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史慈头也不回地说道:“便让城头士兵齐声高呼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来战”
关羽出身寒微,虽然生性孤傲,但却并非谁都看不上眼,历史上他跟曹操帐前大将张辽便是惺惺相惜,虽然阵营不同,但私交一直不错。当初关羽和张飞前往公孙瓒营内助战,曾经在安次城外跟太史慈和赵云斗将,结果张飞败给了赵云,而自己虽然强于太史慈,却也没能战而胜之。遇到这样的强劲对手,关羽自然时刻想着要找回场子,但并不妨碍他给太史慈应有的尊重和欣赏。
有时候,尊重对手,便是在尊重自己。因为对于绝顶高手而言,天下之大,知己难求,而真正的对手也同样难求。
太史慈与关羽来到北门营内,两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张飞则有些闷闷不乐,不肯跟太史慈同席而坐。
张飞是豪门世家子出身,除了二哥关羽,他是瞧不上出身低微之人的。
饮到畅快处,关羽忽然开口问太史慈:“子义不在冀州统兵作战,为何只身一人前来徐州这样的凶险之地”
不管关羽是出于私人好奇,还是另有目的,但这句话问得确实有意思,太史慈如果回答不慎,可能就会暴露了刘和的意图,又或者显得不够真诚。
太史慈想都没想,醉醺醺地回答:“郯城是公子的老家,若是被曹军给占了,今后万一曹操挟持了郯城刘氏一族,逼着公子答应一些事情,岂不是处处受制于人当初公子不远千里派人前往辽东招揽于我,某得公子赏识器重,此生若是不能为公子分忧,还谈什么忠诚信义某来徐州,便是要帮着徐州军民将曹军给打回去,让他从此不敢觊觎徐州之地”
关羽听完,点头说:“理当如此”
第三二五章长长的名单
太史慈起身离开的时候,已到了子时,关羽亲自将他送出营门。营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十几个身穿糜家士兵服装的汉子安静地等候着,应该是糜芳回到西门营内之后派出来专门接太史慈的。
太史慈抱拳向关羽告辞:“云长兄,今夜饮酒颇为尽兴,来日若有闲暇,可来西门营中再聚”
关羽点头,目送太史慈登车离去,转身回到营内。
张飞有些气呼呼地问关羽:“二哥,为何要对刘和的鹰犬如此客气”
关羽安抚张飞说:“此人在郯城身份特殊,对于糜家的影响很大,我们如今处于实力最弱的一方,若是与他交恶,不仅大哥会有危险,我们仅剩的这点兵马只怕也是难保。太史慈虽然是刘和的部下,但此人仗义豪爽,并非小肚鸡肠之辈,我与其交往,也是为了缓和彼此紧张的关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飞听完关羽的解释,没有吭声,回自己的帐内睡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尽管心中仍有不满,但张飞也知道二哥这么做,实在是出于无奈,谁让他们现在仅剩两千多兵马了呢以关二哥那么冷傲的性格,能跟太史慈如此相处,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太史慈返回军营内时,糜芳还未睡,看样子是一直在等他回来。
糜芳问太史慈:“太史将军,那关羽和张飞没有让你难堪吧”
太史慈笑着摇头:“只是喝酒,并无其他。子方赶紧歇息去吧。”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今夜曹军不会发起袭击”糜芳有些不放心地问。
“若我是曹军主帅,绝对不会在夜里发起袭击。”
“为何”
“夜里光线不明。攻城一方根本看不清城头守军的情况,若是发起袭击,不仅伤不到守军,反而会误伤自己人。”
“可是,曹军借助于夜色的掩护,同样可以使我们摸不清虚实呀”糜芳有些不解。
“此战占据地利优势的一方是我们,就算守城的士兵看不清城外敌军虚实。但因为对所处的环境熟悉,所以只需要守在本职岗位上即可。反观曹军,就算他们费了气力渡过护城河。但因为看不见城头的情况,所以在蚁附登城的时候必然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这就好比在一座没有亮光的房屋之内,若是房屋的主人与实力相当的盗贼打斗起来,吃亏的肯定会是那个盗贼。”
太史慈的这个比方浅显易懂。使糜芳所有所思。其实。太史慈没有告诉糜芳,夜袭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却是需要一定的前提条件,否则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比如,夜袭一般需要提前接到内应的消息,行动之前搞清楚守军的营寨分布情况和夜里的口令;又比如,参加夜袭作战的士兵必须训练有素。像蒙雀眼夜盲症士兵就根本无法行动
郯城不是野地里面临时搭建出来的一座营寨,而防守的军队更是有两三万之多。曹军派出来夜袭的士兵如果少了,不够城头守军塞牙;派出的夜袭士兵多了,则根本无法做到隐蔽靠近,袭击的突然性大大降低。所以,只要曹操还没有糊涂,绝对不会冒然发动夜间袭击。
糜芳又问:“明日曹军会不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太史慈摇头:“不好说,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我们只能见招拆招。”
“唉,要是徐州有一支幽州那样的强军就好了,我现在就带着兵马出城把曹军给扫平”糜芳有些感慨的说。
太史慈语重心长的告诉糜芳:“任何强军都不是从一开始就强,幽州的几支战力极强的部队,绝大数士兵其实都是从公孙瓒和袁绍的降兵中转化过来的。郯城内的这几万士兵,经历了这次大战,活下来的今后就能打仗,若是多打几仗,也就变成了强军。”
当日夜里,曹军果然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日清晨,太史慈提着一个一尺多长的木盒独自登上已经塌了半边的角楼中,然后熟练的从木盒中取出“千里镜”,打开镜筒两端的封尘盖,仔细向城外的曹军营内观察。
片刻之后,太史慈面色凝重地提着木盒爬下了角楼,然后将糜芳拉进无人的角落,沉声说道:“曹军正在组织大量的士兵排成一条长龙拼命的掘土,只怕是想挖出一条沟渠接通护城河,然后将河中的水引到十几里外的沂水。”
“什么竟有这种事”糜芳面露惊骇之色。就算糜芳的神经再怎么大条,他也明白一旦护城河的水被放干之后,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场面。
“你不会看错了吧从郯城到沂水有十数里之遥,曹军组织士兵掘土挖渠,这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去”糜芳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
“绝对不会看错沂水距离郯城近的地方也就十五、六里,曹军有五万大军,若是抽调两三万士兵专门掘渠,平均到一个士兵头上的劳动量并不算大,郯城地处土质松软的砂土地带,曹军只需三、五日时间便能将水渠挖到护城河下。”
太史慈在冀州数年,一直按照刘和的要求学习算术和几何方面的知识,现在只需稍微心算一下,便能推测出曹军的工程进度。
糜芳有些惊慌地问:“如今曹军掘土开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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