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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 唐小豪01 2299 字 2023-10-07

gu903();远宁道:“他们蛊惑民心,百姓被蒙蔽,当然会向着他们”

我抬头看着远宁那张稚气的脸,笑道:“将军,你刚才这番话是自己的心里话,还是来自朝廷的说辞又或者说是借口,理由”

远宁道:“当然是我自己的心里话”

在不远处的卦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远宁皱着眉头扭头去看着卦衣,卦衣却闭上眼睛,面朝太阳,继续享受着这个阳光。

远宁大声质问卦衣:“你笑什么”

卦衣不回答,脸上依然带着嘲笑般的笑容。

远宁向前一步,又大声问道:“我问你,到底笑什么。”

卦衣收起笑容,冷冷道:“谁傻,我笑谁。”

远宁伸手一指卦衣:“你”

卦衣侧过身子不面向远宁,只是问:“你傻吗”

我看着气鼓鼓的远宁笑了笑,一伸手:“将军,会下棋吗”

第十一回

反字军营帐内,白甫听完杵门派回来探子的回报,点点头,说:“你下去吧”

探子得令离去,探子离开之后,陈志从一旁起身问:“军师,你现在有何打算”

白甫道:“不敢先生您才是军中第一军师,我只不过是一个带兵先锋而已,今日宋将军派你前来督战,想必是着急攻下这武都城”

陈志笑了笑:“那当然,如果按照原计划,今已到武都城下,为何大军一直迟迟没有开拔”

白甫:“大军我只有五千兵马,何来大军”

陈志说:“这五千兵马可是军师您自己挑选的。”

白甫笑道:“我看未必,先生是担心白某另有所谋,故只让宋将军给我调拨了五千兵马,却没有想到我用这五千兵马打了几次胜仗,更让先生心里不快,先生这次来,也想伺机除掉我吧”

白甫一语,正好言中陈志的心事。

陈志心想,这谋臣果然不同凡人,普通人即便是看透,也不敢说透,毕竟现在我的权势在他之上,他只得五千兵马,只因未得到宋一方的信任,即便如此,他还敢如此言语。

陈志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状,又松开,脸上浮现出笑容。

陈志说:“军师多虑了,嫉贤妒能这种战前大忌我是不会犯的,军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天下皆知,更何况,在多年之前,先生谋臣之首的名号就已经传遍天下,如今看来智倾天下,并不是谣言。”

白甫并没有接过陈志的那一番吹捧,而是伸手指着地图道:“我没有攻武都城,是想智取,这武都城虽然城防并不如先前几座城池,因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粮仓,看不见的粮仓。”

陈志:“哦”

白甫用手在地图上武都城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虽然现在武都城内缺粮,那都是因为武都城内的粮食大部分都运去了京城,武都太守张世俊也并不是愚人,秋收既到,武都城外遍地良田待收割,张世俊大概就等着收了这些粮食,死守武都。”

陈志:“既然如此军师为何不现在急攻,破了张世俊的念头”

白甫摆手:“我问先生,我前行大军现在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陈志不假思索地回答:“一年”

白甫:“一年”

陈志半响后又说:“半年”

白甫:“半年”

陈志笑了笑:“军师明察,让我佩服,前行大军粮草只够支撑一月之用。”

白甫:“一月大军一路强攻,目的是直取京城,在半路上绕过了三座纳昆焚皇的城池,这三座城池中都驻有虎贲之骑,如果一月过后,后方粮草被纳昆焚皇所劫,后果如何”

陈志不语,他当然明白这其中利害,大军如果无粮,先不提军队的士气,到时候饿得连拿武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以待毙。

白甫一手按住地图:“所以必等二十天待武都城外粮食待收割之时,先围之,再让军士收割粮食,随后在议攻城之事”

陈志:“为何还要议这攻城粮食既已收割,武都也围,下一步应该起而攻之”

白甫看着陈志:“武都城中粮草已绝,这时候立刻攻城,城内军兵必定抱着一死的决心死守武都,即便是我们大军能攻下,但这其中伤亡不如等城中因为缺少粮草自乱,乱后先遣使劝降,劝降不成,再派人收买城中文武官,最好的结果便是”

陈志抢过话头:“让城中文武官开城门奉上张世俊的人头”

白甫点点头:“先生大智”

陈志听罢笑了笑,没有言语,心中却想这谋臣果然厉害,先前带兵几次胜仗,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甚至在开战前自己和宋一方都根本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准备做什么,如今他却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武都城是否能攻下,是小事,毕竟反字军如今如日中天,取下武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可要是让现在这名叫白甫的谋臣得了反字军中的权势,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十五步,十五步之后远宁已没有剩下多少棋子,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滴。

我取出腰间的手绢递给他:“将军,擦擦汗,只是下棋,并不是战场厮杀,不必太过认真。”

远宁手中握住一枚棋子,似笑非笑:“这棋局也如战场一般”

远宁说到这,将棋子随手放在一个位置,随后伸手去解下后背的双剑,放在双膝之上,我看着他这一举动,寻思着眼前这名将军毕竟还年轻,虽然从岁数上来看,应该比我年长,但似乎涉世不深,估计战场经验并不足,靠他这样是根本守不住武都城的。

一盘棋局还未下完,我便用旁边的一块白布铺在了棋盘之上,这表示我认输了。

远宁看我此举,很是不解地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我说:“你对棋局太过于痴迷,根本忘记了周围发生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有刺客从背后行刺于你,你早已命丧黄泉。”

我说罢,远宁伸手忽然握住了剑柄,又侧头看向了一侧,在寻找卦衣,但卦衣此时正在屋顶悠闲地睡着午觉,嘴巴里还叼着一根从屋顶上拔下的青草。

我看着那根青草:“想不到这个季节,还有青草。”

远宁奇怪地看着在屋顶的卦衣,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我:“先生,为何不下了”

我说:“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太过于沉迷其中了,不及时拔出来,会误事。”

远宁点点头:“先生说得是,但我有一疑问,虽然不见先生面容,但从先生的声音中判断,岁数应该不大,冒昧的说一句,我猜应该大概和我年纪相仿”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远宁的话,只是说:“年纪大小,并不妨碍守城,你年纪也不大,不是一样当上将军了吗”

远宁只回答了四个字:“子承父业。”

随后我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并不打算先开口,但我知道远宁迟早会张开嘴问我到底要如何防守这武都城,又为何要防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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