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世,再也没有战祸,百姓得以丰衣足食”
贾鞠摇头:“理想和愿望也得有一条硬命做基础,而平安之世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就算东陆天下有朝一日大统,你可知道在东陆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天下难道只有这么大不,还有,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贾鞠说完,松开苔伊的手,缓缓走向营帐内的床榻前,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随后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之上
吕氏春秋本生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
吕氏春秋情玉圣人之所以异者,得其情也。由贵生动则得其情矣,不由贵生动则失其情矣。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
第五十四回布局
江中,武都城,救世堂殓房。
张生模仿宫中所建的天体宅,在殓房之下挖了一个地窖,而地窖旁边则早就雇人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挖下了四口深井,利用深井中冰凉的井水在地窖之内循环,以此保持整个殓房上下的温度。
蒙伭的尸身放在地窖之中一块光滑的石台之上,石台周围是流动的井水,不停循环,而在地窖之中周围也有两道渠沟用于井水循环之用。
张生将酒葫芦放在下尸体下流动的井水中,葫芦内装有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米酒,还说冰凉的米酒最为爽口,还能解渴。
蒙伭的尸身被张生翻来覆去查看了数次,也拿起葫芦喝了数次的酒,最后才开口道:“主公,这人看来没有外伤,我在各个可以致命的死穴都查过,没有针孔,更没有发现有中毒的痕迹,似乎是自然死亡。”
“自然死亡”我看着石台之上蒙伭的尸身,觉得很不可思议。
张生点头,靠在石台之上,拍了拍蒙伭尸身赤裸的胸膛:“就像人到了该死的时候,就自然死去了。”
我道:“怎么会呢这蒙伭正是壮年,又怎会自然死去”
“老头子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我开始还猜测会不会是假死。”
“假死怎么说”
“有一种来自蜀南的奇药,名字我不记得啦,总之人吃了之后可以在短短几天内造成已经死亡的假想,并且还能散发出尸臭,让人真假难辨。我曾经在禁宫中搞到过一些,为了掩饰身份,经过自己的调制,服下后使眼睛无神,让别人都以为我是瞎子。”
我点头,这让我想起曾经第一次见到张生的时候,也的确以为这个老头儿是个瞎子,未曾想这入城之后,瞎子的双眼竟然睁开了。
我又俯身去查看那蒙伭的尸身,怎么看都不像是假死之人,张生见我仔细查看,笑道:“我估摸着这人应该不是,否则我也不会把他给搬到这里来不过这人死得这么离奇,倒让我觉得奇怪。”
我点头表示同意:“反字军屯兵,随时准备攻打这武都城,就在初战告捷之后,田种丰收节之日,竟然莫名其妙钻出一个马戏班子,这就已经够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马戏班的班主第二日早晨便离奇死去,死因不明。”
张生将葫芦抓在手里左右摇晃着:“主公,你的意思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嗯,我怀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所以已经让侍卫去查问那些戏班中的人,问明他们的来路。”
张生摇头:“这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这若是互相包庇又该如何”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戏班子中的那些人会说出自己怀疑的对象,这样一来,多多少少都能重点锁定有些问题的人,第二如戏班子中那些人都一口咬定没有怀疑的对象,那么整个戏班子中的人肯定都有问题,这是一个常理,不过这并不只是为了查办凶手,而是为了查出是否有其他人混进了城内。”
“那凶手呢”
“凶手又可能是武都城中的其他人,看这杀人手法,必定不是常人,或许早就躲在这城中,要杀害这蒙伭,有可能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对,有可能那人只是利用这个戏班子而已。”一个声音打断我,我和张生抬头一看,敬衫坐在地窖台阶上。
张生看了看敬衫,转过头问我:“主公,这人是谁”
“麻烦的人。”我简单回答,敬衫神出鬼没的功夫完全不亚于卦衣那家伙,我独身一人来这救世堂,没想到他还一路尾随。
敬衫也不生气,只是说:“麻烦的人解决麻烦的事情,这破案如同行军打仗一样,只是一大一小的区别。谋臣大人,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如果你是凶手,在杀手之后,又被快捕四下捉拿,眼下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逃命,或者想办法将凶手的罪名转嫁给他人。”
敬衫起身,走到石台前:“你第二个答案说对了一半,如果是我,我会把带头破案的那个人给杀掉,就如杀掉先前的那个人一样,一来可以转移快捕们的视线,二来可以为自己腾出更多的逃跑时间,这就如同行军打仗,如果杀死敌方主帅,便拔了头筹,赢了一半是相同的道理。”
张生听完,冲我点点头,表示很同意敬衫的话。
我问:“你的意思是,凶手会来杀我”
敬衫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前提是你真的就是那个带头破案之人,不过将整件事往回推,就如你之前所说,在大战将至的时候,突然冒出个戏班子,姑且说只是巧合,但在戏班子到达的第二日,班主却离奇死亡,这便很奇怪了。”
“不用废话了,我派你领了那些侍卫去查问戏班子中人的身份,你到底查出什么来了”
张生来了太守府后,便让我带人将这蒙伭的尸身带走,同时我便让敬衫带着侍卫去查问整个戏班子里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些头绪来。敬衫这厮竟然张口便提条件,他的条件很简单,便是要再吃一次尤幽情所做的点心,还要我送他一些在太守府内的茶叶,否则他绝对什么都不做。
这我可以接受,毕竟我答应过这小子提供吃喝,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柳虹讲处案情之时,敬衫在自己面前的记录册子上所写的,不,应该是所画的全部是各种样式的糕点,根本就没有记录下半个字。
敬衫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翻了几页后说:“嗯,找到了,戏班子中失踪了一个人,叫娆青,是他们戏班子中的最挣钱的女子,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有她,每日都会爆满。”
我看着敬衫手上的册子:“就这些”
敬衫摇头:“还有,有个叫戏子的,是戏班子刚来那天在城下刚收的人,说是一起卖艺讨口饭吃,哦,就是昨日与那班主老婆一起跪在堂下的那一位。”
我伸手去拿敬衫手上的册子,敬衫却一缩手,将册子放在身后,看着我说:“如今最有嫌疑的便是这两人,戏子我已让人侍卫暂时关押,又遣人去找了那个失踪的娆青。”
gu903();“好吧,我出去看看。”我说罢径直走向地窖出口,绕到敬衫身后的时候,一把将他手中的册子抢过来,打开一看,和我意料中一样,上面一片空白,这小子刚才完全就在装模作样。