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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此陉易守难攻,所需兵力倒是不多,两千人足以,只是这守将的人选不知正方可有什么合适的”

李严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洛阳如今可靠的领兵之人,除了赵云和他本人,剩下的也就是邓海、陈贵和贾逵,屈蒙勉强也可以算上,但是屈蒙现在负责整个南方的情报网络,身上的任务比防守轵关陉重要的多。按照以往的做法,邓海和陈贵作为副将,李严统领申息军,这样正好可以防范长安方向的变化;贾逵文武皆可,关键时候可以带领龙虎卫死守洛阳;赵云作为洛阳方面的军事负责人,关键时候是要向朱儁借调兵马,并且统领三军的,怎么也不可能去当守关的将领。

这么一番思索下来,李严有些郁闷地发现,竟然没有一个适合的将领前往轵关陉。

李严将无可奈何的眼光投向赵云,赵云也以同样的眼神回敬李严,似乎是在说:兄弟你可别怨我啊,把这么一个难题踢给了你。

“咦,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若是能将他收服,就算文丑加颜良一起攻打轵关陉,只怕也是讨不到好去”一直不曾开口的贾逵,忽然拍着大腿大声说道。

“哦,洛阳城内竟有可以力敌文丑和颜良之人梁道快说说看”李严两眼放光地说道。

赵云听了贾逵这话,心里若有所思,暗忖道:难道贾逵提及之人便是公子暗中交待的那人

贾逵有些兴奋地告诉李严:“这个汉子,便是寄居在洛阳城中的张邈部曲,长得甚是雄壮,身长只怕有九尺多,可惜面容有些丑陋,为城中将士们所不喜。我也是偶然听到手下负责军需供应的几个僚佐聊天时谈起,才知道世上竟然有一个人一顿饭吃得比十个人还多的怪事,所以特意去看了一番”

随着贾逵一番介绍,众人面上都是露出了惊奇之色,就连赵云都有些意动,很想立即见到这为猛士。

第三八九章猛汉典韦

洛阳城中,卫尉丞郑泰府中,原陈留太守张邈正与郑泰倒着苦水。

郑泰原为侍御史,后来因为谋诛董卓事情败露,逃到了外地。再后来,洛阳被刘和所掌控,郑泰带着兄弟郑浑返回开封老家,然后兄弟俩被太傅府征辟启用,郑泰留在洛阳,郑浑去了幽州。

卫尉丞是卫尉卿的副职,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相当于是皇帝的禁卫司令。按照大汉兵制,在京师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如今皇帝尚在长安,而洛阳的防卫则由龙虎卫负责,所以郑泰这个卫尉丞虽然品阶不低,但实际并无实权。

张邈,字孟卓,是东平寿张人。他在少年时便以侠义闻名,喜欢接济贫困,助人为乐,倾家荡产,所以乡里壮士多有归附于他的,被人们称为“八厨”之一。

当初酸枣会盟之前,张邈便出任了陈留太守,而曹操和袁绍都曾得到他的支持。袁绍成为盟主后,时常表现得傲慢矜持、目中无人,张邈是个急脾气、直性子的人,为此便经常直言责备袁绍,因此得罪了袁绍。袁绍在冀州立足,暗示曹操杀掉张邈,但曹操却不肯答应,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张邈得罪了袁绍,自己便要反过来成为袁绍的刀子,替袁绍杀掉张邈这样有名望的人物。

去年曹操攻打徐州的时候,张邈与兄弟张超以及臧洪暗中联结起来,一起在兖州造反,原因主要由两个方面。一是曹操在兖州大搞打压世家士族的那一套,这令世家出身的张邈和臧洪十分不满;二是曹操出兵徐州杀得人太多,踩到了张邈做人的底线,所以张邈明知道造反成功的机会不大,依然愤然起兵。

