张郃、郭嘉、慕容平、孙礼和徐邈五人却是不顾劳累,碰在一处,表情严肃地讨论着白天在圣水河边发生的一幕。
郭嘉首先说道:“今日圣水河一事,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主谋之人不仅准确掌握了公子的行进路线和作息时间,而且选择了一个很有利的截杀地点,若非近卫营的士兵训练有素、临危不惧,若非孙将军及时率领骑兵赶至河边,以当时公子身处河中的处境,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平表情凝重地跟着说道:“事发之前,郭司长悄悄地塞给我一张纸条,提醒我防止后背遭袭,所以我刻意留在河北岸没有与公子同乘一船,结果北岸果然有贼人来袭。公子所乘渡船行至河中时,南岸的贼人已经从下游杀至渡口,一些零星羽箭已经可以触及舟沿。郭司长临危不乱,组织河中渡船拼命向上游划船,避免了渡船靠近南岸。”
徐邈有些好奇地问郭嘉:“奉孝兄是如何料定北岸也有贼人来袭还有,当时陡然遇袭之后,你为何要让船中士兵逆流向上游划船”
郭嘉解释说:“也谈不上是料定,只是多往前想了一步,恰好用上了。当时队伍离开良乡之后,我发现队伍的后方多出来几十骑,便寻找机会靠近观察了一番,然后看出这些骑兵的衣服湿漉漉的。于是推测河的南岸应该有我们的部队接应。既然河的南岸有我们的人进行接应。那么真要是遇到危险,防守的重点反而应该是北面,因此我建议慕容将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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