张邈起兵失败。弟弟张超被留守兖州的夏侯渊抓住砍了头,另一个同伙臧洪逃到冀州被袁绍的人抓住,若非刘和暗中出手,说不定臧洪现在也已经成了“革命烈士”。幸好陈留就在洛阳边上,张邈的脑子也足够灵活,发觉事不可为之后,就带着数百家兵一口气逃到了洛阳,然后得到洛阳方面的庇护。

郑泰为人有喜欢结交豪侠朋友,在洛阳又没啥事情做,所以便将张邈请到自己府中。两人每天都要聚在一起喝点小酒,吹个牛逼神马的。至于张邈从陈留带出来的七百多私兵,则被郑泰塞进了城内军营之中,每天吃喝不愁,但也不许到处乱窜,免得扰乱了洛阳城内的秩序。

张邈拿起酒盅闷了一口之后,有些郁闷地说道:“本以为来了洛阳之后,还能混个一官半职的,结果眼看大半年过去了。长安方向一点动静都没有,害得某现在想请人吃顿饭都没有着落,只能在府中混日子打发时间。”

郑泰安慰张邈说:“混日子怎么了如今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在洛阳城内天天喝着美酒混日子呢我知道孟卓兄出任一州的本事。可惜如今军阀割据,在天下没有平靖之前,你我都得耐心等候着呀”

“可是,李正方不过二十几岁。如今便已是太傅府长史,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贾逵也是年轻人,另外一个叫屈蒙的。更是刚刚弱冠之年,让这些年轻人把持着洛阳的军政大事,以后还要把持朝政大局,我总觉得不妥当啊”张邈有些不甘地说道。

郑泰摇头晃脑地说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当初八岁可以拜相,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正方和他领着的那群人北面那位大公子,当初年不及弱冠,就敢带着孤军直闯长安,如今在北方更是呼风唤雨,说不定几年之后,就要入主洛阳了。”

“哼哼,现在的情形没有公业想得那么乐观吧我可是刚刚听说袁本初已经率军逼近长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这洛阳城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郑泰放下酒盅,一脸深沉地说道:“如果形势真到了那般急迫的地步,我一定会带着郑家男丁登上洛阳城头死守,绝不会遂了袁本初的心思”

“好,就冲公业兄这句话,到时候一定也要算上张某人”张邈拍手称快。

“哼,你当然得上袁绍最想杀的人可是你张孟卓,洛阳城内其他人还可以向袁绍乞降,唯独你张孟卓如今无路可去”

两个失意之人越说越激动,酒便下得特别快,不多时郑泰和张邈都醉了过去,就这样伏在酒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当郑泰和张邈借酒浇愁的时候,距离郑府五里之外的北门大营内,有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双手提着营内的军需官的衣襟大声咆哮:“你着贼鸟厮,说好的每隔三日便要管某一顿酒,为何昨日迟迟不来,害得你家爷爷白等一场”

军需官的身材本不算矮小,可是被这魁梧汉子提着却是一点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听他软语解释说:“好汉切莫动手,先把某放下来再说”

营内与那魁梧汉子一伙的同伴也是出声劝阻道:“典疯子,赶紧将军需官放下来,千万不可伤了他。我们如今是客居洛阳,怎可胡乱生事,若是坏了规矩,只怕要连累张大人的”

或是听进了众人的劝阻,魁梧汉子将提在双臂之间的军需官轻轻放在地下,然后有些不甘地说道:“哼,看在你往日对我们还算勤快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今日可曾将酒肉带来”

军需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好汉莫急,这酒肉自然是有的,不过却不在这里,还需好汉自己去取”

“什么你这鸟厮,是不是讨打竟敢拿言语搪塞你家爷爷”魁梧大汉暴跳如雷,捋起袖子就要用砂钵一般大的拳头来打军需官。

“兀那汉子,还不住手”营门口一声爆喝,只见身穿明光铠甲的邓海黑着脸走了过来。

“你可是名叫典韦”邓海来到魁梧汉子面前,一脸严肃地喝问。

“某便是陈留典韦,不知这位将军寻某何事”魁梧汉子昂着头,浑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